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候,发的消息什么意思?” 病房内,林语冰一边拿着碗勺,投喂许太初,一边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许太初噘着嘴巴喝了一勺粥,嘟囔道:“没什么,看了部电影,心潮澎湃,心有感悟。” “熬夜不好。”林女神声音清冷的回道。 “没熬夜。”许太初忙不迭的解释道:“伤口复发了,疼的睡不着。” 闻听此言,林大女神的柳眉立刻紧蹙了起来:“叫医生了吗?现在感觉如何?” “不妨事。”许太初龇牙笑道:“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去叫医生。” 林语冰放下碗筷,神色冷冽的朝着门口走去。 许太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对方:“都说了没事,老实坐着,让我好好看看你。” 为了不暴露,许太初说话的口吻都重了几分。 他眼巴巴的拉着媳妇的玉手,请求道:“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你,就这一会儿,就别让医生破坏咱俩的二人世界了。” “……” 林女神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当下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清冷道:“肉麻,松开!” “又没外人,装什么相敬如宾呢?” 许太初龇牙一笑,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媳妇扯到了怀里,深情的望着对方那双秋眸:“媳妇~我都两天没喝水了。” “这是医院,你注意点。” 林女神半躺在许太初怀中,近距离感受着某人那炙热的鼻息,一时间心跳如雷。 她总觉得这登徒子最近越来越涩了,动不动就想‘上下其手’。 “医院怎么了?什么叫监护室?不带点私人性质的话,谁还住这里?那不是花钱买罪受嘛。”许太初撇了撇嘴,态度强硬的很。 林女神自知说不过对方,当下只得妥协:“松开,我去给你倒水。” “真的?”许太初眼眸顿时一亮。 “嗯。”林语冰真诚的点了点头。 “你要敢骗我,屁股给你打烂。” 许太初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缓缓将媳妇扶了起来。 解开束缚的林语冰,凤目凛冽的瞪了一眼对方,转身走到床头柜倒了杯清水递了过去。 “做什么?”某人一脸茫然:“我要喝的是这个吗?” “爱喝不喝。”林女神寒着脸道。 “嘶~”许太初满脸震惊,倒吸一口凉气:“算你狠!” 这时,病床后方的电视柜上,忽然响彻起一道新闻播报: “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消息,我市著名企业家,陆氏集团总经理,陆佑明先生于今日凌晨,突发心梗不治而亡。” “陆佑明先生一直是我市优秀企业的代表,生前曾……” 啪叽。 许太初神色淡然,径直关掉了电视,及时阻止对方称赞陆佑明的言辞。 “净胡扯,他若算优秀,你算什么?是吧媳妇?” 许太初挑眉笑着,看向自己婆娘,却发现对方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许太初一时间毛骨悚然:“你看我干什么?不是……你又怀疑是我干的?” “你也是今日凌晨给我发的消息。”林女神平静的回答道。 “我跟你说了我在病房,在医院呢。不信你可以去查监控,也可以问青山。”许太初佯装大怒:“人家自己都说了,突发心梗,不治而亡,这特么也能怀疑到我头上?” “没有怀疑你,只是觉得太巧了。”林语冰眉梢微蹙,皱眉思虑着。 可惜,这种事俨然已经超出了她的阅历范畴,她哪能想到,自家男人竟然有金蝉脱壳之术? 换皮,易容。 这种古法子,别说现代了,就是搁古代,也没多少人能掌握。 “巧的事儿多了,说不定就是阎王爷看不惯他恶贯满盈,把他收了呢?”许太初不满的撇了撇嘴,吐槽道。 “嗯,也许吧。” 林女神颔首轻点,转而说道:“集团正在着手一件新项目,我不能离开太久。今天先让青山照顾你,明日小涵放假,她可以过来常陪你说话。” “行,忙去吧,我也不是那种爱腻歪,要天天缠着媳妇的恋爱脑。”许太初乐呵呵的龇牙笑着。 走出房间,林语冰神色平静的来到走廊尽头,面无表情的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你儿子,怎么死的?” 刚接通电话的陆钧人都懵了。 大清早的怎么这么晦气?接了个死八婆的电话,还被死八婆如此羞辱? 我儿子怎么死的?那踏马不就是你老公杀的吗?! “突发心梗。林小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陆钧声音低沉,有些沙哑。 他不蠢,昨晚的过程他已经听的明明白白,如今想要安稳,就必须将自己儿子的死亡,掩盖成自然死亡。 许太初易容而来,为的就是不留痕迹。 林语冰如此询问,正说明对方也不知情。 若他将此事暴露出去,鬼知道会不会触碰到许太初的逆鳞? 所以,纵使内心深处有百般怒火,老家伙也只能自我消化。 通俗点说,再愤怒,也踏马要憋着! “没什么,好歹有过合作,问问。”林女神微微昂首,气势凌人的回道。 “若无别的事,老夫还有事情要忙。几日后的吊唁会,林小姐若愿来,便来吃顿素餐,若不愿就算了。”陆钧嗡声说道,情绪十分低迷。 林语冰神色清冷,淡淡道:“不用了,他与我老公有矛盾,我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