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食死徒,不在乎神秘人会不会被救世主打败。”
德拉科的样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嗤的笑了,不屑一顾道:“他们只能有一个活着——而活着的会是这一位。”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帕德玛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伸出双手抚上德拉科胡子拉碴的脸,那些胡茬硬硬的,有些扎手:“你听着,我也不在乎他们谁会赢,我只想让你远离这些……我们在这场巫师大战来临的时候躲起来不好么……可兜兜转转,你最终还是跟那些人扯上了关系!”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自我毁灭!”
德拉科按住帕德玛在自己面颊上摩挲的手:“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让那位大人信服,不久后就能救出爸爸,马尔福家还会回到以前的繁荣,我们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要你听我的话,耐心的等我得到那位大人的青睐……”
帕德玛深感无力,但她却能理解德拉科的心情:被他视作神祗的父亲深陷牢狱之灾,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帮助父亲逃脱罪责。
而他眼下唯一能找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替黑魔王效命。
但替黑魔王效命就能让问题迎刃而解吗?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她甚至没立场让德拉科远离这些是非,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但凡任何一个人在父亲限于危难、家族大厦将倾时都会选择走这样一条路。
帕德玛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德拉科爱怜的替她将眼泪抹掉,双手扶着帕德玛肩膀,柔声安抚她:“我只是太忙了,才没顾及你,让你受了冷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可她根本不是在为受了冷落而难过。
帕德玛为自己和德拉科而悲哀。
德拉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如果德拉科在此时选择远离是非,扔下该替父亲卢修斯背起的责任,不去为父亲奔走,而是如帕德玛所想的那样,躲避这场是非。
那他后半生可能都会活在煎熬里。
如今德拉科选择背负起责任,向那个人卑躬屈膝做食死徒,过刀尖上舔血随时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日子。
虽然帕德玛说着不在乎救世主和黑魔王,但这两个人之间总有一方会失败。
假使神秘人赢得了战争,可神秘人真的能引领巫师界走向繁盛?他的残忍镇压让人不敢苟同,德拉科真的能在他那里得到想要的吗?
假使神秘人失败了,曾经是食死徒的德拉科能逃过威森加摩的审判吗?
她仿佛能预知自己和德拉科注定悲剧的未来,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她没有勇气。
那种无力感像一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几乎要窒息了。
德拉科将帕德玛紧紧拥在怀里,像交待孩子似的絮絮叨叨:“你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好好待在拉文克劳的寝室。这学期学校里可能会发生危险,食死徒一直在谋划着什么……我还没得到彻底的信服,有些事情他们不会告诉我,但你好好听话,别乱跑,知道吗?”
帕德玛听到德拉科对自己的担忧,心里甜又酸:“我……是来跟你说再见的。”
德拉科听到“再见”后彻底慌乱了,他以为帕德玛说的再见别有用意。
难道在他哄了这么久后,帕德玛依旧要跟自己分手?
他松开怀抱,眼神有些阴鸷:“再见?你别想摆脱我。”
帕德玛看着德拉科紧张的样子,才明白他误解了自己的话,马上解释道:“我是说,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明天就会回家。所以,我偷偷到有求必应屋来找你道别。”
德拉科长出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帕德玛今天偷偷跟着他到有求必应屋的是为什么,心中更加愧疚了,柔声道:“你离开也好,毕竟学校不安全。”
帕德玛点点头,抱着德拉科的腰有些舍不得放手:“你也小心些……”
“你放心……我的任务不危险,”德拉科抚摸着少女的背脊,眷恋的在她耳边承诺道,“我会一直带着小白蛇,每天都看看它。你在家里最好天天都开开心心的,别让我看到它无精打采的。”
“它当然会无精打采,因为魔杖被毁掉了,还要在回家前去奥利凡德修魔杖!”帕德玛瞪了这个家伙一眼。
两人又墨迹了一会儿,这才一前一后从有求必应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