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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2 / 2)

周陆然一下跳到宁知越边上,补充道:“阿姐若是知道你也在,说什么都要来的。”又问宁知越怎么会在这里。

宁知越迟疑着看了虞循一眼,摸不准他如今这样算是个什么态度,竟比在邢州初见之时更显得礼数周到,又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她动了动唇,正想问想说话,阶下响起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虞郎君,可有打扰?”

宁知越扭头,见姜盈盈立在在离亭边五步外的小道上,端庄娴静地冲着虞循行了一礼,随而说道:“方才多谢虞郎君从中调停。”

虞循并觉得自己帮了忙,并未多言只朝她换了一礼,算是全了礼数。

宁知越不明所以,看向身边的周陆然,周陆然也是茫然,他就在表兄身边,怎么不知道表兄哪句话是为她们求情的?

姜盈盈却是微微一笑,缓步退下。

这一出究竟怎么回事宁知越也没看明白,与周陆然大眼瞪小眼的,方才的话被打断,这一时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几人一时无言,正待重拾话头,漪兰却又突然朝着这边过来。

一会儿不见,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还与虞钦使的表弟看起来极为熟稔,漪兰弄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待虞循解释后方知还有这样的巧合,竟能在他乡遇见故友。

漪兰将虞循当做自己人,对待虞循的朋友也没有因她如今是公主府招揽的伎人而生出鄙夷的态度,当即对刚才因韩玉娇几人生出的变故连累了宁知越赔罪,还要她换个住处。

宁知越忙推辞:“不敢当是客人,我是跟着师父师娘来的,自然是随着师父师娘,虽与虞郎君在这里偶遇,但也不能耽误公主府正事。”

宁知越言辞有理,见虞循也赞同,漪兰并未再劝,只吩咐丫鬟仔细这伺候。

虞循和漪兰本来有要事商量,被褚玉园的事一闹,又耽误了些时候,宁知越想着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孙幼薇的事晚些时候再说也行,当即准备告辞。

周陆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又是头一次出门,跟着虞循规矩多,又觉得无甚乐趣,好容易见着了宁知越,也要跟着她走。

虞循无奈看向宁知越,宁知越心领神会:“没事,没事,我带他去褚玉苑转转,晚些时候叫人送他去你那儿。”

***

十一二岁正是爱玩好动的时候,周陆然离了虞循就跟入水的鱼儿一样活蹦乱跳,拉着她问东问西。

听闻宁知越还有一个教她杂艺百戏的师父师娘,周陆然十分好奇。

宁知越也只好一一告诉他,师父师娘是普通的卖艺人,很多年前去过西北,因为瞧见他们戏法很是有趣,就拜师跟着学了些时候,后来他们回了中原,宁知越就一直与他们书信往来。

周陆然恍然:“原来你之前说要回来找人,就是找他们啊?”

宁知越笑了笑没说话,周陆然又说:“你找他们也不必走着这样急,我们去你的住处没见到人,表兄和阿姐还以为你被人绑走了吓得差点丢了魂,后来还是表兄说你功夫不错,对邢州也算熟悉,真要遇上麻烦事即便应付不了也会找人帮忙,又见你行李都不在了,猜测你大概是自己离开的,这才作罢。”

宁知越沉默了一会只道了句抱歉便又问:“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汜州?”

周陆然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你走了之后表兄和阿姐兴致都不太高,阿姐觉得你突然走了是表兄的错,还与表兄起了争执,除夕过得都不怎么高兴。大概是正月十一的时候,京里来了人,是姑父给表兄的信,信上写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表兄看了信便去找祖母请辞。我嫌邢州待得无趣,所以央求表兄带我出来,表兄本来不肯,还是祖母与阿爷说情,表哥才答应。”

说着他又突然面带得色,又似向宁知越邀功一般说道:“还好我来了,要不然昨日表兄也发现不了你在去公主别苑的马车上。”

宁知越想着事一时没太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周陆然道:“我们是昨日才到的汜州,准备去公主府,那会街道上堵了好多人,我还以为有热闹看,挤过去瞧了一阵才知道是公主府的马车。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你也在马车车队里。”

原来是这样,在汜州遇上只是巧合,宁知越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虞循却是直奔公主府而来的,他来公主府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虞循并未告知周陆然来汜州的真正目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宁知越索性也将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领着周陆然去褚玉苑看伎人们练功。

晌午时分,天上的黑云层层叠叠越来越密,直逼着山腰往下压,叫人喘不过气来来。

宁知越出神的望着天好一晌,便听到祝十娘与孙齐鼓弄着他们绝活哄着周陆然玩,大概是等了很久没见宁知越进屋来,周陆然在屋里冲她喊了一声。

宁知越正待回应,便听见一道凄厉的女声从别苑的某一处直冲云霄,划开一个口子,霎时倾盆大雨淋漓不绝,浇得宁知越浑身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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