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来说一声,莫说是玉衡了,我们一群都迎到大门口去,三拜九叩的把接来。” 两人多年夫妻,彼此的情还是很深厚的。 只过,一相贤良淑德的淑贵妃,年纪大了却突然泼辣起来,让老圣人颇为适应。 心里暗暗嘀咕余,他也只得先服软,“行吧,行吧,这回怪我,怪我成了吧?” 他轻轻拽住贵太妃的袖子,凑过去低声道:“亲家母在这里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贵太妃噗嗤一笑,反手扶住了老圣人,又恢复了曾经温柔体贴的模样。 “今王嬷嬷做了一道家乡的酸菜,薰儿就着那个吃了整整两碗米饭,玉衡高兴得又蹦又跳,跟个孩子似的,亲手赏了王嬷嬷十两银子。” “赏了十两银子?”了解傅家人作风的老圣人吃了一惊,调侃道,“这真是难得。 咱这女婿做了这么多年驸马,亲手赏出去的银子,超过三十两吧? 还是这王嬷嬷有本,一上手就得去了三成还多。” 贵太妃笑着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轻嗔道:“有这么说自己女婿的吗?玉衡这是持家有道。 我来了也有个月了,冷瞧着,便是宫里的宦奴宫娥,规矩也没有傅家的小厮婢女好。”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毕竟宫规森严,宫女太监们哪一个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招慎就丢了性命? 只是贵太妃却更喜欢傅家的氛围,这些管媳妇、小厮婢女们,虽然会越矩,态间却更加轻快,被伺候的人心里也轻松。 毕竟,谁喜欢身边的人时刻经紧绷呢? 想来老圣人喜欢往傅家跑,也是没有原因的。 老圣人露出无奈的笑意,“我说过。对了,薰儿在哪里呢?这么久能好好吃饭,一下子吃了两碗,会有什么舒服吧?” 贵太妃笑道:“这用操心,咱们女婿早想在前头了。” 正在此时,正院门口传来洗砚的声音,“申老先生,里边请。” 只是见洗砚手里捧着药箱,正领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先生走了来。 “喏,看见没?那是顺和堂的坐堂大夫。”贵太妃道,“他家在前朝也是御医,只是深宫廷险恶,这退隐于江湖间。” 申老先生认得这群贵人,见老圣人和他年纪差多,便抱了抱以示敬意。 洗砚正要行礼,却接到老圣人的色,只躬身喊了一声老太爷,便领着申先生往内室走去。 等申老先生里面出来后,老圣人和书贵妃一起去看女儿。 他们小两口正搂在一起床沿上坐着呢,见岳父岳母一起走了来,傅玉衡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徒南薰,起身行礼。 老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道:“哟呵,今傅五爷怎么这么多礼呀?” 傅玉衡讪笑,“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快请坐,快请坐。” 虽然他们两口子亲热经地义,但被岳父岳母撞破,多少还是让他有点心虚。 老圣人哈哈一笑,指着他对贵太妃道:“是道,这小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我已经许久曾见他这般了。” 这时,徒南薰也起身对父母行礼,急得圣人瞬间就顾得调侃女婿了,忙道:“小傅,还愣着干嘛,快把薰儿扶起来。” 然后又数落女儿,“说说,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道稳。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行什么礼,我差一个行礼的吗?” 傅玉衡心说:那是差。这下哪个人见了,是只有行礼的份? 贵太妃拉着老圣人坐下,担忧地问女儿,“觉怎么样,刚那位申老先生怎么说?” 这些子,女儿严的孕期反应,实在是让她心有余悸。 哪怕今王嬷嬷做的小菜恰好对了症,她也还是怕这只是昙花一,治标治本。 “母妃用担心,女儿觉好多了。”徒南薰笑道,“而且申老先生也说了,女儿今所以能吃下东西,并全因为王嬷嬷的手艺好,而是孕期反应要逐渐过去了。” “啊,谢谢地,谢谢地。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 贵太妃大大松了口气,恨得把满佛都谢一遍。 孕期反应过去,比王嬷嬷手艺好实在的多。 老圣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了一女儿西瓜般的肚子,“这肚子也快七个月了,孕期反应过去,这孩子真会折腾人。” 徒南薰心有余悸地说:“如今我算是理解玉莲敢生孩子了,真是太遭罪了!幸好我们夫妻命中只有一儿一女,然高低得想法子逆改命。” “那倒也必。”傅玉衡忽然道,“咱们夫妻虽算上顶级大善人,但这些年也算是积累了少功德。 管想想生,上都会让心想成。” “是吗?”徒南薰对此持怀疑态度,“既然如此,为什么让我遭这么大的罪?” 傅玉衡沉吟道:“嗯……就是为了让以后想生了?” “去的吧!”徒南薰余光瞥见老圣人色淡淡,连忙啐了他一口。 老圣人淡淡道:“老六媳妇儿还算贤惠,道给老六纳个妾,好歹没想着让他绝后。” 傅玉衡干笑了两声,赶紧替自己妹妹辩白,“岳父大人有所,小妹自小在乡下长大。 乡下人没那么多避讳,妇人生孩子也常有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