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他心情。
洛施淡定地转回去了视线不再看他。
老马看到了洛施的动作，“阿施，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
洛施诚惶诚恐抬头，“马主任，我听见了。”
老马欣慰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可得加把劲，工作多努力。”
洛施问“主任，我工作不够努力吗？”
“你认为你努力吗？”老马没回答，反问她。
“我自认为算是勤奋的打工人了，虽说也没多少业绩，可也有苦劳吧。”
老马呵呵一笑，“你的勤奋我都看在眼里，不过你需要反思一下，阿施，为什么这么勤奋，业绩却一般？你看沈秋声，明明不那么努力，业绩却可以做到整个部门顶尖，乃至地府，他的业绩也是名列前茅。”
原来小丑都是自己，洛施悄悄吐了吐舌头，自己初来乍到，业务不熟练，也没关系网，业绩不怎样很正常。
至于沈秋声，他就是个奇葩的存在，何必和他比较去自寻烦恼？
老马离开后，办公处重新回归了原来的寂静，繁忙的繁忙，清闲的清闲，泾渭分明。
沈秋声凑到洛施桌前，“被老马说了吧？告诉你，老马谈话时，眼睛不能乱瞟，身体不能乱动，否则他肯定找你的事。不过不用和我比，就算是比，你也比不过。”
洛施冲他咧了咧嘴巴，“谁要和你比？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些。敢问你这出勤率，还有谁可以与你媲美？”
“我知道你是羡慕我，你想有高业绩，也不难，来请教我，我保证事无巨细，全部教给你。”
沈秋声抱着双臂看着洛施，眼睛黑沉沉的，里面有邀请，有炫耀，也有一些洛施看不懂的东西。
“算了吧，沈前辈，我还是踏踏实实做我的小职员吧。”
洛施收拾了桌面，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一只手臂拦住了她，“你去哪儿？”
沈秋声问。
洛施没好气地说，“还能去哪儿，打工人打工魂，去打工啊。”
“你真有意思”，沈秋声摸了摸她杂乱的头发，“我和你一起去。”
洛施愣了一愣，看着他的手，回答道，“不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她看也不看他，抬脚向办公处门外走去。
“什么意思？”沈秋声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洛施停住脚步回头去看，沈秋声立在原地，脸色有些冷，嘴角虽是向上翘起的，但眼睛里毫无笑意。
她奇怪道，“不是吗？你天赋异禀，做事轻松容易，我努力大半辈子都不一定比得过你。”
沈秋声蹙着的眉头松了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和你不一样。”
洛施点点头，“是不一样。”
沈秋声饶有兴趣:“哪里不一样？”
洛施叹了口气，“第一，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第二，你是前前前辈，我是后后后辈。”
沈秋声正听着，出声问，“然后呢？”
“然后？没了。”洛施两手一摊，“就这样。”
沈秋声咬着牙，“阿施，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洛施微微睁大眼睛，“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看你就连常识都不懂。人脑分为灰质、白质，此外还包括基底节、丘脑、杏仁核、海马体、小脑等重要……”
“够了，阿施！”沈秋声打断她，“不要和我绕弯子，现在立刻马上，和我一起出门。”
洛施斜睥着他，“怎么？怕我出事？”
沈秋声一巴掌打在她胳膊上，冷哼一声，“可不是嘛，老马把你分配给了我，让我多带带你。我不得保证你人身安全的吗？”
两人刚出门，地府大雨倾盆，从头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