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话还没说完,冯大夫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伸手在赵云澜眼前晃了晃,冯大夫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傲慢道:“行了,不用废话了,小毛病。”
这大夫对沈巍的态度让沈夜不悦的眯起了眼睛,这个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哥说话,是在找死吗?
沈巍抬手拉住了蠢蠢欲动的沈夜,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沈夜气鼓鼓的别过头哼了一声,这种人就该给他吞噬掉当养料!
沈巍还想开口再问,这时赵云澜却忽然站了起来,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算了,咱们就不在人家神医这打扰了,走吧!”
一听赵云澜这话,沈夜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扶住了他,接着就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大庆和祝红一看就知道这人明显不靠谱,于是也翻了个白眼就往外走去。
沈巍礼貌的道了句:“打扰了。”可是当他往外走的时候,竟然在墙上看到了他在大学的导师送给这大夫的锦旗,这让他心中暗自有了想法。
“哼!走吧,走了就别再来了。”冯大夫甩袖怒道。
下午特调处来了新案子,不用赵云澜吩咐,大家就按照各自的职责和分工,开始调查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赵云澜坐在办公室等沈巍下课一起回家,结果左等右等却还不见人回来。
“小夜,你哥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回来?”赵云澜对着身边得了他哥吩咐,寸步不离的沈夜问道。
沈夜摆弄了几下好不容易有点弄明白的手机,抬头回答道:“哥说让我们先回家,他晚上有课。”
“有课?怎么可能?他的课表我背的比他还熟呢!”赵云澜皱了皱眉,难道他又去找那个让人讨厌的‘神医’去了?
“走,去上午那个诊所。”
赵云澜猜的没错,沈巍回学校上课,下课之后,他专程去询问了他的导师。得知那个冯大夫确实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治病之后,沈巍就再次来到了诊所。
“冯大夫,上午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在这里郑重的向您道歉。”
那个冯大夫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一点理会沈巍的意思都没有。
沈巍垂着头,再次开口道:“冯大夫,只要你能救治他,你提出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呵。”冯大夫冷笑了一声,“任何条件?好啊!跪下认错。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答应了。”
沈巍做了这么多年地星领袖黑袍使,就是当年也是在昆仑手下受人敬仰,被人要求跪下认错这还真是头一遭。
“对了,要跪的话去外面跪,别在屋子里碍眼。”冯大夫补了一句道。
为了赵云澜的眼睛,不过是下跪而已,对沈巍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他握紧了拳,沉着脸,决绝的走出了屋子,在诊所门前迎着烈日跪了下去。
龙城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些时候还是烈日炎炎,这会就是大雨滂沱。
赵云澜和沈夜搭车来到诊所的时候,暴雨已经下了有一会。
沈夜一眼就看到了跪在诊所门前的沈巍,他气的红了眼眶,浓烈的杀气狂飙而出。
赵云澜警告的唤了句:“小夜。”
沈夜周身的黑能量翻涌,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要听话,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大开杀戒了。
赵云澜感受了一下沈巍的气息,顶着大雨一步步走了过去,沉默着脱下了外衣,准确的把人裹在了里边。然后一言不发的扶起人,转身就走。
“云澜,你怎么来了?”
“……”
“他真的有能力治愈你的眼睛!”
“……”
“你、你生气了?”
“……”
“对不起。”
“……”
“我错了,你别这样。”
“……”
三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家,赵云澜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对沈夜道:“小夜,去休息吧!告诉大庆今晚别过来了。”
赵云澜家和沈巍家本就是对门,现在沈巍和赵云澜住在一起,沈夜和大庆自然就是住在对门沈巍的家了。
沈夜看了他哥一眼,闷闷的点了点头。他在生气,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要不是为了他,赵云澜也不会强行动用圣器,更不会失明。如果赵云澜不失明,他哥哥也不会去跪那个该死的人!说到底,都是因为他!
“云澜,你衣服湿了,我帮你换……”沈巍局促的开口道。
赵云澜挡开了沈巍伸过来的手,自己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和外裤,然后摸索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沈巍啊!”赵云澜长叹了一声,“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没事,我的眼睛会好的。你就不听,你就不乖,你是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
沈巍最怕的就是赵云澜用这种带着失望的语气跟他说话,他急忙脱下了刚刚在诊所外赵云澜给他披上的外套,几步走到床边,蹲跪在了赵云澜面前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
“闭嘴!”
谁知,赵云澜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沈巍。
赵云澜抓着沈巍手腕,一把将人提起按倒在了床上。一边惩罚性的狠狠吻着他的唇,一边粗暴的撕扯起了沈巍的衣裤。
赵云澜到底怎么‘教育’的沈巍没人知道,但是第二天,赵云澜春光满面、神采奕奕,可沈巍却是有些狼狈的扶着腰去学校上的课。
“哥,关于赵云澜的眼睛,我……有话跟你说。”一上午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沈夜,终于下定了决心,堵住了刚下课回特调处的沈巍。
沈巍昨夜被赵云澜‘严厉’的教育了一通,虽然暂时收起了想方设法帮赵云澜复明的心思,但是这件事始终是他放不下的心结。
大庆拎着他的小鱼干,疑惑的看着神神秘秘的跑到实验室说话的沈家兄弟。这几天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有些画面闪过,他很确定他当年绝对认识沈巍和沈夜。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印象中,他的主人和沈夜是对立的敌人。
&……
“长生晷?”沈巍喃喃着道。
沈夜点了点头,认真道:“跟魔煞共生了一万年,我从他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