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话根本不想理会,却不料转身时崇应彪扑过来将他压在地上回了一拳。
“我也是蠢货。”崇应彪的声音很轻,天上似乎又下雪了,凉意落在他脸颊上,他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崇应彪,“发什么疯?”
崇应彪大笑着抓住了姬发身前的衣服:“姝姝说她喜欢我,你可知道?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姜文焕也不知道吧,你们都不知道!”
姬发只觉得荒谬,刚想推开他却突然想起姜文焕的那块玉,动作僵硬在原地。
“我央求父亲许久才送来了那只品相好的幼犬……我都还没亲过她呢,”崇应彪恶狠狠地盯着姬发的脸,“就因为你和殷郊是兄弟所以你敢去亲她?!”
没有武器,拳拳到肉的发泄愤怒被弯月见证,直至力气耗尽,两人才喘着粗气翻身在雪上,没人说话,谁也不想说话。
被戏耍的无力和愤怒似乎发生了质变,姜文焕出来找姬发的时候就看到了躺在雪地里的两人,他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姬发看向他的目光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在路上被崇应彪堵住,他脸上依旧是痞气的笑,但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几天没见到你了,你也不来找我。”他凑近一些挑起了我的长发,比之前要孟浪许多,我蹙了蹙眉,“最近不太方便。”
“哪里不方便?”他猛然凑近了我,嘴唇擦过脸颊压低声音问我。
还没等我想好理由,他就拉住了我的手,不容拒绝地带我走近了没人的房间里,侍女一时紧张地想喊人,我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东西很多,崇应彪转过身抱住了我,那种几乎要将我压进他身体里的力道让我有些难受,他又来亲我的唇,我侧过脸避开,他便在我的脸颊上又亲又嗅,我用力推开他:“我脸上还有脂粉。”
他松开了我,却抓住手不让我走:“我这样的弃子你到底喜欢我哪?”
我斟酌着握住了他的手:“你对我很好啊,你也很好。”
屋内嘎吱响了一声,我警惕地望去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从柜子里走了出来,是姬发。
他的眼眸里晦涩不明,“那我呢。”
我退后一步,身后有一只手掌托住了我的背,我战战兢兢地回头,姜文焕神色落寞地低头看我,将打晕过去的侍女丢在了地上:“……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明白,姝姝。”
三人将我夹在了中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起来,让我无法呼吸。
“我不是……”此刻我只感觉词语匮乏,虽然想过会被发现,但真正面临这样的场景却也手足无措,我摇摇头,“我也不想的。”
“理由。”姬发上前一步捏住了我的肩膀,他刚刚看到那一幕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出来,袖口用力擦拭着我的脸颊似乎这样就能将崇应彪的痕迹给消除,崇应彪在一旁不满地大声叫嚷着,“你干什么?”
姜文焕皱着眉打掉他们的手,轻轻替我擦拭泛红的脸颊:“姝姝痛吗?”
我的手脚依然在颤抖,他俯下身亲吻我的鬓角轻声呢喃:“没事的。”
我觉得他们都疯了。
姬发将我扯了过去,崇应彪捉住我的另一只手,我就像是即将被分食的烤肉,只要他们再用点力就会被撕扯成一块块,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声音都无法抑制地发颤:“放开我。”
但谁也没听我的。
“姝姝,姝姝?”
门外殷郊的声音让他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我刚想喊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是崇应彪,即使我咬他也无济于事,他之前显露出的柔软此刻成了最坚硬的盾,我看向姬发,他张了张唇最后依旧没发声,我将希望放在了姜文焕身上,他被崇应彪狠狠盯着,一时犹豫,我看到门外的人影停留了片刻随即离去。
殷郊走了,姬发将我的掌心压在他的唇上,目光灼灼。
真是一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