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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2 / 2)

这么死了,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给她的药,真晦气,让我损失了一大笔……”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安妮就实在忍不住一拳打了上去。

她可以忍受别人说自己,但绝对不能忍受他说凯丽。凯丽那么好,她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是她告诉她正常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也是她让她知道了外面正常孩子过的生活,更是她让她有了勇气离开福利院。

如果不是因为凯丽,安妮根本就不会有勇气这样做。那时她就和其他孩子一样深信外面要比这个还要危险,但凯丽告诉她说完全没有这回事。

她会举起双手激动地向她描述她所住的公寓,她的邻居是一位站街女,每天晚出早归,白天的时候基本都在睡觉,不过等她放学回来的时候她差不多都会醒着站在门口和其他人聊天,在看到她回来后也会笑着摸摸她的头,有时候还会特地将她喊过去给她她没有吃过的零食。

楼上住着一个宅男,她听她妈妈说他好像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挺赚钱,不过凯丽最喜欢的还是每次放假时跑到他家看漫画,宅男有很多漫画,并且非常愿意借给他们这些小孩看,他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怎么借的,就得怎么还回来。

房东太太住在一楼,她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婆婆,每次看到他们时都会冷着脸,但在她的爸爸妈妈因为她的学费没钱交房租时她又会让他们拖上一段时间,等有钱再补上。而且她还经常会将自己孙子孙女不要的玩具衣服给她,那些东西虽然是旧的,但对她来说也非常珍贵。

在凯丽的讲述中,安妮第一次对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恐怖了。她想要离开,和她一起离开。

“你他妈……”在突然被打后院长也生气了,他愤怒地看向安妮,搞不清楚眼前这只蝙蝠到底在发什么疯,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喊了声“安妮?”

既然她会突然拿着安妮和凯丽的照片来问自己关于她们的事情,那就意味着要么是安妮那个贱人干了什么大事,吸引到了蝙蝠侠的注意(以他对安妮了解,那个婊子还没有那个能耐),要么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可能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而关系说到底就是那么几种,朋友,亲人,仇人……又或者是她自己。

而安妮的反应也佐证的他的猜想,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拳与肉的碰撞并没有让她解气,相反,她感到更加愤怒。

从再次见到院长的第一眼她就是愤怒的,那些曾经以为被遗忘的事情现在就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一样在她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她从来没有忘记那些殴打,谩骂,还有凯丽的死亡,他怎么敢提起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一直在试图隐瞒这件事,不带凯丽去医院的话,她或许就不会苏,她或许现在就应该还活着。

“哈,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混到了蝙蝠侠身边啊,安妮,”看到安妮这个样子院长嘲讽的说,他憎恨的盯着安妮,就像是透过她的头罩看到下面的那张同样愤怒的脸,“怎么,是因为蝙蝠侠满足不了你才让你突然想起了史密斯先生吗,还有凯丽,那个婊子也是,小小年纪就喜欢到处贴着男人,谁知她突然发烧是不是得了什么性病……”

“你他妈再说一遍。”安妮怒吼,她愤怒又给了他几拳,然后觉得不解气,又伸出手拿起自己刚刚为了装逼放在旁边刀子直接一刀捅进他的腹部。

可院长丝毫不害怕,他用嘲讽,不屑,甚至有些轻蔑和挑衅的眼神看向安妮,“你他妈的就是个婊子,我当年就应该早点把你卖出去,连带着你的那个婊子朋友一起。”院长继续说,他用最下流,最肮脏的话语诋毁着安妮和凯丽。

但这反倒让安妮冷静了下来,她看着顺着刀尖留下的鲜血,“你想要死。”她说。

这让院长顿了顿,但很快他就摇头反驳,只是还没等他说到什么,安妮就又用肯定的语气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这次语气里还带着笑意,“你想让我杀死你,好让你从这里得到解脱,”她在说到这话的时候将匕首捅进院长的肩膀里,血腥味瞬间就充满了整个牢房。

安妮冷漠地看着那个因为巨痛而发抖的男人,原本记忆里高大,恐怖的形象突然变得矮小且可悲,这让她突然感到了一丝无趣,她拔出匕首,说,“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解脱。”

说完这句话,安妮就离开了,她给了看守的狱警一些钱,让他们好好“关照”一下那个男人。

等她出来时,看到蝙蝠侠正在监狱外。安妮并不惊讶他在这里,等红罗宾知道了她干的事情后,他当然就会通知其他人来找她。

他们两个对视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安妮才像是投降似的举起手,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对他说:“我没有杀死他,我今晚没有杀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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