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大厅里早就坐满了人,预言家早报被形形色色的猫头鹰带来了学校。
帕瓦蒂无比感谢邓布利多拦下佩蒂尔夫妇刊登寻人启事。否则她周围一定会围满同学,被他们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她还要一一解释……
更糟的是,她还会被各种同情、疑惑、审视的目光包围。
一想到这样,她就想钻进地底。
即使这样,帕瓦蒂和破特一前一后出现在餐厅时,还是被韦斯莱双胞胎拦住了。
“帕瓦蒂,告诉我们,你是从家里偷偷跑来学校了吗?”弗雷德和乔治同声问道,“哦还有哈利!是他去救你的对吗?皮皮鬼都告诉我们了!他说,破特是个勇士!”
帕瓦蒂面色不虞找话搪塞了过去:“对,我从家里逃了出来。还有要问的吗?我肚子很饿,麻烦让让。”
“哦——看来是真的咯?”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嘀咕了一句,“哈利还为了你和马尔福大打出手?”
破特的脸色一瞬阴了起来:“够了!你们不要胡说!”
四周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帕瓦蒂推开重重人群,不顾破特求助的目光,径直来到了拉文德身旁。
拉文德自然好奇明明已经回家了的朋友为何回突然出现在学校,忙问起帕瓦蒂发生了什么。
帕瓦蒂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总感觉还会有大事发生,就搪塞地编了个借口。
对好朋友隐瞒真相,让她心里泛起丝丝愧疚——但她着实没有精力再去照顾谁的情绪,况且家事,也是隐私。
所幸好朋友间无需多言,拉文德并没多问,转头继续开心的和罗恩一起吃早餐,把她丢在脑后。
帕瓦蒂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就知道,她们的这朵姐妹花是塑料的。
她识相的挪到一边去坐,趁旁边还没人,悄咪咪的想把校袍上的马尔福家徽和斯莱特林校徽去掉。
但见鬼的怎么都不行,连缩小咒也没用,帕瓦蒂只能遮遮掩掩的穿着这宽大的斯莱特校袍……
“帕瓦蒂,你还好吧……”赫敏跟往常一样抱着厚厚的书,坐在了帕瓦蒂旁边,很自然的同她谈话,就像是很好的朋友。
帕瓦蒂顿时感到赫敏有些冒失,但这份热情,让她无法冷脸以对。
“谢谢你,我还好。”帕瓦蒂继续埋头吃早餐。
“我同那些都在打量你的人不一样……”赫敏嗦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看出帕瓦蒂的不耐烦,“我对隐私不感兴趣。这段时间你没能上课,我记得我们选的课程有很多重叠,这些笔记你肯定能用上。”
帕瓦蒂这才抬起头,她刚才以为赫敏也是想要得到一手八卦才来接近自己。
但赫敏并没有,而且还拿了笔记,让她不至于上课跟不上——学霸的思想还真是和别人不同昂?
帕瓦蒂很感谢赫敏,却有些哭笑不得:“谢谢你,我确实很需要课业上的帮助,否则真的很可能跟不上教授们的进度。”
赫敏的眼睛熠熠生辉,对她展露出真诚的笑:“我们要互相帮助,这样才能成功!”
我们?
帕瓦蒂深呼一口气,目光投向破特,他目光灼灼,没有丝毫闪躲。帕瓦蒂目光又转向赫敏。
而赫敏的笑就带了些歉意。
看来刚才和拉文德说话的时候,破特已经将事情经过给赫敏说了个大概。对此帕瓦蒂已有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居然这样快。
她不开心,却不能因为破特迁怒赫敏。
“哈利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你不要介意——我们一定会找到线索的,哈利总能做到——而且,你是阿尼玛格斯,阿尼玛格斯总是非常难得,你简直是天才…… ”赫敏非但不在意帕瓦蒂会介入救世三人组,甚至对哈利的以往所做感到抱歉。
赫敏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啊……
帕瓦蒂把坠在地上的袍子提起,压在凳子上:“谢谢你。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的加入。”
帕瓦蒂并没有拒绝。
赫敏放下牛奶杯,唇边还沾了一圈牛奶,她佯装生气,压低了声音开玩笑道:“天呐帕瓦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心眼,快放下这些小心思——我们怎么会介意。”
帕瓦蒂感激赫敏,知道她想开解自己低落的情绪,这份用心让她感激,但一思及帕德玛的失踪,她的眼泪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她低下头迅速把眼泪抹掉,对赫敏报以微笑:“谢谢你。我们确实需要团结。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赫敏见她虽然哭了,但笑中有泪,终于将情绪发泄出来,比刚才故意隐忍的状态反而好许多,就放下心,让帕瓦蒂独处。
帕瓦蒂在赫敏离开后,收拾好情绪继续用餐。这时,正好到了猫头鹰送信的时间,帕瓦蒂看到猫头鹰同伴棉花糖带了封信从大厅门口朝她的方向飞来,丢下一封信,连吃的也没讨要,就匆匆飞走。
帕瓦蒂压住心头的怪异感把信拆开,快速扫了一遍。
原来爸爸妈妈已经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她现在要立即赶过去。
她来不及喝完最后那口牛奶,就匆忙离开大厅。
行至斯莱特林长桌时,她的脚突然被过长的校袍绊住,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长桌上立时爆发出阵阵讥笑。
“格兰芬多的笨蛋,你穿的是爸爸的袍子么?”她听到马尔福得逞的讥讽。
帕瓦蒂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在马尔福那宽大袍子的遮掩下,用魔杖对准他,使出无声的倒挂金钟咒。
登时,马尔福和她一样,从长凳上狼狈的摔了下来,平时被梳理的纹丝不动的金发,此时被折腾的乱七八糟,一点优雅也无。
帕瓦蒂站起身,将自己身穿着属于马尔福袍子上的斯莱特林级长徽章扯下来扔在地上,拍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扬长而去,堪称优雅。
身后的斯莱特林们,发现被地上属于马尔福的级长徽章后,脸上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
……
邓布利多教授在办公室里,他正有些头痛的接待着佩蒂尔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