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脸上还有那个雀斑伴娘妆,但这会儿都被他指腹磨蹭地差不多了,连口红都在边亲、边擦中全都蹭掉。
亲了好一会儿,段宵嘴巴黏着她下颌那摩挲了下,才发自内心地吐槽一句:“不好吃。”
“……”
她下唇瓣被迷迷糊糊地含吮到发烫发麻,眼前只有他血色漫上来的颈部和耳后根,浓黑色的瞳仁和漆短的发。
夏仰手背抵着男人嶙峋凸起的喉结,迷乱地推了下:“我好困,要去卸妆。”
“我帮你卸。”
大学有段时间,夏仰比赛很多,甚至包括国外的舞蹈大赛。好几次都是舞台妆没卸,就被段宵带了回去。
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她累得睡着。
他丢开电脑后闲来无事,就趴在旁边研究怎么去掉她脸上的脂粉。
段宵没少帮她卸过妆。
手法粗糙,但洗得干净。
他的嘴就是尺,能在她脸上尝出化妆品残余的味道。
等卸完,他又用湿巾给她擦拭了几遍,终于露出女孩那张小瓜子脸原本的滑嫩肌肤,脸上也香香的。
夏仰已经睡沉了,蜷在沙发上还翻了个身,脚踢到放在茶几上的婚礼伴手礼。
段宵捏她脸也没反应。
趁着还有点时间,他半跪在沙发边又玩了玩她。
指尖从她眼睑睫毛滑到唇珠那,夏仰嫌痒,昂了昂脸想躲开,又嘟囔一声:“我困呢。”
“再亲会儿。”
他笑着又伸出舌尖舔上去,柔韧湿滑的触感让人骨头缝里都发酥。手顺着她白皙颈脖慢慢下抚,落在她宽松的长裙肩带那。
特别坏,就不让人好好睡。
夏仰被闹得要醒不醒,头昏昏沉沉。一句话没说,索性有点气地侧身,脸埋进了内侧的沙发缝里。
段宵看得好笑,拍了下她的臀:“不弄你了,去床上睡。”
说着,还真挺有信用度地倾低身,手臂捞过她腰和膝窝把人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夏仰醒来那会儿是下午两点多,脸上还敷着一片快干了的面膜。
“……”
一看就知道是段宵这个直男的操作。
她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和信息,刷到婚礼照片之后,又瞥见段宵在十分钟前发的一条朋友圈动态。
他居然在京州国际航站楼VIP候机室里。
【宵禁】:你要去哪啊?
【宵】:香港出差。
随后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画面里,两个人所处的环境形成对比的一明一暗。
段宵手肘抵着餐桌,穿着件黑T,戴着顶渔夫帽出现在屏幕里。帽檐压低额发,也无形地压住了那双锋利深邃的眉眼。
他穿得像个休闲公子哥儿,姿态也懒散:“开灯。”
夏仰窝在被子里不想动,打了个哈欠:“可是我还困呢。”
“睡这么久,晚上不睡了?”
“晚上再说呗,反正明天是周日。”她拖着有点鼻音的嗓子,黏糊开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段宵睨她:“我可能要在香港待一个多月。”
夏仰慢腾腾地说:“哦。”
“……”
“嘟”的一声,段宵蓦地把电话挂了。
夏仰的瞌睡这才跑了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差点以为是自己的网络有问题。
他又怎么了?
过会儿,收到段宵发来的消息:[登机了。]
**
段宵不在京州,只能通过电话时不时骚扰她,当然大部分时候还是被她气得语塞撂断通话。
夏仰从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但她好像也不用怎么哄他。
反正没过多久,他又会像个没事人似的来找她视频。
生活里,唯一的新变化就是她即将把五点半养成自己的猫。夏仰工作完一回去就是撸它,实现了学生时代有猫的小目标。
与此同时,经纪人没让她闲着。
《子夜歌》的拍摄指导工作结束之后,又帮她接下了一个舞蹈综艺,叫《非凡舞社》。
她的资历还不够做导师级人物,导演给她的设定是“学姐”。
和另一位小有名气的动捕演员一起充当导师和参赛学员之间的平衡缓冲。
每个来参加舞社综艺的舞者要么是素人里海选出来的佼佼者,要么是即将出道或者已经出道但不火的小爱豆。
第一期,夏仰作为特殊嘉宾登场。
导师组给她的考验是十分钟内现场扒舞,学会五支以上的舞。
综艺一般都有剧本,但这种环节要看真材实料,提前不会通气儿。戴着面具的舞者在音乐声响起后,给她展示舞姿。
而后夏仰一一学会,再在不同音乐声后都对应地表演出来。
这种难度算中级,全部通关后,台下响起掌声。主持人cue流程,让舞者摘面具。
夏仰在看见那张脸之后惊呼:“胡老师!”
她身上戴着麦,讶异惊喜的语气一览无余。
胡筠和她都是她导师隗闵韵的学生,她比夏仰年长10岁有余,从小就在舞蹈学院里,早早被选进舞团。
虽然总被各位舞蹈家说胡筠外形条件不足,身高体重不合格,但她在这一行创造了各种破纪录的传奇。
甚至在实习期还教过夏仰的那位师姐:娄寻芳。
总而言之,胡筠出现在这个节目里,对全行业的舞者都是降维打击。
不过胡筠对她很有好感,点评道:“夏仰这位舞者真挺神奇的。她不是力量型选手,有天赋也有独特的风格能力,是把纤柔和软发挥到极致的那一类。”
为了让观众确认夏仰是实力派。
导演组除了第一轮考验以外,还让她和另一位动捕演员参与了对学员的改造。
没想到才录制了第一期,夏仰就小火一把。
她在节目里表演的第一支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