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初就那样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却堵住了顾乘风唯一的生路。 平复情绪,站定之后的顾乘风,立了立衣领,冷笑道:“我怎么那么不稀得跟你见面呢。” “那你就不该招惹我。” 许太初唇角挂着笑意,眼眸中却泛着冷色:“我这人没什么优点,有仇必报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师父~师父你怎么跑的那么快。” 二人交谈没两句,夜灵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身后还跟着被护卫拥簇着的沈文德,老家伙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许太初双手抄兜,倚着门框淡笑道:“这家伙跑的可比我快,再慢点,他都跑出沈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乘风凝声低喝道:“整个沈家,没有任何人知晓!” “你太小心了。”许太初抬头看着六层高的楼宇,讥笑道:“你不信任沈文德,更担心沈文德会出卖你。” “这栋楼,是四周唯一一个能看清复式楼栋全景的位置,你需要确定,沈文德究竟会不会背叛你。” “现在看来,本少猜的一点都没错!”顾乘风神色阴戾的瞪着沈文德,咬牙低吼道:“这老东西,还是把你带来了!” “人都是怕死的,吓一吓,什么都愿意说。”许太初点燃一根香烟,眯眸轻笑道:“我挺喜欢老沈这种人,识时务,活得久!” “哼!说吧,你来找本少做什么?!”顾乘风昂首挺胸,傲然十足。 许太初发出一道淡淡的嗤笑。 这家伙,都到这一步了,还在嘴硬强撑。 哪怕他没带夜灵过来,单单是审讯沈文德,便可以得知顾乘风所做的一切事情。 “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啪嗒! 许太初轻描淡写的打了个响指,招呼夜灵过来:“仔细看看,那晚见到的人,是不是他?” “是!”夜灵毫不犹豫的应道:“我可以拿人格保证,那晚就是他跟另一个老头儿在预谋。” “策划建业城kb行动的幕后主使,就是这混蛋!” “嗬~你们有证据吗?”顾乘风轻蔑一笑,神色冷冽。 “幼稚,我又不是城卫军,要什么证据?”许太初讥讽的笑着,忽然上前了一步。 顾乘风心中大惊,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两步,警惕道:“许太初,你想做什么?你敢在这里乱来,城卫军饶不了你!” 无视对方的惶恐,许太初踱步走到顾乘风面前。 随后,那张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狞声道:“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慢慢聊。” “混蛋!放开我!松手!” 顾乘风挣扎着,目光阴戾的瞪向沈文德:“沈文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把他废了?!” “顾少,你所做之事,天怒人怨,人神共愤!老夫若是救了你,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沈文德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喝道:“都散了,别耽搁许先生为民除害!” “混蛋!沈文德你是煞笔吗?!我若死了,你沈家也活不过明天!” “沈文德,你好好想想吧,我老爹可是你亲手找人杀的,顾家不可能放过你!” “只有我,只有我能护你沈家安稳,混蛋,救我啊!!” 堂堂梅花君子,此刻却像一只小鸡仔般,许太初揪着衣领拖出了小院。 咆哮的声音渐行渐远,沈文德一直紧绷的情绪,也逐渐放缓了下来。 苍老的眸子微微凝视着夜灵,沈文德担忧的问道:“女侠,许先生真的会帮沈家度过危机吗?” “沈家主难道忘了,这洛城谁最恨顾家?” “顾乘风和顾贤都死了,你觉得,第一个坐不住的人,会是谁?” 夜灵挑了挑眉毛,眨巴着眼睛提示了一句。 沈文德沉吟片刻后,突然睁大了眼睛,骇然道:“你是说……戚铭会对顾家下手?!” “可是……以戚家目前的资金力量,不可能吞的下顾家啊!” “能不能吞下,是戚家的事,你操什么心?”夜灵翻着白眼,幽幽道:“顾家和戚家,几乎已经成了死敌。戚铭若想以后睡得安稳,就必须要想方设法摁死顾家。” “届时,顾家只能苟且偷生,勉强存活,哪还有功夫替他们家主报仇,找沈家的麻烦?” “明白了!”沈文德如释重负,双手抱拳,行礼道:“多谢女侠指点迷津!” “行了,你现在最好祈祷我师父脾气爆,宰了那头畜生。不然等对方回了顾家,第一个就找你算账!”夜灵拿腔作势,恐吓道。 沈文德打了个寒颤,紧接着,苍老的眸子泛起一抹冰冷的杀机:“女侠放心,老夫绝不会让那小子活过今晚。” 说着,他大手一挥,咬牙喝道:“走!” “去哪?”夜灵困惑道。 “去帮帮许先生,他要是狠不下心,老夫愿替他捅几刀,大不了,这斩草除根的黑锅,老夫替他背了!” 沈文德拂袖而去,颇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迈气势。 夜灵一手抱着臂膀,一手搓着下巴,发出一道感慨:“不愧是‘盖世枭雄’,这魄力,常人还真难以媲美!” …… 直到最后,沈文德也没有得到一个背黑锅的机会。 当他和夜灵走出沈宅的时候,许太初已经带着顾乘风不见了踪迹。 皎洁的月色笼罩大地,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钟。 这座纵使有着不夜城之称的十三朝古都,也已进入了静谧期。 白天拥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