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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2016(1 / 3)

2014年,阿媛答应了李子健的表白。和他在一起了。有时候,阿媛也很困惑,为什么会选择跟李子建在一起,而且是那种迫不及待地的在一起,是因为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她发现他也喜欢看书、喜欢王阳明,他背诵《大学》的时候,神采奕奕的样子真的很熟悉,让阿媛也恍惚。他给她写很多的情诗,一封接一封地写。阿媛根本抵挡不住地节节败退,她沉沦在恋爱最初期酒醉地状态中,无法自拔。

除此以外,她真的不觉得他哪里好。李子建的专业是五年制,所以他们的校园恋情谈了也就半年不到,他便外出实习工作了。他们也像其他小情侣一样,夜晚会约在宿舍楼下亲亲抱抱,但和阿媛想得不一样,李子建亲吻她的时候特别的粗暴,而且手特别不老实,喜欢乱摸,她伸手去制止的时候,他会强硬的将她的手固定住,甚至弄疼也不放开,这样让她丝毫没有想亲的欲望。

毕业典礼上他搂着两个女生拍照,还发朋友圈,完全不顾及站在外场的她。她生气地让他删掉,却被说是小题大做,两人冷战了很久。

阿媛有一次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了三天,他忙着带远道而来的朋友去逛西安城,晚上通宵唱歌打麻将,是舍友打车送她去的医院,陪她输液。她给他发消息让他来医院陪她,结果回复说很快,马上。结果第二天中午才出现,然后倒在隔壁病床上呼呼大睡。

结果他生病遇上阿媛考试,就晚回了两个小时的消息,电话被打爆。接通后被一顿质问,让她立刻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他说他要死了。阿媛一路飞奔而去,其实就是流感高烧。阿媛给他买药、物理降温、喂水到半夜,烧退了,他饿了想喝粥,她又去厨房给他熬粥。

他说:”媛媛,你可真贤惠。“

阿媛不想过早发生关系,总是想着法子躲避。他为此跟她吵过很多回,还说她迂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贞洁看得如此重要。恋人之间要保持长期稳定甜蜜,这个是绝对不能少的。在他不停地pua下,她极不情愿地与他发生了关系,是那种体验非常非常差,甚至给她造成心理阴影的关系。她看着鲜红的血染红了床单,他还抱怨她说,弄脏了,得洗干净时,有些木讷的痛苦与绝望。她发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她想逃离,她提出分手,躲着不见他。他像疯子一般在宿舍楼、教研室下堵她,还找她的导师。他跟她道歉,还扇自己耳光,说他错了,他会改,一定会。阿媛一次又一次心软地原谅,然后在稍微出现裂痕的时候,又会听到他没有底线的嘲讽和贬低。说她什么也不是,说她有心理病,应该好好看看。

这种话说得多了,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真的差劲的要命。但她只敢在微博里满腹牢骚,王文远其实很早便发现她的那个男朋友不怎么样。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资格以哥哥的身份去收拾那个男的,或者劝阿媛分手。他看着她逐渐加深的痛苦和绝望,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关注了她。开始以粉丝的身份给她发私信。

他说:”网友,你好。我和你有过类似的遭遇,作为过来人,想劝你,赶紧想办法跑吧。“

阿媛看到这样一句掏心窝的话,有些感激地回:“谢谢,我如何跑得掉。他总有办法利用我身边的朋友逼我现身,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跑,跑去哪里?”

他说:”你可以尝试换个城市,换个环境,可能会比较容易一些。藕断丝连,只会让你受的伤害越来越大。”

阿媛说:“可是我的朋友都在这里,让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我还是会害怕。”

他说:“要相信自己,离了谁你都能过得很好。你甘心就这样被折磨一辈子,浑浑噩噩,在痛苦与不堪中度过一生吗?为了这样一个烂人,不值得。”

阿媛鼓起勇气,参加了外省一所公司的校招面试,顺利拿到了offer。她本打算瞒着他,等毕业便悄悄溜掉。结果一次在他家聚餐的时候,被朋友不小心说出来,他知道后大发雷霆,骂她没有良心,甚至出手将她推了一下,阿媛没有站稳撞在了书桌的角上,疼得眼泪直流。他非但没有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反而摔门而去。等朋友们悻悻离去后,阿媛收拾了房间里她留下的东西,将钥匙放在桌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许当初在一起的动机就不纯粹,所以分手也算是闹得轰轰烈烈。可能是因为太痛苦,阿媛甚至都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有关这段感情的故事情节,只能隐约记起一些。人的大脑真的是个很神奇的部件,越是让你痛苦的事情,忘得越彻底。

2016年7月,阿媛研究生毕业,怀着激动且千疮百孔的心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结果遇上了50年一遇的大暴雨,秦岭的隧洞坍塌,将火车困在山里一天一夜。原本12小时的车程,走了三天三夜。到了公司办理住宿的时候,她被一贫如洗、脏乱差到登峰造极的宿舍震惊到,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收拾出可以落脚的宿舍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一个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悲凉到哭。第二天入职体检,被查出心脏早搏不达标。HR不给办理入职,通知让她回去。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累了睡,醒了又接着哭,三天三夜。她控诉命运的不公,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苦难。本来就是逃离到这所城市,她真的不愿再回去和李子建纠缠在一起,她以为她会重生。结果老天又一棒子将她打了回去。

王文远是通过她发的状态才大概猜到她遇到了困难,他打电话给她想问下她的情况。电话接通,他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

王文远试探地又轻声问:“阿媛,听得见吗?”

然后他似乎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然后是一句刻意压着哭腔的“哥”。

“怎么了?受委屈了?”

结果电话里再也压制不住,阿媛所有佯装的坚强一下子土崩瓦解,她大声地哭了起来,他试图哄她,可是她哭得太伤心,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大概十多分钟后,她开始抽噎,然后断断续续地说:“公......公司......不......不要......我,让......让我......回......回去。”

王文远先是柔声安抚她:“阿媛不哭了,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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