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普林斯,我们能之后再聊吗?” 艾琳死板地勾着唇角,“我室友她在流血。”
“哦。”伯斯德木讷地应了一声,皱着眉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转眼之间便落下两人几步,她脚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芮娅喝了魔药,手背的血淌过一阵后就干涸了,露出一道被石阶磕划出的伤口。
她缓缓转头,正好望进了伯斯德的一双眼睛。
卡琳娜·伯斯德,这位刚刚为斯莱特林拿下魁地奇杯的女孩看起来并不是很机灵。女巫的身上还沾着外面球场的草叶与黄泥,看来是进城堡之后只是仓促地用了一个干燥咒,烘干了雨水。
卡琳娜的眼神单纯极了,就像是伍氏孤儿院里的丹尼斯·毕肖普。
芮娅朝她露出了一个浅笑。
伯斯德愣住了,她对这位伤了手的姑娘没有太大的印象,只是下意识回了一个表情。
半层楼梯之上就是医疗翼,漫步在走廊,芮娅紧接着道,“你好伯斯德学姐,我是一年级的芮娅·安。”
“你认识我?”,伯斯德朝芮娅点点头,“对,我是卡琳娜·伯斯德。”
如果她与面上表现出的一样,那么就再好对付不过了,芮娅的笑脸冷了下来,“我想,楼梯道上相撞大家都有责任,难以想象学姐撞伤对方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是指责——”
“我...”伯斯德张了张嘴,魁地奇球场上,这种事情发生地十分频繁。如果是敌对学院的巫师相撞,根本不会有道歉,更多的是相互指责。
“艾琳,你还好吧?”
艾琳觉得自己身上最多是磕碰,应该不至于伤筋动骨,“问题不大。”
眼见伯斯德跟着她们一路到了医疗翼,芮娅可以肯定,这个女巫的目的并不是陪她们一起,而是来医疗翼探望——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赛场上从高空跌落的人。
三人站在医疗翼的深色印花大门前,芮娅与艾琳站在前排,伯斯德则在她们俩身后。
上次圣诞假期,芮娅还是一人睡在这里。
这会儿却一层层围满了人,一边是格兰芬多的金红,一边是斯莱特林的银绿。
“哦,上帝——怎么能这么疼?”
“好了!怎么这么娇气?”芮娅能看见屏风内琼斯女士的剪影,只听她厉声道,“魁地奇这种粗鲁的运动就应该被禁止。”
“上帝?梅林,真是个麻瓜!”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那标志性的嘲笑声响起,他接着复述琼斯女士的话,“布雷克,你怎么这么娇气?”
“闭嘴,马尔福,马上就轮到你了——从那么高坠落,如果不是齐林教练适时用了漂浮咒——反正,魁地奇这种比赛就应该和三强争霸一样...难道还嫌巫师不够稀少吗?”琼斯女士抱怨着,与芮娅之前在办公室见到她的时候完全是两个面孔。
“让让,都让让,这两个人得躺到明天,你们也别多看了——说过,医疗翼需要的是静养,走,全都离开。”
在琼斯女士的驱赶之下,巫师们一窝蜂地从医疗翼里散了出来,只留下门口的三人。
琼斯女士处理完两人的伤,正准备去备剩下的药,就看见两矮一高立在边儿上。
她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前面一排的艾琳与芮娅,“怎么了?”
初春还带着些许寒凉,巫师们都穿得严实,琼斯女士只看见了芮娅手背上的伤:除去干涸的血迹外,划破的皮肤里面鲜红的嫩肉露了出来,却不再出血。
“我不小心摔倒了,芮娅·安她托了我一把,手背磕到了台阶的尖角。”艾琳抿了抿她那苍白的唇,“刚刚她喝了瓶止血剂,所以伤口是这个样子。”
“伸出手来我看看。”琼斯女士端着放药水瓶的托盘,用下巴指了指芮娅。
芮娅轻轻递出手背,只道,“摔倒的是艾琳,我这里问题不大。”
琼斯女士睁大眼狠狠瞪了她一下,“别再动你那几根手指,待会儿我拿药给你。”又耸了耸嘴,瞥了眼艾琳,“你去床上趴着,把袍子脱了。”
“你呢?”
卡琳娜·伯斯德被问地一愣,只想刚才来探病的人全都被赶了出去,于是改口道,“是我撞倒了她们,所以跟过来看看。”
琼斯女士没有答话,也没有驱赶卡琳娜,只是转身出了医疗翼备药。
艾琳往里走了几步,寻找着合适的床位,被空出来的地方分别是布鲁斯·布雷克的左边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右边。
右侧的斯莱特林比较多,并且里门口更远,想着要脱袍子,艾琳选了马尔福一侧床位。
芮娅跟在艾琳身后,她这种情况应该不需要床位,所以就站在了艾琳的床尾处。
卡琳娜则有些为难,她在仅一个屏风之隔的两侧左右摇摆,最终停在了屏风前,面向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马尔福伤到了右腿,所以面朝左边躺在床铺上,背对着卡琳娜·伯斯德的方向。
“马尔福。”卡琳娜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最终喊出了声,“你还好吗?”
“嗯?”
阿布拉克萨斯朝着背后扭过头,用手撑着后背,只见卡琳娜·伯斯德与芮娅·安站在那里。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混到一起去了,就说这个伯斯德粗俗,连交友都不挑选对象的吗?
他咬着牙,额头凸起一段经络,脸上却笑道,“卡琳娜,你怎么来了?”
阿布拉克萨斯的浅色长发挡住了他半边脸,受伤的那只裤腿被直接撕裂,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可这却丝毫不影响他在卡琳娜眼前的形象。
卡琳娜的脸颊微微有些红,不过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下并不明显,“我...我来看看你。”
芮娅觉得,卡琳娜如果在她前世那个时间段的欧美,一定是个很受欢迎的女孩。只可惜这里是魔法世界,纯血巫师们晒得与麻瓜故事中的吸血鬼一样白,就仿佛这样就能展现出他们纯粹与高贵。
阿布拉克萨斯的表情舒展开来,他挑眉,“是这样吗?”
“哦,够了,这就是你们斯莱特林玩的把戏吗?”对面的布鲁斯·布雷克从床上坐了起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