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青楼女子嫁给鬼的冥婚。
天怜衣是神,自然是没机会体会到那种孤魂野鬼在外漂泊不定的凄凉感,但想起夫郎也没成家立业,大概是当一千年的野鬼了吧。
一想到这,她就为他等待这么久怜悯,索性握紧了他的手:“夫郎,千年风风雨雨,定是不好等吧。”
谁知,夫郎却反手又握住了天怜衣的手。
她的小手被夫郎的手上下握住,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特别到她说不出口:“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更值得让我全力以赴了。一万年不入祖坟都可以等,又何况是一千年。”
若是为了入祖坟,就随随便便找个人娶了。
那是对真正的爱的玷污,是对十八代祖宗的不敬,是对心爱之人的辜负。
这样的事情,夫郎是不会去做的,死了这么多年都不会去做的。
如果鬼轿夫的速度可以慢一点,或许他们可以多谈两句。可偏偏两辆轿子都进去了断头岭,再次来到了这个惊悚的地方。
但有了第一次经验以后,天怜衣就没怎么怕了。
阿善胆子小,上次在这里留下了阴影,则是闭起双眼,捂住双耳,不去听任何一丝话语,不去看任何场景。
他们几个好像达成了共识似的,原本在前面走的轿子停下来,让后面的轿子先走。
去哪,去夫郎待了上千年的地方等他们。
看着轿子走远,两人才下轿,天怜衣很自然地对树上的不朽战士们说:“伟大的战士们,怜衣又回来了。”
此时,原本闭着的眼睛全部睁开,大家对她的态度很和善,副将还是话最多的副将:“小姑娘,咋又回来了?”
天怜衣指着轿子上的香火、蜡烛和鲜花说:“怜衣说过,会给各位伟大的战士上香、献花的。”
顿时,断头岭便响起了热闹的笑声:“真守信啊。”
天怜衣依旧记得上次被她震落下来的老战士们,副将说他们功不可没,享用的都是头香。
于是她真的给了他们头香,以报上此亏欠之事。
她一边给他们上香,献花,一边问:“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副将,其实怜衣此番来,是有件事想要请大家帮忙的。”
她的国家曾经对他们有恩,他们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也很乐意帮她的忙。
副将热心肠地问:“什么事啊?”
她顿顿,思虑了一番,才问:“副将还记得意外闯入这里的另一个姑娘吗?”
副将想了想:“记得。”
天怜衣无奈地说:“她胆子小,修为也弱。意外闯进来后碰见了祸首领,被祸首领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崴了脚。”
她接过夫郎递过来的花,将其放在树下:“起初之时,怜衣也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崴脚,注意不要乱走动就好了。可就在今日,怜衣观内危楼倾塌,潜逃出来的过程中,依然不小心被砸下来的木板划伤了她的脚踝,才看见她的伤口里寄生了一颗诡绿色的小头颅。”
树上:“......”
副将:“......”
天怜衣插香很投入,又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让战士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才没关注到树上的变化,继续说:“不大,就像指甲盖一样,但这只是起初的状况。怜衣虽在上天千年,可也从未见过这种疾病。想起各位伟大的战士阅历深,见识广,便前来问问各位。希望能寻得一药方,治好这头颅寄生之怪病,怜衣感激不尽。”
可她说完这番话后,树上的人都沉默了。
其他战士不说话没什么,可连副将都没说话了,就怪了。
天怜衣抬头看树上漆黑的一片,见很多战士都又闭上了眼睛。
难道是自己说的太枯燥乏味没重点,才让树上的战士们都挺累困了?
于是,她又开口问了一句:“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您还在吗?”
副将顿顿:“......”
才说:“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一直都在的,但此时此刻的他,一点都不想开口承认一直在。”
可见大家对头颅寄生这件事也有所避讳。
但没办法啊,只有他们能治好这种怪病了。
奈何她不知,不管是断头岭上的不朽战士,还是会治好这种病的断头王后和一剑祸生,都没人愿意替她治病。
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