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小瞧了太子,没想到萧知临是这样一往情深的痴儿…
之前,西川还以为萧知临是因为景王才愿意娶柳念青的。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好一个故意。
柳念青敛下眼眸,故意不去看他。西川哑然无声,她的眼睫在光影中扑闪着,犹如一把丝扇。
眉若青山,面如桃色。
西川盯着柳念青细如竹的手腕,那绛红折子怎么看怎么刺眼,心里好像生出了一颗刺,扎得他喉咙难受。
她见他又不说话,想来还是不高兴了。柳念青将折子收回衣袖中,免得让人瞧着不快。
不想,西川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将婚书明晃晃地递到他面前。
他撩开手腕的多余的衣料,纤细的腕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像诗经里说的那样动人。
西川张口不留情面的想要啃噬下去,可他怕她疼,咬到软肉的时候原先的狠劲卸了大半。
像是一个意乱情迷的举动,她的腕被迫留着自己浅浅的齿痕。
日子稍久,便会无影无踪。
他心里又不甘心如此轻易,他捧着她的手腕加重了几分力气。柳念青吃痛想收回来,他的手牢牢的禁锢住了自己。
她一时生气,忍不住轻呼:“白松玉,你属狗的是不是!”
柳念青抬手给了西川轻轻的一巴掌,指甲划过下颚,像是幼兽的刺挠没有任何威胁。
粗涩的指腹抹过唇角,他不甘示弱地反讥道:“我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若是属狗,那你也是。”
他没有再说话,柳念青盯着自己手腕间刚留下的齿痕发愣,这人的醋味她怕是隔十里地都能闻见了。
西川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十年了,他们都长大了,都不是当初金陵城里无忧无虑的自己了。
二十六岁的她同十六岁的她不一样,可他还是喜欢,喜欢到骨子里,恨不得揉碎了掰扯开,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世上,他唯一有的就是她了。
齿痕透着青红,沾染着某人的气息,腕上那处似乎还在痛。柳念青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想她大人有大量,不好与他计较。
这点痛楚对自己而言,也不算上什么。
他要是喜欢咬,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