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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彀(1 / 2)

是夜云头很低,北风肆意呼啸,将一切不正常的脚步声都掩盖了下去。

城墙上点着火把,哨兵左看看右看看,将手中长枪倚在一旁,朝袖筒里吹了口气,将手伸进袖筒中取暖。

站完这一班岗回到屋里,他得先吃点热酒再去睡。

就在此时,下方城墙根下忽然冒出来一队骑兵。为首的像是一个校尉,穿着文武袖,身披斗篷。这哨兵听到动静,立刻抽出手,拿起长枪站好,假装方才躲懒的不是他。

他斜瞄了一眼,见那骑兵下了马,向城墙上而来,于是立刻站好,将长枪一拒,喝道:“什么人,口令!”

那校尉对了口令,答道:“查夜的,自己人!”

哨兵立刻站得笔直,心中期待这校尉赶快离去,好叫他再偷一会懒。

不料那校尉却在他身前停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干,让你们伍长给你发岁赐。”

哨兵在心里切了一声,心道又画大饼,忽然觉得心口一凉,再然后就像岔了气一样提不起劲。记忆消失前,他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喊杀声。校尉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右手一挥,城墙根下的阴影中登时冒出一批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正是赵秉文。一行人登上城楼,校尉对他行礼道:“回禀司马,此处的哨兵已经清缴完毕。”

赵秉文露出笑容,可就在此时,忽然金鼓之声大作,无数的火把从城楼上冒出,映照出城楼上闪着寒光的刀刃箭矢。一片灯火辉煌中,元行冲缓步走来,居高临下地道:“别来无恙啊,赵司马。”

此时,承天军中倒是一片祥和。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枭正阳此时也健谈了许多。她满面含笑,同祾歌说话:“久闻殿下天生神异,乃是仙人转世,不知这种传闻可否为真?”

“这确实是袁客师所言,”祾歌坦言,“因为我生来背上便有一大片胎记,状似日月七星,这是中天紫微大帝的标记,因为许多人认为我前生或许就是中天紫微大帝,也就是太宗皇帝。”

唐人迷信太宗,认为太宗李世民是中天紫微大帝转世而来,因此祾歌的胎记让他饱受重视,甚至传出他会是一代明君的传言。先帝驾崩后,女皇兵法一窍不通,丢掉了近乎一半的国土,要求祾歌长大之后研习兵法的呼声就更高了。

毕竟太宗皇帝可是一代战神,既然皇长孙身上有他的印记,那么皇长孙前世至少也是太宗身边的童子,理应习得一些太宗的行军布阵之能。

好在他自己也是喜欢的,不过哪怕不喜欢,应该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情。

他不由得有些难过,只好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强行转移话题:“枭将军吗,我真的困了,什么时候能去休息?”

枭正阳只是一笑:“不急,不急。”

祾歌撅了噘嘴,咕哝道:“燕御正可还在等我呢。”

“大王的眼光,倒真是出类拔萃。”枭正阳仍旧和他拖延时间,“那位燕姑娘,当真是我见犹怜。”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火光冲天、杀声四起。枭正阳眉头一皱,低声喝令道:“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不必了。”祾歌浅浅一笑,手按刀柄,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

“我说不必了,”祾歌慢条斯理地一笑,“门外是右鹰扬卫将军王孝杰,率军攻打承天军的声音!”

枭正阳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王孝杰,他不是还在幽州、还远在北方吗?”

祾歌戏谑地看了枭正阳一眼,笑道:“想不想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枭正阳手一抬,房间里登时涌出许多黑衣人,皆是手持钢刀,杀气腾腾地盯着他。

祾歌不为所动,平静地说:“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呢?留着我,你尚且能同外面的王孝杰谈判,至少他会投鼠忌器。可是一旦我死了,他可就无所顾忌了。到那时,你能落得什么下场?”

“至于那些忠于李唐的王公……枭正阳,你不会蠢到,认为我会选择那些想要杀我而后快的宗族,而不是亲手把我养大的家人吧?”

枭正阳一声冷哼,道:“我聪明与否,还轮不到你这个结巴来判断。”

她下了祾歌的刀,快步走到正堂的灵位前,将手探进香炉底部,摸到其中的机扩,用力一扳。只听一阵“咔咔”声,那面墙向内陷进去,露出一间密室。

“想不到吧,”枭正阳转过身,得意地笑道,“承天军中,还有一条柴家先祖所制造的密道!这条密道直通城外,万一被困在城内,也可以立刻弃城逃跑!而且从外观来看,这条密道不过是一间密室而已,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过于注意到密道。”

她以为祾歌至少会勃然变色一下,然后跪地求饶,以求活命。祾歌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未几,他摇着头叹气:“密道好心思,可是这人嘛……果然耗子都喜欢打洞。”

“不过,枭将军,在把自己变成过街老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看看,这条密道究竟能不能为你所用?”

枭正阳讽刺地说:“我的密道,自然不劳你费心。”

她走到密室最内侧,选中一块青砖,用力一按。登时,里面传来“咔咔”的机扩声响,可是却没有露出新的密道来。

枭正阳大感意外,连按好几下,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祾歌的声音从她身后追了上来:“这是柴家的密道,既然你能说动柴家人为你所用,那么我为什么不能?”

枭正阳转过身,怒视着他:“你!”

祾歌对她的愤怒感到愉悦,他的笑容越发灿烂:“现在,可以听我说故事了吗?”

正所谓子延父脉,徒承师道,作为狄仁杰的关门小弟子,他可是把狄仁杰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这自然也包括狄仁杰的唠叨,还有事成之后爱显摆。现在这种情形,枭正阳就是不听也得听。

祾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个故事,还得从申州城你派纪王之孙李梁拦下我开始。”

他三言两语概括了当时的经过,冷漠地点评:“你只想着我会信任我师兄,可你不知道,他自己就是最大的破绽。哪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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