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睡了一个回笼觉之后,直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 他睡够了觉,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来到走廊上,碰巧看到了家里的那只檐猫。 那只橘猫懒洋洋地趴在走廊的一角,半阖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前段时间它脱毛脱得有点厉害,都快变秃了,现在那些毛又重新长了出来,橘黄色的毛,蓬松绵软,让人看着就想上前摸一把。 谁不想体验鲁猫的快乐呢? 岑沅也有点心痒痒。 他趁着桶猫现在没有注意到他,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朝檐猫走了过去。 等走到了橘猫跟前,他一把抱住猫,然后一阵狂鲁毛。 果然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蓬松柔软,令人爱不释手。 桶猫突然被鲁,觉都吓醒了,发出一声震惊的猫叫:"喵!" 等到发现鲁它的人是岑沅后,更加用力挣扎了起来,看样子一点也不想被岑沅鲁毛。谁让这个可恶的人类以前嫌弃过它秃来着?猫主子可受不得这委屈! 岑沅鲁了两把猫毛后,过足了瘾,然后放开了猫。 槽猫得到了自由,一下子蹦出老远,然后站在远处,盯着这个可恶的人类。猫主子岂是能随便让人鲁的?! 岑沅笑着地对幡猫说道:“还在生气啊?我收回以前的话,你根本不秃,你的猫毛可多了。” 橘猫毫不给面子地嗤了一下牙齿:“喵呜!”别以为现在说点好话就可以了。 它这次是一时不注意,下次绝对不会再让岑沅摸到了! 槽猫发了一阵威风后,迈着优雅的猫步,高扬着头离开了。 岑沅看着远去的猫,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 这只猫不愧是贺沐泣来捡来养大的,在某些方面,和它的小主人还真有相似之处啊。 这时,岑沅起身打算下楼。 路过走廊上某一间储物间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在原主的记忆里,依稀好像有关于储物间的片段。 r /> 想到这里,他伸手打开了储物间,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整栋别墅的面积很大,处处金碧辉煌,每一样东西都特别贵重,就连储物间都是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藏品。 其中,靠近右侧墙壁的地方,就有一排高大的酒柜,酒柜分成了好几层,每一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 这里的红酒无一不是年代久远,甚至还有好几瓶已经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价值超过了七位数。 岑沅看着这些酒,瞬间连眸子都亮了亮。谁不喜欢这样价值极高的红酒呢?想必喝起来肯定也是清冽醇香,回味十足吧? 真要说起来,岑沅其实还欠着一瓶红酒没有喝。 在穿书来的前一刻,他是坐车去参加领奖典礼的,还和某个人说好,拿回奖杯之后,就开一瓶红酒庆祝,然后一醉泯恩仇。 谁知道半路居然出了车祸,然后穿书了。 岑沅看着那一排排的红酒,跃跃欲试,想拿一瓶来尝一尝。当然,他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并没有真的伸手去拿。 这些藏酒的价值太高,而他又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自然不能不经允许就打开。 只能等到贺霆回家之后,先给他说一声,看能不能得到允许,然后拿走一瓶了。 岑沅依依不舍地看了那些红酒好一会,然后才离开了储藏间。唉,这种看得到,但是喝不着的感觉真是折磨人啊! 某一处商业酒会。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贺鑫坐在一处单人沙发上,无数人端着酒杯凑上前,给他敬酒,想要套近乎。 他今天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气场冷冽而强大,神色淡淡,偶尔和人说一两句话。 在场的人中不乏比他年长很多的人,有点看不惯他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掌管着那么庞大的贺氏集团。 但是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谁让贺氏集团的发展如日中天,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与之抗衡呢。贺建身为贺氏集团的总裁,自然是位高权重,同时也是所有人谄媚讨好的存在。 总之,在场的人中,不管是真心佩服贺霆也好,还是假意逢迎也罢,都毕恭毕敬地端着酒杯,想要凑到他跟前露个脸。 半晌,贺霆收到了秘书发来的短信,告诉他此前吩咐的墓地已经找好了 。他收好手机,站起身来,声音冰冷道:“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其他人哪敢说什么反对的话,纷纷讨好着。“贺总您要是有事就先走。” “贺总,关于刚刚谈论的合作,要不我改天专程到贺氏集团一趟,给您仔细讲讲?”“贺总,这个月我准备举办一次游轮派对,请贺总务必赏光啊。”“.....” 贺霆微微颔首之后,穿过人群,离开了大厅。 他走出酒店,刚走到自己车前。 这时,韩放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惊呼道:“你这就走了?重头戏还没开场呢。”所谓重头戏,自然是一群顶级富人有了三分醉意之后,主办方安排的放松环节。 只不过贺霆却对韩市放口中的重头戏毫无兴趣,冷淡道:“你自己享受吧。” 韩放这人,家世优渥,他父母年轻时一直没能生孩子,后来好不容易老来得子,所以对他倍加溺爱。 这也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从来都玩得开的性格。 他见贺霾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眨了眨眼睛,戏谑道:"怎么?难道是想回家陪伴嫂子?"他仗着和贺霆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说话也没太大顾忌。 贺鑫冷冷道:“不是。” 韩放就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也最是八卦,挡在贺霆的车门前面,不让人打开,然后一个劲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