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杨孝仁,华商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当杨孝仁把自己抱住的一刹那,她能够感觉到杨孝仁浓浓的爱意和思念,她还是他的全部,但是这个举动也着实把身后的十师姐惊到了。
“你怎么来了?”华商拉着杨孝仁的袖子开心的问道。
“日思夜想,实在忍不住了,商儿我好想你。”杨孝仁摸摸华商的头顶,终于见到他的商儿了,这次也是好不容易利用差事之便瞒过父皇母后偷跑过来的。
看着杨孝仁一如往常样子,华商心里很是愧疚,一走一年,忙着学医也没怎么写过书信。
前段日子给家里寄去家书,毕竟传回家中都到祖母手中,也没好给杨孝仁写。直接给杨孝仁写,皇宫之内恐怕没什么瞒得过皇后。
无论如何,自己身为慕府小小姐,一言一行都会冠上慕府的门风家教,决不能只图自己一时心喜。可不管怎么说,当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毫不掩饰对你的喜欢,满心满眼都是你,尤其是无论你如何,他从来都不会怨怼,总是对你无限包容的时候,对杨孝仁不可避免总是存着几分愧疚和感动的。
华商将人先安顿到君子堂,正好此刻“有个男的来找小师妹,一见面就抱了个满怀。”的消息也传到了所有师兄师姐耳朵里,自然杨固和杨维景也不例外。
本来君子堂这个时候都在授课,于瑶师姐再惊讶也不可能随便跟其他人说,偏是让教剑术喜欢瞎溜达的三师兄看到了,于是华商刚安顿好人,大家已经都知道了。
“会是谁呢?难道是慕宁轩?”杨固想不到除了慕宁轩还能有谁让华商如此亲近。
“据我所知,慕宁轩现在还在境北带兵打仗。”杨维景大概已经猜到来人。
但是当真的看到那人拉着华商的手,亲昵的走在一起,眼神里还带着挑衅的炫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曾几何时商儿也是这般守在自己身边,可是终究太迟了,为什么他什么都能拥有,而自己总是在失去。
杨维景和杨固一同过来,三人一阵寒暄。杨孝仁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的主儿,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如今年岁渐长,倒是多了几分仁厚。若论长相,确实远比不上杨维景、杨固他们,但是那通身的贵气倒是有些太子的威仪。
杨固曾经可是杨孝仁的伴读,按理说二人关系还是不错,可自从杨孝仁趁他不在挖了墙角,杨固就怎么想怎么膈应,虽说他平日里粗枝大叶,也知道商商真是把她当成亲哥哥一样的,可是就算是杨维景也比杨孝仁强啊,要说样貌还是要说才华。
再者说那是他们都不在才让商商遇到危险的,若是在还轮的上他杨孝仁舍命?可是说来说去,也是他们都不在,只有杨孝仁在,是啊,只有人家在。
这么说来,还得庆幸杨孝仁一直守在商商身边。杨固再次开始怀疑当年自己下定决心离开,上仙山到底是对是错,毕竟如果没有在君子堂苦练剑术那两年,也不可能有最后得以顺利加入师门,但是……唉,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杨固、杨维景都在华商身边,而且还有一大堆师兄围着转,他的商儿太好了,好到她的身边总是有很多喜欢她的人愿意把她捧在手心,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华商带回去的决心。
把杨孝仁随行的侍从都安顿在君子堂,而他则住到杨维景的景园。杨固也找了个借口住在了景园,美其名曰友人到访,要好好招待。
师兄师姐不太愿意和外面的人交道,华商也觉得似乎有些打扰大家,毕竟没有哪个师兄师姐的亲朋好友找到仙山来,仙山是独立于各国之外的,你堂堂一国储君跑进来,着实不太妥当。
但是华商不知道的是,师兄师姐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杨孝仁这个人。仙山众人向来不拘小节,更不怕所谓流言,就只不过是护短罢了。
即使杨维景再大方雅正,自己师弟什么样,书圣院师兄师姐一清二楚。在华商来之前,他们的小师弟可没有借酒消过愁,更不可能失态落下泪。
杨固那就更不用说了,什么话都和古溪说,全仙山师门就古溪一个大嘴巴,那可不就大家都知道了,知道杨固很是瞧不上杨孝仁此人,今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再想念再情不自禁,那也得看看什么地方,瞧着那时时刻刻牵着华商的手,说好听点儿是喜欢的不愿意松开,说不好的话,分明就是来宣誓主权了嘛。
尤其那句句话离不开表白,一双看着格外深情的桃花眼,还有小师妹那羞的就差钻进地缝的样子,自家小师妹一看就是个心肠软的,这么强烈的攻势,碰上优柔寡断的小师妹,可不就狗皮膏药一般撕不下来嘛。
真真可惜了,书圣院师兄师姐都觉得小十一和小十二绝配,剑尊阁呢,则觉得他们小师侄更好,说来说去有什么用呢?小师妹到底是名花有主了。旁观者再清,但这个事儿到底旁人不能掺和。
“也未见得”大师姐突然开口,
众人为了避开都纷纷跑到剑尊山借住了,其实呢,都跑到大师姐这儿八卦来了,没想到的是一向不参与讨论的大师姐也发话了。
“师姐为何如此说?”五师姐也是好奇,果然女子这八卦之魂是天生的。
“余生且长呢”于是转身离开。
众人闻言都默默各自散了。其实仙山众人也没几个是自幼就在师门的,大部分都有过自己的经历,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
想想小师妹毕竟年幼,但瞧着那太子对小师妹也确实是喜欢到心坎儿里的,想来若能修成正果,也定不会慢待了小师妹。
且说这边,杨固致力于灌醉杨孝仁,一时不察,三个人喝了个昏天黑地,待华商过来用饭,得,已经都睡过去了。
华商看着杨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家伙还是这样,怎么喝这么多,高兴也不能这样啊。唯一还清醒一些的也就杨维景的,不过他喝醉还真是没见过,
“景哥哥,你还好吗?”华商轻轻拍了一下杨维景肩膀,
“我没事,你送孝仁回屋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等会儿我送阿固回去。”杨维景一手撑着头没有看她,
华商见景哥哥似乎不太想理她,便默默地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杨孝仁回到他的屋子,帮他拖了鞋袜盖好被子,正准备去厨房给他们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