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怎么来这么早?” 许太初挺了挺身体,努力想要坐起来。 却又因为‘伤势太重’,无力的躺了回去。 就这演技,这痛苦无奈的表情,谁来了不说一句奥斯卡影帝? “九点钟有个会议,时间还早,过来看看。” 林女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这似乎已经融入到骨子里。 饶是她现在对许太初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观,可想让对方小鸟依人的媚笑着,依旧任重而道远! “媳妇,你听过一个故事吗?”许太初忽然蹙起了眉梢,凝声问道。 “什么故事?”林女神淡声反问。 许太初斟酌片刻,幽幽开口:“从前有个将军,以两万兵马,击退了三十万敌军,某天回归皇城,皇帝亲自出城迎接。” “忽然,皇帝看见对方一只手勒着战马,另一只袖子空空如也,像是整条胳膊被砍断了。” “这时,皇帝说话了。”许太初话音一顿,偏头问道:“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林女神蹙着眉梢,凝思片刻后,摇头回道:“不知。” 许太初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那双纤细葱白的玉手:“他说……你空着手来的?” “???” 一旁的林小涵听到这句话,当时人就傻了。 姐夫好生勇猛,竟然变着法的揶揄冰姐姐? 小姨子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生怕待会打起来,自己被溅一身血。 林女神的反应倒很是平淡。 美眸轻抬,淡淡的扫了眼许太初,平静道:“来看自家男人,我还需要带些礼品么?” “可我还没吃饭呢。”许太初扁着嘴,一脸委屈。 “小涵,去买些早餐,要三份。”林语冰侧目扫向林小涵,口吻不容置疑。 小姨子正愁找不到机会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呢,听到此话,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掉头便跑了出去。 “瞅你把孩子吓的。”许太初翻着白眼训斥道。 “她生性跳脱,性格乖张,总要有一个人能看住她。”林女神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脸上不见丝毫愧疚。 “坐近点。” 眼瞅着媳妇准备坐在小姨子的位置上,许太初拍了拍床榻,涎着脸哀求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快想死你了,媳妇。” “何时能改改你满嘴跑火车的性格?”林女神冷酷的斜睨了一眼对方,可最终却还是顺着床榻坐了下来。 许太初咧嘴一笑,抬手握着媳妇嫩如柔荑的葱白玉手,轻轻揉捏着:“早饭都没吃,先跑来我这里,这么关心我?” “你是我男人,应该的。” 林语冰的回答很是理性,完全不给某人顺杆爬的机会。 但许太初是何人? 当年未出道前,也是人称暖场小王子的存在。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许太初涎着脸道:“媳妇,我口渴了。” “别得寸进尺!”林大女神的眼眸,瞬间便冷了下来。 “我这叫食髓知味。”许太初厚颜无耻回了一句,紧接着咬牙切齿道:“你要是不给我水喝,我就当着你的面,饿死在这!” “哦,在你的吊唁会上,我会努力掉两滴眼泪。”林女神的神色,冷酷无情,一如她的名字,冰冷刺耳! “……” 许太初彻底没辙了。 调教之路,任重而道远呐! “顾乘风死了。” 忽然,林语冰口吻淡漠的给出了一个消息。 说完之后,那双美眸平静的注视着许太初,想要看出几分异样。 许太初眉梢微蹙,凝眸问道:“怎么死的?” “不太清楚,听说是在北邙山道上,坠崖而死。” “不过奇怪的是,悬崖下只他一人,并无车辆。” “具体是跳崖自缢,还是被人谋杀推了下去,官方尚未给出答复。” 林语冰说着,美眸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许太初。 后者有些不自在,蹭了蹭身体,疑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怀疑我做的?” 林女神没有回答,目光依旧咄咄逼人。 许太初不淡定了,佯怒道:“靠!我一晚上都在这里躺着,你妹妹还趴在我胳膊上压着我,我能去哪?” “你瞅瞅,胳膊都给我压紫了,都充血了!!” “你可以让其他人去做。”林语冰淡声道。 “青山也受伤了,你忘了?”许太初黑着脸回道。 “暗影小队,完全有能力执行这个任务。”林语冰声音淡漠,继续追问。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会让 许太初冷着脸反问道:“顾乘风早死晚死,都要死,我何必急于一时?等我养好了伤,亲手杀了他不是更舒坦?” “当真不是你做的?”林语冰眉梢紧蹙,喃喃低语道:“可除了你,还有谁会杀他?” “他恶贯满盈,想让他死的人多了去了。”许太初翻了个白眼,质问道:“还有,你很希望是我做的?” “你希望你的男人,是一个杀人狂魔,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所有事都抗在肩上。”林语冰目光平静,坦诚道:“你是我男人,我应当与你一起承担。” 听到这句话,许太初的怒气瞬间消散于无。 他明白媳妇的意思,无非是不想让他一个人承担所有风险。 夫妻之间,本就该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