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前,创世神劈开混沌,开辟天地,两道神迹赫然而至,将这混沌之境分为神、仙、妖三界。
他分出两丝元神,注入神界,每日以用神力滋养。
万余年过去,这两丝元神,修成神身,二位皆立为主神,一位是圣安天神凤竣翊,另一位则是朔心时神白言。
两位主神共协三界,天神治理三界政事,编纂三界律条及规则;时神掌生灵命运,规定时间法则,管制时间。
创世神在主神上任不久后,便踏破虚空而去。
然除三界之外,还有一神秘之境无人管辖——那便是包围着三界的海域。
创世神踏碎虚空时,一丝神力落入海域,万年后孕育成了真龙海神。
三界海域领地广泛,境内神力浓郁,也因真龙海神的至宝龙珠滋养,海域也愈发强大,为此二位主神商讨,将海域划分到三界管辖领地当中。
二位主神各司其职,千万年来,无一丝懈怠,自此,各界安生。
在这期间,许多神灵修炼突破,晋升上神,两位主神的徒弟与一位妖族皆升为真神;天神之徒为青神箫庄,时神之徒为灵神时瑄。
神界,碧禾殿内。
“然而就在十万年前,时神修炼之时,不慎开启了空间神术,从此,行踪音讯全无,神界便只有天神一位主神......”
身着金凤羽华衣,梳带金凤之饰,梳妆极为奢靡的女子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还时不时拍打着周围的结界。
女子一双杏眼中带着一丝烦躁,使了混身解数都没能解开困住她的结界,还得一直读书,不然就会被这结界的雷法禁制劈得生不如死。
念了半响,她实在枯燥乏味,瞥了一眼浮在空中的神书,坐起身极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我得读多久啊,日日读这老掉牙的破书,我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月崎!月崎!我不想呆在殿里了,我要出去!”
一道雷光应声而下,劈的她一声闷哼倒在了床上。
“凤芝菀,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来受罚的啊。”一袭紫衣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殿门口,“还真是得谢谢你贪玩,把神书阁安放书籍的神术都解了,好让神官们一通忙活。”
闻言,凤芝菀猛地咳了几声,脑袋转向别处。
见凤芝菀这副样子,月崎无奈地摇着头,忧心忡忡地感叹道: “你说说你,自打去了箫庄那,闯了多少祸,干了多少荒唐事……”
“主神罚你读书算轻的了。换是别人早就被关进天牢或者贬到海域喂海兽了,让你读个神史书而已,才第几天就想懈怠偷懒。”
“月姐姐,好姐姐,你就把这个雷法禁制解了吧,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就一下下,”凤芝菀扒在结界边上,故作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指了指头上,“总不能一刻都不停歇吧,你看,它又要劈我了……”
嘶,要被劈了。
凤芝菀赶忙在床上缩成一团,紧闭双眼,过了半晌,预料中的疼痛之感并没有袭来。
半睁半闭式探查之间,月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解了。”
凤芝菀赶忙坐起身,眼巴巴地贴着结界道谢:“谢谢月姐姐,月姐姐人最好了。”
“别得意,一刻钟后继续。”一听这话凤芝菀瞬间怏了下去,转头躺回了床上,月崎扶额叹气道,“我看你这五万年的神龄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心性还不如箫庄那一万年神龄的徒弟呢。”
凤芝菀自然不服,她翻过身去,懒散悠闲地拿屁股对着月崎,悠哉游哉地说道:“真是说笑,我好歹是主神之女,生来便是上神之躯,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个仙界之辈?区区一个上仙,也敢跟我相提并论啊?”
月崎无奈摇摇头,细来解释道:“那赤狐上仙本是仙界中人,他虽然真身是仙兽,但他悟性极高,不到千年便要晋神了,依这般速度,想必很快便可以晋升上神。”
“切,上神又怎么样,论神力,三界中的同辈无人能敌我。”凤芝菀绕了绕青丝,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正因为你极有天赋,天生强大,所以更要磨练心性,万不得养成高傲无礼恃强凌弱的性子,”月崎一挥手,将神史书召唤而来,递到了她的面前,“你是主神之女,身份尊贵,应当注意礼节,享受尊容的同时,要心系苍生,而不是整天闯祸,心底还自顾自强,唯我独尊。”
凤芝菀听这些劝诫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可月崎又是受父神所托来教导自己的,几万年来,如同亲姐,这个时候反驳她只会更加助长她对自己的训诫。
见月崎喋喋不休之状,凤芝菀连忙道:“读,读,马上读。”
凤芝菀扫视一眼神书,接着诵读刚才的部分:
“五万年前,真龙海神借龙珠一事,不服神界,带海域兵将意图谋反,而后终不敌神界败退。”
“原只是警示他们,但五百年后,真龙海神及海域族人皆被圣安天神用天神柱封印于海域境内,后将海域作为流放罪灵之地,海域中人皆被封印,不可出入,海域之人,皆为罪人。
“三万年后天生异象,海域莫名神力枯竭,海域下的各城也渐渐变为荒芜之地.......”
这说起海神造反一事,凤芝菀一直都觉得有些蹊跷,不论是龙珠这一借口,还是海域神力枯竭,都极其奇怪,但询问父神又无果,后来更是禁止各界议论此事。
月崎神色有些紧张,但也没阻止她继续念下去,她心中暗想:“主神不是已经下令过,严禁讨论、记录此事,神史之书不是早就抹去了这一段吗.......为何又.......这书,是从箫庄那儿借来的......他为何......”
察觉月崎神色不对劲,她一改往日淘气的模样,眼睛微眯,眼中精光难掩,她试探性地问道:“本神.....是不是…….不应当读这一段?”
月崎眼神飘忽了几下,并未作答,凤芝菀见状,不禁忆起,每逢自己提及海域,父神、月崎的脸色都不大好,似是在隐瞒什么。
虽然自己从未去过海域,但据母神的陪嫁丫鬟所说,母亲在世时,曾与海域交好,与海神更是交情颇深。
那时我虽年幼,可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