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这边开场子。 这两年风气逐渐开放了,公主府这边用得就了。 等傅悠到五岁,展现出了不寻常的聪慧之后,傅玉衡夫妇一商量,就和女儿说:“你若是有交好的朋友,可用公主府设宴招待。” 从那时候到如今,也就半年多的时间,她举办的宴会不下十场,几乎是每半月举办一场的频率。 因着她份够高,举办宴会时家里辈又不会来指手画脚,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很乐来参加。 天地久的,傅郡主的宴会,也逐渐成为了京城上流社会的一种标识。 有那刚调入京城的官宦人家,都千方百计想弄一张请柬,或者是请求交好人家的孩子,把家孩子带过去。 可想而,傅悠的帖子发出去之后,来的人有多齐了。 为了这场宴会,提两天,公主府那边就开始打扫花园子和几临近花园的厅、阁、亭、轩,供客人休憩。 郭氏和小主子傅悠合作多次,早就产生了莫可名状的默契。 该准备什么东西,和上次的宴会相比,在摆设、花卉、菜色乃至客人的座位上该有什么调整,郭氏总能做到让傅悠满。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年徐柱已经中了举人,向傅玉衡提出别府另居了。 这倒不是他和老师生分了,而是不想因为己的私事,给老师添麻烦。 这年头,不说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吧,反读书人的地位是不低。 当然了,这读书人,特指有童生功名上的。 毕竟,做了童生,算是进学。 连童生功名都没有的,那就是典型的不入流。即便你称读书人,外人也不认可。 徐柱考上了举人,已经达到了可做官的标准了,在婚姻市场上然就成了香饽饽。 可是,每当郭氏兴冲冲地和儿子提起婚事时,徐柱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一开始说是要专心读书考进士,无心儿女情;后来干脆就说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觉得还是读书有。 这话一出口,可把郭氏吓得不轻。 转过天来,她就央求徒南薰从宫里请了专攻男科的太医,给一头雾水的徐柱把了脉。 等那头发花白的老太医捋着胡须说:“小伙子子骨很硬朗,根本不用吃药。” 郭氏松了口气之余,又忧心忡忡地追问:“那这孩子怎么就不想着成婚呢?” 当时那老御医就愕然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谴责她:这种问题,你去问当事人呀!我只是大夫而已,做什么要来为难我? 郭氏也道己冒昧了,可是儿子到了婚期却不姻缘,她心里实在是着急,这不就病急乱投医了吗? 老御医无奈,只得道:“或许你该问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郭氏惊呼一声,当即便断言道,“不可能,我儿子洁好,从未接触过龄的姑娘。” 老御医灵机一动,“问题大概就出在这里了。他都没接触过小姑娘,怎么能道人家的好呢?” 说完这句,老御医直接起,连车马钱都不想要了,当即就找徒南薰告退了。 好在郭氏虽然忧心儿子,却还没把脑子丢了,该办的事仍旧办得很漂亮。 她让人套了车送老御医回去,包了十两银子给人做车马钱,马车上还放了两封新奇点心。 老御医经受过心灵的摧残之后,总算得到了点安慰。 但徐柱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听了老御医的话之后,郭氏只觉得醍醐灌顶,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些年她把儿子管得太严了。 不过,她的反是那时代父母的维。 ——没见识过妙龄女子的好?这还不容易吗?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两通房丫头还是能养得起的。 当看到母亲带着两十四五岁、相貌清秀的小姑娘来找他时,徐柱的脸色当时就绿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徐柱又好气又好笑,“我可是在老师家里住着呢,老师对我寄予厚望,我怎么能……” “好了,这借口你已经用过了。”郭氏强硬道,“我也没想干什么,就是为母亲,给年纪不小的儿子送两伺候的人,公主和五爷不会介的。” 徐柱心说:他们不介,但我介呀。 不过这话也不能明说,徐柱倒是被逼出了几分急智,“这样吧娘,您先把她们领回去,等我去找先生,就说我年岁不小了,是时候独立了。你在外面给我找宅子,我己搬出去住。” 虽然郭氏舍不得让儿子从傅家搬出去,但儿子好不容易有了松口的迹象,她怕己强硬的话会让儿子缩回去,因此也就了。 那时候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从老师家里搬出去,就是徐柱打响婚姻抗拒战的第一步。 郭氏送去的丫头,他照单收。但收了之后却不让人近伺候,而是打发人去院子里打理花草,日常导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他这两进的小宅子,也没什么花园,就只能在院子种点花了。 等到郭氏发现之后,两丫头已经被徐柱洗脑了,认识到给人做妾,生死不由主,怎么能比得上学一门手艺,己能养活己呢? 没过多久,徐柱豁出脸面跑了关系,把她们安排到了出版社,跟着一群大姐姐们认字学排版。 如今的出版社,活字排版的工作,已经被女工们部占据。就连审核的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