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闪烁的红光,看过去,“这个摄像头是在用的吗?”
段宵的房间是间宽敞套房,分为外面的起居室和里面的卧室。微型摄像头就在起居室的东南墙角方向,能把这里的景象照得一览无余。
昨晚他们到底在外面做了没有,夏仰不记得。
但她清楚,她在外面脱了。
毕竟鞋子和被撕坏的裙子都在这。
王姨解释道:“阿宵已经有好几年没回国了,摄像头放在这不要紧的,是他自己手机上在远程监控。”
夏仰抿抿唇:“他人在哪?”
“刚走不久。段董给他打来电话,应该是公事。”
“他的电话号……”她在王姨的惊愕表情下,一鼓作气地说,“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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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夏仰打开手机,收到一连串消息。
先是温云渺问她昨晚怎么没回家,回复完,又收到庄婧的连番轰/炸电话:“你昨晚怎么不接啊?”
“我手机没开……”她头还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药的后遗症,摁着太阳穴问,“怎么了?”
“骆星朗进医院了!昨晚送完我们回去,莫名其妙地被辆车给撞了。”
夏仰皱眉:“怎么会被撞?”
“不知道啊,是辆货车,把他那车的车尾灯都剐挺长一个大口子,可能那人是新手上路吧。”
“现在呢?他怎么样?”
“人应该是没太大事儿,有安全气囊挡了下,但还得住院观察几天。”庄婧说到这,突然放低了声音,“我把他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发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好友凑对。
昨晚之前,夏仰或许还有这种想法,但现在却犹豫了:“再说吧。他没出什么事儿,我何必去看他。”
庄婧恨铁不成钢,怪她不开窍:“看望病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对了,骆星朗说你昨晚和高中同学走了又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片刻:“我自作孽。”
虽然没有对自己的身体上贞/操锁,但稀里糊涂和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睡了,夏仰很难一下就调整好心态。
“说什么呢?没听清。”
“没说什么。”她感受到手机里又有信息震动,回神道,“没事就先挂了。”
庄婧对她这冷淡态度生疑:“夏夏,你到底怎么了?”
夏仰勉强笑了下:“真没什么,就是经纪人给我发消息了,想先处理工作。”
多说了几句,才让庄婧打消疑心。
确实是她经纪人发来的消息,说老板批了她的假期,舞团那边也说给她放一个短假。
这一年多,夏仰为了筹备自编巡演舞曲几乎无休,除夕夜都在外面过的。
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好消息,但偏偏是这个时候。
能让她闲下来,把昨晚的事反复想的时候。
骆星朗的消息再度发来,言语里多了几分谨慎,问她昨晚和那位段先生谈得如何。
夏仰看着他的信息,头更痛了。
平心而论,她当然是属意骆星朗的。和段宵年少时的那些感情,只是少女时期里最懵懂无知的悸动。
但与骆星朗的点滴相处,掺杂了大学时代更成熟的思考在内。他们三观一致,家庭条件并不悬殊,为人处事的想法也相近。
可为什么要在他们重修旧好的档口,她又和段宵有了这种牵扯。
思来想去,夏仰到家后又洗过一次澡,吃了点东西,还是没忍住给段宵发了条短信:[我是夏仰,有时间谈谈吗?]
看完一部电影后,始终没得到回复。
一直到傍晚时,段宵给她打了通电话,冷冷淡淡地问:“什么事儿?”
他语气倒是沉稳,像无事人。
夏仰忐忑道:“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但是你卧房有摄像头,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
“……”她语塞,“那你能不能把那部分视频删掉?”
“我没空翻摄像记录,要删你自己来。”
段宵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在五秒钟后,又发来一条定位相关的短信。
夏仰看着那个地址,在京津国际码头的一艘邮轮上。
这艘邮轮会开往哪儿,她还不清楚。可他人就在这上面,是今晚就要离开的意思吗?
她叹口气,糟心事儿总是一件连着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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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到码头已经是晚上8点半,港口风大。
夏仰没有船票和证件不可能通过海关这边,只能犹豫地再次举起手机,打算拨通那个电话。
下一刻,却有道男声喊住她:“是夏小姐吗?”
她转过头,仇助理立刻扬起笑脸:“我是段总在国内的助理,段总现在人在邮轮上,走不开,您跟我来吧。”
夏仰迟疑地问:“我能上去吗?”
“您带护照了吗?”
“应该带了。”
她身上这款包才跟她去过一趟首尔,上次的机票还在里面。
仇助理把她领到VIP通道里,办理登船手续,朝她伸手:“您护照给我一下。”
夏仰递过去,也趁机看了一眼这艘邮轮的终点线,是到迪拜的一个城市。
她有点恍惚,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分别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她一点也不了解段宵现在的事业,也不清楚他的交际圈,更不懂他现在的感情观。
但很显然,他们从前就不是一类人,现在更不是了。
仇助把她一路领到邮轮上,礼貌询问她是否晕船,并给了一小包晕船药。
夏仰觉得太多此一举。
她不是办完自己要办的事儿就要下去吗?
这艘豪华邮轮是走国际往返的专线,大到超乎她想象,更像一座可移动的海岸城
市。
一上船,就有工作人员笑着递给她一份导航说明。
从船中庭的露天中央公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