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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远山远山见我3(2 / 2)

幽灵队伍穿过他们继续前行时,他们不仅没有与之大干一场,反而是各个都低头看了一眼阿善左脚踝处。

然后有人满意一笑,有人甚至还想开口向脚踝处的小头颅说话。

一个军队的人数太长,他们根本就停不了太久。

这样太浪费见到断头王后的时间,于是幽灵队伍走它们自己的道路,他们走他们的道路,互不相扰。

一路上都被幽灵队伍的高歌一曲震耳欲聋,整个山谷都为之回响。

其实,不仅环境万物能牵扯影响一个人。

往上,影响神。往下,影响鬼。

影响好,神就是更厉害的神,若,则反之。同理,影响好,鬼会心顺安详,若,则浮躁嗜血。

但,有时太好了,鬼就未必真心顺安详,反而是越发兴奋躁动。

人兴奋激动都会跳两下,尖叫几声。鬼也是。

就比如说寄生在阿善脚踝处的小头颅,即使它的视野被阿善的长裙给遮住,但耳朵还有。

它听见了熟悉的战歌,听见了和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士们在一起高歌一曲,欢乐地回家时,它也会更加兴奋激动。

所以,它在伤口里上下动了几次,甚至还在抱怨这个居住环境为何如此窄小,还不够它尽情放肆地跳。

它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将自己的居住空间开大一点。

这次,就勉强在窄小的房间里舞蹈兴奋吧。

但在这世上,针对同一件事的发生,向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痛苦有人欢乐。

也可以说,他人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痛楚上的。

这种痛,只有受害人才能深切体会。

它一跳的那瞬间,阿善只感觉有什么硬/物,粗鲁地强行撞自己红肿的伤口内肉,这种撞击带来的痛楚,丝毫不减被啃时的疼痛程度。

当第一滴眼泪无情地砸下来时,她整个人也跌坐在了地上:“啊!!!!”

他们三人停下脚步,全部盯着阿善看。

阿善死死地握紧双拳,汗流浃背,整张脸都被痛白了。

天怜衣蹲下来,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阿善,可是它又啃你了?”

阿善:“......”

想要开口,却疼痛得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发音都困难。

见如此,天怜衣颤抖着手,再次掀开她的长裙。

她所见的,是又长大了一圈的小头颅,在红肿的伤口里上下晃动,它牙骨开开合合,对其嘴形,跟这军队唱的歌是一模一样。

天怜衣:“它在唱歌,在跳舞,在跟着这个军队一起高歌一曲!”

阿善:“它这是在折磨我!!!”

折磨啊,这是折磨,赤裸裸的折磨,毫无止境的折磨。

这种折磨要了她这条命了,让她将这一辈子的痛全部都叠加在此时此刻,让她狂痛不止。

但凡良人的长剑还带在身上,她定第一时间抽出来,砍了这只脚,就顺着这个伤口砍下去。

如果刀艺不精,没能伤到它,但让它不管如何折腾都痛不到自己,那也值得。

可最好的就是,她一刀砍下去,就将这个卑鄙的小头颅给砍成两半!!!

这是她的想法,她的冲动,也在此时此刻成为了她唯一的奢望。

阿善忍不住了:“娘娘,砍了吧,砍了吧。砍了阿善这条腿,砍了这只脚吧!!!阿善宁愿不要这只脚了,都不要了。”

天怜衣拿着银针的手都是抖的,阿善的过分奢求、小头颅过分的激动,都让她这个行动者颤颤巍巍。

突然间,映入眼帘的是夫郎那双月光下显得寒浸浸冷白的手,手中一闪其光,是一把细短的剑。

不长,但它没有剑柄,意味着两头都是剑尖。稍微不留意,在伤他人之时,也会伤到自己。

通常,这种剑被称为,双凶剑。

这种双凶剑极为难得一见,比世上任何一样奇珍异宝都罕见罕得。

可她此时没空了解夫郎为何有这玩意,但不知为何,在接过双凶剑的那一刻,就那一刹那间,她居然更加手抖了。

不是害怕小头颅,也不是害怕会将自己割伤,是这把双凶剑带给她的感觉,让她不由得颤抖。

夫郎见如此,蹲下来,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手,握紧,温柔叮嘱地说:“夫郎在,不要怕。这把剑可以直接杀死它。”

杀死了,就不会痛了。

可就要杀死正在跳舞高歌的小头颅时,一盏诡绿色的灯就照在伤口处,离得极为近,照得周围都诡绿了。

提灯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祸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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