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天的话甫一响彻,许太初的眸子,便忍不住微眯了起来。 20岁,南大古语系博士。 这两条信息,与他这个魔尊,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萧定天说的,应当是那个傻子许太初。 但许太初并不确定,萧定天说的是否是真实的。 万一……这老东西是在诈他呢? “原来我以前这么牛逼啊。” 许太初咧嘴笑着,神色纨绔:“可惜了,要不是失忆了,我现在岂会蜗居在林家这种小地方?” 许太初这番话,应对的很是巧妙。 我是不是南大博士,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说是,那就是吧。 就算你这老小子不是在诈我,你也奈何本尊不得。 反正,老子就是不爱读书! 萧定天捋着胡须,笑呵呵的回道:“确实可惜。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小友若是能文能武,那这世上的天之骄子,怕是都要自惭形秽至死了。” “大爷,你不用给我戴高帽,有什么话直说就成。” 许太初完全不吃老家伙这一套。 甜言蜜语,溜须拍马? 老家伙,跟青山比起来,你这点功力可差远了。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了餐桌前落座。 桌椅同样是青竹所制,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情很是愉悦。 许太初刚一落座,一名耄耋之年,步履瞒珊的老妪端着两碟小菜走了上来。 “小初啊,上次你救我一命,我还没机会当面感谢你一番呢。” “快,尝尝我的手艺,若是觉得好吃,就常来坐坐。” 老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笑着,说话的同时,又是盛饭又是递筷子,像极了多年未见好孙子的老奶奶。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许太初就算心里再不舒坦,此刻也不好驳斥对方。 当下同样龇牙笑着,乐呵呵的接过碗筷:“大娘,您别忙活了,坐下一块吃点儿。” “不用不用,你们先吃,我还炖了一条鱼,马上就好了。”老妪连连摆手,转身又回了厨房。 看着老妪忙碌的身影,许太初勾勒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浅笑。 在这对老人身上,他完全感知不出来任何气息,对方平淡的就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更诡异的是,两人明明是凌驾于洛城之巅的上位者,可对方身上,却完全没有半点孤傲,高冷的姿态。 一名上位者,就算再慈善,再和蔼可亲,可那常年浸淫出来的君王气息,是很难磨灭,抑制的。 就像叶公馆的叶钧,表面看上去同样慈眉善目,老好人一个,可对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强势,足以压死一群心志不坚者。 这二人……是修行者! 只一瞬间,许太初便参透了两人另外的身份。 也只有修行者,才能够将自身的气息,掌控的近乎于完美,从而展现出他们想要展现的气息。 “我这老伴可是惦念你好些时日了。” 萧定天顺势落座,嗡声笑道:“一直催我将你带到家里坐坐,说是要当面感谢你。若不是你身份特殊,咱们早就见面了。” “我身份特殊?”许太初歪着脑袋,一脸懵逼:“难道不是你们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带人来这儿?” “呵呵,我们两个就是一对游山玩水的老夫妇,谁会在乎?” “反倒是你,既是林家姑爷,又是叶公馆的座上宾,若让你随意进出萧王族,怕是会引起许多人的猜想。” 萧定天摆手轻笑着,为其解释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听闻此言,许太初不悦的撇了撇嘴:“说的好像我来这里是为了求你们办事似的?要不我走?” “你这小子,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老朽也是为了你好。” 萧定天翻着白眼,轻声斥道:“你想想,你若以林家赘婿的身份,与萧王族走的太近,会有多少人盯上你?又会有多少人,想从你这里突破对萧王族的信息窃取?”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么?”许太初挑眉轻笑着,玩味道。 “当然不一样。”萧定天微微昂首,赞赏道:“如今的你,除了是林家的贵婿,还是洛城第一社团的座上宾。” “是戚家家主,雪家少主,张家小王爷极为亲密的朋友,更是叶公馆少主行过拜师礼,敬过拜师茶,名正言顺的师父。” “许小友,现在的你,可是洛城市民眼中的人中之龙,就连我萧王族的子嗣,也远不如你啊。” “再补充一条。”许太初伸出一根手指,挑眉笑道:“我还是萧王族老祖的救命恩人。” “额……呵呵呵,是是是,你还是我们夫妇的大恩人。” 萧定天一愣,连连点头笑道:“若在三十年前,老朽许你一个萧王族座上宾,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不行了?”许太初瞠目结舌:“大爷,你跟大娘不是活的好好的?权力就这么被那群不孝子给架空了?” “去!这叫什么话?”萧定天淡斥道:“是老朽退位让贤,不再干预族中之事罢了。” “只是如此?”许太初半信半疑,神色鄙夷道:“那为什么你跟大娘会在山村老林里面居住?” “是大别墅住着无趣,还是跑车开着不舒服?又或者……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尝野菜的滋味?” “说实话,大爷,要不是看你孙女对你还算敬畏,我都怀疑你们老两口跟我一样,是被人丢进山里不管了。” “呵呵,你既是武者,应当知道,境界达到某个程度之后,需要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