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您在听吗？”
“啊？嗯嗯，在听……在听……”在听个鬼啊，这都什么事啊。
张妙妙，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社畜，就在三个小时前被动离职了。
然后被两个黑衣人非常有礼貌的“请”上一辆黑色商务车，虽然不是绑架，但那架势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刚上车，车就开了，也不知道是开到哪里的，速度不快，开的很稳。
车里坐着个西装老头，贼精神的那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旁边座位放着一打像是文件的东西。
这看着也不像是绑匪啊，张妙妙想问，但是又不敢，毕竟对方可是能让她被动辞职。
没想到老头上来第一句话，就是王炸：“张小姐，我们找您是想与您商议开旅游局的事。”
“啥？”
老头给她解释了前因后果，和她说她是天师唯一传人，说妖界要开发旅游，说妖界旅游局长只有她能胜任。
张妙妙全程蒙圈，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艹，遇到诈骗了，还是新型诈骗。”
老头子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好处，听着差点就心动了。
but，后面居然还有条件，旅游局要自己经营，员工要自己招，经费说的很含蓄，但张妙妙理解，他不想多给。
最重要的一点，盈利要四六分，呵，张妙妙都想给他鼓掌立牌了，周扒皮都没你狠。
虽说是诈骗吧，这么没人性真的好吗，于是脑子一抽，跟对方讨价还价起来，吵得这事儿跟真的一样。
最后经过极限拉扯，保证了后半辈子的养老保险金给足。
此刻他们已经站在一栋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小区楼下，遥望着上面的九楼。
老头自称是给张妙妙补助的办公地点。
“这小区环境好，安静，不吵闹，很适合办公。”
张妙妙心里呵呵一笑，分明是因为小区太老了，没人住才安静的吧。
“张小姐，我们上去看看。”
在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张妙妙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行李箱，还有几个大纸箱子。
心里咯噔一下不淡定了，大步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个遍，又把那些大箱子全都拆开来，里面真的是自己的东西。
这这这……他们这是要玩真的啊。
老头解释：“张小姐，您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帮您带过来了，市中心那套小公寓我们也帮您退租了，今天开始您就可以正式上岗了。”
张妙妙简直欲哭无泪：“你们……来真的啊？”
老头一愣，然后非常非常认真的看着张妙妙：“张小姐，我跟您说了这么多，您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难道不是吗？”
老头扶额，显然是有点被气到了：“张小姐，我再次郑重说明，此事不是玩笑，旅游局议案是经过认真探讨协商后定下的计划，请您认真对待。”
这下张妙妙人更懵了，不是诈骗，那这事就太扯淡了，天师什么的还合理点，毕竟现在也不是没有这个职业，但是妖界，不会真有吧。
“那个……那啥，我我，我消化一下。”
老头自行走到沙发前坐下，开始交代：“旅游局议案的目的，是从旅游入手，让妖界逐步适应人界社会的生活模式，让妖怪了解人间，避免日后产生矛盾，带来安全问题。”
“您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妖界之行中，考察妖界的各项行为标准，并且把去妖界的体验人员一个不落的，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后期我们会根据您提交的对妖界的各项评判来决定是否同意开通入口。”
张妙妙惊呆：“任务这么艰巨的吗？”
老头微微一笑：“听上去比较麻烦，其实做起来很简单，这只是初期决定方案，后面如有补充，我们会再联系您的。”
“只要张小姐准备好了，就可以通知这个电话，他会告诉您该怎么做，如果遇到任何难题或者困难，也都可以打这个电话。”
老头拿出一张黑色金边的硬卡，上面刻着一个名字“渡先生”，和一串电话号码。
“这里还有一些相关文件，请张小姐签下字。”
“哦哦。”
张妙妙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打文件，内容都不用看，直接翻到签名处，让她签名。
起码签了十几个，签完脑子都还是懵的。
但是老头很满意，站起身来跟张妙妙握手：“那么张局长，提前祝您开业大吉。”
这就成张局长了？
老头拿好文件要走，忽然想起来个事：“对了，张局长，这个房子只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三个月时间旅游局应该处于盈利状态了，所以到时候，就得您自己付房租了。”
“什么？”
在张妙妙咆哮之前，老头迅速闪了人。
今天可真是震碎三观的一天，张妙妙只觉得心好累，看着老头留下的电话，陷入沉思。
然后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对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机械的女声：“尊敬的用户，您好，欢迎致电联合通旅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把张妙妙整愣了：“啥玩意儿，不是渡先生吗？”
这下轮到对面一愣：“请问，您是张妙妙张女士吗？”
“是啊，你不是渡先生吗？”
下一秒，电话那头炸了。
“快快快，天师传人来电了。”
刚刚还机械的女声，已经变成了听上去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甜妹声。
张妙妙更疑惑了，电话那头一片杂乱，听上去好几人，有拉椅子的声音，有放杯子的声音，有敲键盘的声音。
小甜妹：“赶紧标记，重点重点。”
不知名男生：“哦哦哦。”
小甜妹：“哎呀，不是这个，下面这个。”
还是那个男生：“哦哦哦。”
张妙妙眉头一皱，这男生听着木木的。
小甜妹发话了：“好了，好了，都安静，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