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徒南薰道:“小马公子的品行,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者,彼此都知根知底,若是他后欺负了你,我和你五爷也能替你做主。” 听见这话,绿萝也忘了害羞了,昂起头自信满满道:“他欺负我?我不欺负他就算了,他还想欺负我?” 在场的都笑了起来,徒南薰忍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为知根知底,你若是欺负了他,人家也能找你五爷告状。” 个姑娘笑得更大,绿萝顿足道:“哎呀公主,您到底和谁是一伙的?” “当然是和你了。”徒南薰笑道,“但咱也得讲不是?” 众人说说笑笑直到午,后厨那边要传饭了,徒南薰才命人到书房去请傅玉衡和马义成。 这对新婚夫妻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一不见,如隔三秋”。 从马义成踏入正堂的那一刻起,两人简直是旁若无人,眼神像蜜糖一样黏腻得能拉出丝来。 傅玉衡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饭还没有吃,胃里已经被某种东西胀满了。 只能说是风水轮流转,曾何时,这两个也是给别人喂狗粮的存在,如今可算是遇见克星了。 “两位,收敛点,入座吧。”傅玉衡拍了拍马义成的肩膀,“义成兄,你得坐这里。” 徒南薰拉着绿萝,“绿萝今天就是回娘家了,得跟我坐。” 宴会进行到一半,徒南薰便说累了,让他们两个男人喝酒,她则带着绿萝先行离去。 出了正堂之后,徒南薰便拍了拍绿萝的手背,“行啦,你那一群小姐妹,凑钱在花园子里整治了两桌,等着你过去好好乐一乐呢。” 绿萝大大方方道了谢,便到花园里去寻红藻她们了。 来的不只是徒南薰屋里的大小丫鬟,还有府里的脸的管事媳妇们。 这些人平里和红藻绿萝接触的最多,绿萝又是个爽利人,能行方便的时候就替他们行方便了。 而,公私,这些管事媳妇也都凑了钱,庆贺绿萝三朝回门。 看见她过来,众人都笑着簇拥住,纷纷要敬酒。 绿萝也不矫情,先当众自罚了三杯,朝众人亮了一下杯底。 “好!” 大家伙哄然叫好,你推我搡地落了坐,整整坐了有四桌。 这还只是管事媳妇,不算底下当差的。 就这,傅家的人和同规模的侯府比起来,了有一半不止。 可见如今京城的公侯之家,家生子数代繁衍生息,人员冗杂成什么样了。 偏这些人家还要子,整里说什么“如咱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往里买人的,哪有往外卖人的道?” 要傅玉衡说,那就是典型的死要子活受罪。 这些家生子不是良籍,既没法正常务农,也无法到别处务工,吃喝拉撒全仰仗着府里。 但凡当家主母还要脸,就不能真让人饿死冻死。 可是这种事情,要脸就得费钱。 再有那子孙不孝,经营不善,坐吃山空的,被拖垮是迟早的事。 大家伙都落座之后,绿萝便要共敬大家一杯。她端起酒杯仔细看了一圈,唯独没看见黄鹂。 她心下了然,指了指桌上的一道糖醋里脊和一道红烧茄子,“这两样都是黄鹂爱吃的,咱们且先别动筷子,端下去给她留着,她当完了差好吃。” 众人都不是肚里没油水的,闻言自然没有意见,叫小丫头拿了食盒,把这两样菜装了,送到耳房去了。 众人好好乐了半,直到天色擦黑,绿萝才和马义成告辞离去。 张罗完了绿萝的喜事,就轮到了红藻。 红藻吃一早就说了,要找个既能干又老实的管事。 这样的人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找,正当徒南薰仔细踅摸的时候,红藻却自相了一个清秀的小厮。 既然是她自看的,又有把握能拿捏住对方,徒南薰自然不会有意见,当即就允两人成了婚。 新婚过后没多久,他们两口子就一起去了徒南薰的一个大庄子上。 那庄子上的管事手脚有些不干净,这两年见主子忙碌,行事越发猖狂。 红藻带着徒南薰拨给她的十个护卫,悄没息地去了,直接把那管事一家都拿住,抄了家扭送官府。 见她如此雷厉风行,那些小管事们一时被她唬住,不敢轻举妄动。 能唬住这一时也就够了,红藻迅速接管了所有账册,在他们的胆战心惊从头审查到尾。 就在他们要相互串联的时候,红藻一个又一个约他们谈话,每一个管事都是单独约谈的,谁也不知道彼此都谈了些什么。 而后,红藻又放出风,说是有些管事已经弃暗投明,暗把这些年贪墨的银子都还了回来,她准备量才录用,以观后效。 囚徒困境,最好破解又最难破解的一条计策。 只要这些管事彼此信任,此计立破。 但两个囚徒之间,都不可能彼此信任,又何况是这么多人? 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暗拜访红藻,真的把贪墨的银子都还了回来,并跪地认错,发誓后一定对公主殿下效忠。 红藻这才和他正式交谈,询问庄子上这些年的真实经营状况,还有其余管事的品行。 那管是真是生怕自说的不够多,隐瞒的事被别人说出来了,恶了红藻。 就这样,一个一个又一个,后后不到一个月,红藻就把他们的底细摸了个通透。 除去太过欺压庄户导致民怨沸腾的,还有两个背了人命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