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身上沾了幽畜血液的外套被赵云澜顺手丢进了垃圾桶,他没那么穷,这散发着‘异味’的衣服他肯定是不会要了。
虽然除了外套,沈巍身上的其他衣服并没有沾染幽畜的血液,但是赵云澜还是兢兢业业的把沈巍脱了个精光。当然,作为一个还有点节操的人,赵云澜并没有对沈巍的内裤动手。
用热水洗了毛巾,给沈巍仔细擦了身子之后,赵云澜就把人塞进了软软的被窝里。好在醉酒的沈巍异常乖巧,做完这些事,赵云澜还有力气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才舒舒服服的爬上了沈巍暖好的床。
撑着脑袋看着沈巍的睡颜,当赵云澜目光触及到沈巍颈间戴的项链时,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东西交给小巍绝对是最安全的。这一万年要不是偶尔能透过它看到小巍,他肯定要思念成疾了!
轻吻了一下沈巍的唇,赵云澜心满意足的沉沉睡了过去。赵云澜睡着以后,沈巍颈上的项链慢慢撒发出柔和的淡黄色光芒,缓缓的修复起了赵云澜被圣器能量损伤的身体。
第二天一早,沈巍的生物钟还是让他比赵云澜更早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赵云澜的家里,他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
然而一低头,沈巍却发现,自己和身边的赵云澜竟然都只穿了一条底裤。沈巍看着被赵云澜扔了一地的衣服,脸色爆红。随即他又抬手握住了自己的项链,神色复杂的转头看了一眼赵云澜。
昨晚他一定看到这项链了……不过,他已经不记得了。
这一万年,因为这条项链,他时不时的还能感觉到昆仑在他身边,甚至有几次,他还出现幻觉,竟然透过项链看到了昆仑……
沈巍爬了起来,地上的衣服他是不会穿了,但是他的衣服都在自己家里,现在难道让他LUO奔回家拿衣服吗?不,绝对不可能!
想了想,沈巍只能去柜子里翻出了一套赵云澜的衣服穿了上去。换好衣服以后,沈巍捡起地上自己和赵云澜的脏衣服,开始勤劳的给赵云澜收起家来。
当赵云澜睡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睡了一觉,圣器反噬带来的不适,几乎消失的差不多。
赵云澜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睁眼就看到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整洁过的家,以及手里提着垃圾,一脸沉重的看着垃圾桶里边那件冲锋衣的沈巍。
看沈巍的样子赵云澜就知道,他应该已经在垃圾桶旁边站了好一会了。赵云澜不禁感慨,沈巍那里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一万年前是这样,一万年后还是这样。
“小巍,早安。”赵云澜面色如常的开了口。
沈巍手一抖,提在手里的垃圾终于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一开始他隐瞒身份就是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会给赵云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祸端,烛九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他很想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赵云澜继续装傻,但是一听到赵云澜的声音,他这个傻却是怎么也没法装下去了,他不敢想象赵云澜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沈巍转过身看着赵云澜,因为早上没有戴眼镜,沈巍的眼睛显得格外澄澈,他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道:“云澜,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赵云澜坐了起来,垂着头思考了半晌,接着才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小巍啊小巍,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没必要顾虑那么多,你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抗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有我不是吗?我是镇魂令主,是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保护。”
赵云澜越说越心疼,差点就把‘昆仑’两个字说出来,要不是心口猛地一疼,差点酿成大错。
赵云澜顿了顿,语重心长的继续道:“其实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让你不够信任我,是我的错。”
“不……不是的!”沈巍的喉结不安的动了动,他快步走到了床边,垂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陷入更深的漩涡,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对不起,是我不该自作主张,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
赵云澜拉住了沈巍紧握成拳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说,我不会逼你,我会等到你想把心里的事情告诉我那一天。但是我警告你沈巍,我绝对不允许你瞒着我,做任何伤害到你自己的事情。否则……”赵云澜顿了顿,放缓了语气道:“好了,现在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吗?”
沈巍点点头,回想起之前他在赵云澜面前装小白兔那桩桩件件的事情,心底了然的同时,眼中也带上了几丝羞意。
“云澜,你……很早就知道我是黑袍使了?”
“没错。”
“从什么时候?”
“从见到你的时候。”
“天台那次?”沈巍自动把赵云澜这个‘你’理解成了他黑袍使的形态。
“算是吧!”赵云澜不置可否。
“你……怎么知道是我?”沈巍现在已经是羞恼的程度了。
想想他每天为了维护马甲做的那些努力,落在赵云澜眼中,可不就是‘看破不说破,随便你折腾’嘛!
“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味道?”沈巍信以为真,下意识的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但是他忘了,他穿的是赵云澜的衣服,衣服上只有洗衣液淡淡的清香。
赵云澜坏笑了一声,终于不绷着了,他手上一用力,直接将沈巍拽到了床上。
对方是赵云澜,沈巍自然没有抵抗,直接就着赵云澜的力道倒在了床上。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还在等着赵云澜的答案。
“小巍身上有一种让我着迷的味道,即使换上黑袍也一样……”赵云澜不可能现在告诉沈巍他还记得万年前的事情,所以只能用一句让沈巍面红耳赤的情话给糊弄了过去。
“胡、胡闹!”沈巍看着得寸进尺,已经压到他身上来的人,别开了脸,不咸不淡的‘责怪’了一句。当然,他这句责怪,说是娇嗔可能更符合一些!
“呐,小巍,你故意瞒我这么久,我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你打算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把这件事一笔带过?太敷衍我了吧?”
沈巍眼神里带了几丝慌乱,他重新看向了赵云澜,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