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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1 / 2)

转念一想,难道这不是个出府的好机会?

原先那温二公子将她盯得死死的,让长宁没有靠近那锁的机会。

现在可不同,长宁转头看着阿雪笑道:“阿雪,若是有人问起四娘子何处去了,你便说我同二兄一起出去找的阿姊,定要强调是因为找人而出府的,懂了么?”

阿雪接过长宁手中的玉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迟疑道:“可到时候问起二公子不就露馅了吗?”

长宁笑笑,所以要去找温厌离啊。何况,她原话的重点是出去找人,这和温穆林出去找人也并非要形影不离啊。

“你原话回答便是。”

可来到厨房后门才知道,铁链上的锁芯的咬合略微松动,开合只上锁一层,长宁在身上摸索饰品去探,一番下来只找出那枚玉竹节簪。自谢衍之将此物赠予她后,不想放在身上已过数月。

忘记所有都不能落下它,点背的人总要有些东西防身的。

长宁尤记得第一次来闹市的时候,还是雪花漫天,如今气候回暖,走马灯的柔和光芒窜进古老的建筑中,照亮脚下的石板路,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

与此同时,坊市尽头却有两人无意随着她的步伐走过。

周棠没想到随便提了一嘴,谢衍之就真的跟着他出来。

远嫁的小姑回家省亲却从望月楼带回几坛千醉酿,姑父是半个漠北人,素日爱酒。这车撵方才刚到城门口,就听闻望月楼上新酒,这女婿疯狂到还没进门呢,硬是拐向拎回这纯酒。

好在周氏深知这女婿豁达的性子,也倒是没与他计较,尚且周父也是贪杯之人。原本周棠听到小姑回门喜不自胜,这还没回府呢,府里就派人来信让他到望月楼再带回几坛千醉酿,那时他正好待在谢衍之的寝宫里。

“要我说,南翎王爷一生不是在养病就是在清修,这般不识人间烟火,实在是无味。皇叔出来走走也罢,这街上的吃食还是别碰了,省得这‘黄金胃’伤着了,仪淳公主能将我抽皮扒骨你信不信?”

这出来游街怎能有诸多顾虑?本就是为玩耍透气而来。谢衍之单是想着,就自嘲失笑——原在漠北时,会与手下搭棚庆贺,每打赢一场胜仗,谢衍之很享受这种主导的快感,流窜在骨子里的血液,并不在乎对错,只想输赢。

清修?他稍加用力的拍打少年的后脑,道:“不学好。嘴里硬是些江湖术语。”说后,他便自顾朝前走去,云黎的坊市倒是格外热闹,只为千醉酿而来的百姓数不胜数。

“嘿你。”周棠摸着后脑勺抬头,只见谢衍之错开望月楼方向走去,他愣上一会儿叫道:“你去哪?酒楼在这边啊。”

见着谢衍之没回应,周棠咋舌往酒楼走去,他这皇叔就是太枯燥了,几乎没去过什么地方。

平日里,周棠得空就会到他寝宫里待上好半天。起初,谢衍之闲他碍眼,他自小玩闹惯了,不喜宫中的繁文缛节。他这皇叔身子弱,早年在宫里将药当饭吃,可仪淳公主有一时看不住他,谢衍之就会把药倒掉。

可这宫里人人都抽不开身照顾这位储君,奴婢们更不敢以下犯上。那时他岁数小无意撞见——

皇帝谢荣就在身旁牵着年仅三岁的他,说道:“阿棠,姑父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周棠奶奶道:“什么......事?”

那时他连话都说不清。

“阿棠帮姑父看着前面轮椅上的小叔叔好不好?小叔叔得了病,很难受的病。这病得吃药才能好,可小叔叔总是趁我们不注意就将药倒掉,这样就会更难受。”

“阿棠这么乖,定能叫叔叔好好吃药,等叔叔病好了,这世上陪阿棠玩的人就多了一个。”

皇帝就这般哄骗他,其实谢衍之当时的脾气臭得很,一心求死,奈何日久抵不过周棠的真诚,身子好些就送到别院修养了。

***

想比被白雪遮顶的望月楼,夏日才是它最美的时候。楼身像坐宝塔般层层堆起,换上隆重的走马灯,霓虹夜景,即便不是客人也会在门外感叹一番它的宏伟。

放眼望去,这走出客人的手中都拎着一瓶千醉酿,长宁只站在门口远远眺望,无一不是如此,连酒席上的瓦罐也用红纸写着千醉酿的名号。

长宁不禁好奇,往队伍行列中走去,向布衣的老伯问道:“阿伯,这酒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怎的突然引来这么多人,甚至在这排起长队也要买到?”

那布衣老伯也是好心肠,像什么秘闻般悄悄说道:“小娘子,这酒可是好东西啊,听街坊们说是大补之物,这望月酒楼建立几十年,东家也是赚的盆满钵满。这不赶在二十年庆回馈给咱们老百姓呢。”

那老伯说着,隔壁的老媪也兴奋地插进一句话:“是啊,这东家开这酒楼前也是普通百姓,先前这生意都是街坊邻里照顾的,后来慢慢有了名气,这才来感谢咱们呢。这名贵药材酿制的酒,每人只能认领一瓶。你瞧里面的那些酒客,个个是等不及还未到家就痛饮起来了。”

听着两人所言,长宁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这东家心地还挺好,离城那“豆腐西施”家的豆腐脑,不过只是支起个小摊。店家长得有几分神韵在,竟要十文钱一碗!而要咸要甜,还是另外的价格!

气得长宁砍价要说上好半天。

“那要多少银子啊?”

“不贵,只要二十文钱。”

长宁掂量,所谓物美价廉,其实对普通百姓来说二十文能买到不少东西,好比东边阿强家的一斤猪肉等,可即便如此,人流中好似忘了这概念,竟只注重酒的药效,要不是信任这东家,也不至于这么疯狂。

周棠远远就看到长宁,少女正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以至于他走到她身边时,人也没留意。

碍于上次,周棠也长记性没去吓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长宁的肩头,问:“在想什么?”

可即便如此,长宁身子还是颤了一下,周棠的心紧了紧,手臂下意识往长宁身后扬去,最后又收了回来,尴尬的笑笑:“你这腰好了怎么不回宫里听讲?问穆林还说你连床都下不来......是不回去了吗?”

周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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