宽敞的包厢内,杀戮依旧在继续。 短短十息时间,三十名暗卫,已经只剩下六人。 而这六人之中,还有两人是崩溃后求饶,才得以幸存下来。 “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可怕?”沈听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神情惶恐不已。 林河死死的盯着战场中心,咬牙低吼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这家伙脑子才好多久?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拥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你是白痴吗?到现在还认为他的脑子刚好?!”沈听风闻言,不由得气急败坏的唾骂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一直在伪装。我甚至怀疑,他的脑子从来就没有坏掉过!你们林家这群蠢货,难道从来就没有察觉到一丁点异样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今日他不死,死的就是咱们两个!”林河气喘吁吁,神色阴鸷的低喝道:“启动第二方案,将这个混蛋,乱枪打死。我就不信,他再快还能快的过子弹!” “你疯了?咱们两个还在这儿呢!”沈听风面色剧变,压低着声音厉喝道。 “那就先出去!蠢货!”林河愤然的瞪了对方一眼,催促道:“快,扶我出去!” “扶尼玛!老子带着你,怎么可能跑得掉?”沈听风恶狠狠的回瞪了一眼,立刻起身朝着包厢外冲去。 林河见状,愤然的表情顷刻间转换成了惊恐! 他勃然大怒,厉吼出声:“沈听风,卧槽你大爷,你特么坑老子?!” 林河怎么也没想到,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自己的合作伙伴,竟然抛弃了自己! 一旦让沈听风跑出去,下令射杀包厢内的所有人。 许太初死不死不知道,但他自己,一定会死! 此时,林河终于慌了,慌不择路。 他爬在地上,努力朝着包厢外蠕动。 可身上传来的剧痛,以及折断的左腿,让他的速度犹如蜗牛般缓慢。 而此时,正在屠杀暗卫的许太初,忽然停了下来。 他侧目扫了一眼正努力往外爬的林河,余光看向了即将冲出包厢的沈听风,薄唇缓缓上扬,掀起一抹讥讽之色。 咻~ 残影掠过,许太初的身形,瞬间掠出数米,站在了包厢门和沈听风之间的位置。 “沈大少,戏还没演完,这么着急退场做什么?” 啪! 许太初抬手,再度钳住了沈听风的脖颈,随后拎着对方,缓步走到了林河面前。 啪嗒一声,他将沈听风,重重的丢在了林河身上,接着半蹲下来,戏谑道:“二位,这场戏,看的可还满意?” “你……咳咳……你不是……许太初!”林河挣扎着将沈听风推开,目光冷冽的注视着许太初,咬牙道:“许太初,绝不会有你这等强悍的实力。若你当真如此强大,当初又怎么可能,需要舍命救我爷爷?” 林河双臂撑着地面,努力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许太初,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许太初,但也不是许太初。我还有另一个称呼……”许太初凑上前,附耳笑道:“地狱魔尊。” “什么?!” 林河豁然抬眸,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 这时,沈听风忽然起身,从腰间拔出了一只手枪,目光凶残的对准了许太初:“来,你特么再掐老子一下试试?老子特么一枪崩了你信不信?!” “枪这玩意,是会走火的,沈大少,以你的心性,还是别玩枪了。” 许太初神色依旧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已经被对方惊吓的失去理智的沈听风,此时双目喷火,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死死瞪着许太初,眼神中杀意涌动,握枪的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作为沈家大少,沈听风没少做坏事,甚至手段毒辣的处理过不少无辜之人。 但他,从未亲手杀过人。 然而现在的局面却是,若他不开枪杀了许太初,自己便有可能要死。 百般思虑,再加上惶恐过度,沈听风最终还是选择了扣动扳机。 可从未使用过枪械的沈听风,完全低估了枪支的后坐力。 这一枪,他开出来了。 但却,走火了! 砰!! 枪声响彻,许太初的身形已经不见了踪影。 反而,其面前的林河,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瞳孔,喉间发出嗬嗬的挣扎声。 鲜血顺着脖颈流淌进怀中,中弹的部位传来强烈的刺痛和灼烧之感。 他还没来得及惨叫,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呼吸。 看到这一幕,沈听风慌了。 大汗淋漓,手脚冰凉,一股难掩的反胃感,让他差点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要尽快离开此地。 枪声必然会引来城卫军,一旦被抓,等待他的,将会是终生牢狱之灾。 好在,这家明香阁,是沈家投资的,他有很多退路,也有很多手段,来平息此事。 …… 预判到沈听风会开枪的许太初,在前者开枪的前一秒钟,便闪身冲出了包厢。 随后,面色平静,淡然自若的走出了明香阁。 他前脚刚走出楼阁,后脚阁内便传出了呼救声。 包厢失火了! 受惊的顾客们,纷纷惊叫着冲了出来。 许太初站在马路对面,倚着栏杆,点燃一根香烟,平静的吞吐着。 清秀的眸子中,倒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