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看马尔福行云流水的魔药操作,你们都学着点儿——”阿布拉克萨斯回想起课堂上的夸赞,微微勾起了唇角。
趁着今天心情好,他决定给霍拉斯问个早安。
地窖办公室的门原本就拉开了一小条缝隙,正当阿布拉克萨斯准备敲门示意之时,他从缝隙里看见了门内的景象:
芮娅·安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校服坐在门口正对的长条沙发上,她一头乌黑的发蓬松凌乱,脸上却挂着有些谄媚的微笑。
霍拉斯则穿着睡袍坐在她对面的绒沙发上,眼睛瞪得溜圆,十分愉悦地对芮娅·安道,“真的?”
“真的,我为什么要骗您呢?”芮娅清了清嗓子,“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早起上街卖花,麻瓜都很喜欢那些东西,如果有适用的生长剂,能赚上一大笔钱。”
“魔药发明可不是简单的事,不过,我喜欢你的乐观。”霍拉斯眨了眨眼,“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小女巫,只可惜......”
“哦,没什么可惜的,这些奇思妙想可能来源于我的父母——他们可能并没有过世...”芮娅摆了摆手,天花乱坠地编造起来,“孤儿院里的管事夫人说我母亲是个很古怪的亚洲人,会算命。”
“算命?”
“类似于数字占卜,东方的魔法课程。”
霍拉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有所耳闻。”
“我母亲将我送到孤儿院后留下了一句话,幼时小半生孤苦,换余年长乐长安。”芮娅拽了两句中文,“意思就是十八岁前,我必须以孤儿的身份生活,才会在未来过得安稳。”
霍拉斯一愣一愣地,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下,喃喃道,“哦...原来是这样...有可能、很有可能。”
芮娅从门缝里瞥见了一抹浅金色——那就是她所等待的,她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非常感谢您,院长大人。”
“没事。”霍拉斯摆了摆头,“说真的,查寝回来时,我很吃惊会有人半夜睡在我办公室门口。”
芮娅抱起自己的陶制花盆,往门口走了几步,“打扰了您一整夜,我还以为您会知道公共休息室的新口令。”
门外偷听的阿布拉克萨斯察觉‘新口令’这几个单词之时,心中漫上一阵强烈的不安感,他猛地转身朝着远离办公室门的方向离去。
可惜,一切都晚了,他身后传来一阵热情的声音。
“哦,马尔福学长!居然碰到了您。”芮娅两步上前抓住了马尔福的袍子,“终于碰到一位斯莱特林了,你知道休息室改口令的事情吗?”
阿布拉克萨斯忽地一个转身,拍掉了芮娅抓着他袍子的手,“别碰我。”
“哦,对不起。”芮娅怪叫了一声,“我昨晚没洗漱,就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弄脏了您的袍子,真是抱歉。您也不知道新口令吗?”
阿布拉克萨斯睁大眼,刚想呵斥她两句,便听她回头叫起了霍拉斯,“院长大人,马尔福学长竟然也不知道。”
“哦?”霍拉斯端着咖啡杯一路走到办公室门口,“阿布拉,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的脑子飞快运转着,他张嘴道,“因为格兰芬多总有人嚷嚷着要找斯莱特林午夜决斗...怕出事,就临时换了口令。”
“原来是这样,学长能告诉我换成什么了吗?”芮娅指了指自己的袍子,耸了耸肩,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被刻意整夜流放在休息室之外,“我想回寝室洗漱整理一下。”
芮娅·安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两个人,四只眼同时看向了他的脸。
“...纯粹。”阿布拉克萨斯扯了扯嘴皮。
“谢谢。”芮娅背对着霍拉斯,朝着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了个阴险的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学长。”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回休息室,留下斯拉格霍恩和马尔福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