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嘴里塞。
夏仰被迫囫囵嚼着??[,皱着脸瞪他:“再加一条,不要喂我吃我不喜欢的东西!”
“不喜欢吃密瓜?”段宵眄她,“以前怎么没这毛病。”
她转过脸,才不想和他回忆往昔,淡淡地说一句:“人是会变的。”
说不上这算不算随遇而安,但这种协商已经是夏仰在目前的处境下,能争取到的最大权益。
她不是没听过一些有钱人的少爷玩得多花、多肆无忌惮,只能抱着段宵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六亲不认的希望。
是她招惹错人在先,那她就先平等地和他谈条件。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解决问题。
夏仰无比期待这一周能过得快一点。
等舞台上的那出戏演到一半,她才发现上面的表演者是谁。
这是一出《赵氏孤儿》的古典舞剧,群演们估计是省里的哪个舞团,跳得还行。
但拉高了整场舞剧水平的主演居然是她的师哥:伍新怿。
两人在夏仰大四时就相识,如今同在中歌舞剧院各自担任男、女首席。
但伍新怿在舞蹈界的份量远高于她。
不仅是从阅历辈份,还是公认获奖的荣誉来说,伍新怿都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国际舞蹈家。
夏仰不禁纳闷:“为什么师哥会来这……”
段宵偏头:“你认识的?”
他不赏舞,也不关注舞界传奇。
不过是投其所好才陪她来看。
“伍师哥很厉害,和我在同一个事业单位,这几年也不接私活的。”夏仰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男人的表演,疑惑,“你请的?”
他用看傻子的视线看着她,反问:“我闲到管这种事?”
坐上这艘邮轮的不一定多有钱,船票也就30来万一张。
但能升舱住楼顶豪华舱房的都要进行至少9位数的资产审核。就算不是有钱人,也得是小有名气的名人。
因而邮轮上的管家也是大型团队。在决定航行之前,自然会有人妥善安排好每一层娱乐设施的活动。
夏仰没搭理他的阴阳怪调,猜测道:“那他是……来这里玩吗?”
“你就这么关注他?”
“师哥是我们这行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这两年都没什么活动了,他身体不太好。”
“嗤。”段宵突然笑了下,“我有点印象了,这人是住顶楼的。”
“什么意思?”
他不答,反问:“你说这人身体不好?”
“是啊。”夏仰有点心疼地看着台上,“他脚伤在舞台上复发过两次,可能是害怕再出错,所以宁愿来这里表演也不愿意登上正式的大型舞台……其实他大可不必把这些看得这么重要,他一直是大家都佩服、敬重的前辈。”
段宵看着她那表情,不轻不重地哧了声。
夏仰懒得再说,也没指望他能理解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还有五分钟结束这场表演时?,仇助理出现在他们身侧,向夏仰递上一份房卡。
“邮轮上消费记账的方式是这张卡,也只有这张房卡能通往顶楼电梯。”仇助微微俯身,低声道,“换洗衣物都已经备在房里。”
夏仰瞥了眼房号,是刚才那一间。
她本应该对仇助理也没有好脸色,毕竟在上船之前,他明知道段宵不会让她走,却没有提示一句。
但人各司其职,他也有他的难处。
因此夏仰还是理解地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谢谢。”
才说完,段宵就拉过她手腕把人从这里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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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私人电梯口走,是回到顶楼的路。
夏仰不解,看了眼挂壁钟的时针停在10点那,讷讷道:“还早啊……”
电梯里的暖光灯打在段宵的立挺肩身上,衬的他五官轮廓在半暗半昏里更加鲜明。侵略感意味不减,还多了几分冷厉。
他瞳色漆黑,淡声:“快进入公海领域了,下层船舱会乱一阵。”
“为什么?”
他哂笑:“因为人性是这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你一直生活在秩序井然的社会里,试过片刻放纵吗?”
夏仰听得有点懵。
但又有点似懂非懂地抿直了唇线。
公海是没有法律、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管制的一段海域。什么都能被允许发生,也不会被追责。
就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无人区,恐怖的不是动物,而是人。
没有社会体系的监管约束,犯罪都不需要作案动机。
握着的那只手心渐凉,仿佛还在出汗。
段宵瞧她一眼:“国际邮轮的安保都有配枪,你怕什么?”
夏仰低眸:“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
把人从原来安分守己的认知里剥离出来,本就是件残忍的事。
进房间还没一分钟,就有两个服务员敲门提供夜床服务,主要是帮他们调节睡前的房间温度和灯光。
夏仰自然巴不得她们待久一点,瞥了好几眼在书桌那看电脑的段宵。
楼下的动静究竟是暴动还是躁动,她也不清楚。但顶层人的牌局还在继续打着,筹码一个比一个大,丝毫不受影响。
等人走后,她慢吞吞地把门关上。
看了眼没多少电的手机,她踟蹰不前:“充电器有吗?我怕我妹妹担心我不在家。”
段宵正接起一通电话,望过来:“床头柜里找。”
夏仰本来还想问网络密码,见他有事要办又把话收回去。好在刚拉开柜子,就发现Wi-Fi密码和信号器都在里面。
她心虚地看了眼书桌那,偷偷摸摸地输入密码连上网。
先给温云渺发了一条自己出来玩的消息,想让她别担心,可是信息那的圆圈转了半天还在转。
公海区域的信号实在太差。
不仅是她放弃了,段宵那边也挂了电话。
“夏仰,过来。”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