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举动叫她深感怀疑,影帝傍身背景加持,他们是非抢这部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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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演岑矜落的戏?”许秋风扔了电话,扶额在客厅走动,想不通地念叨,“你是影帝,本子那么多,老纠结这一部戏做什么。”
倚在沙发垫的男人玩世不恭,把玩手上的打火机,不置可否:“嗯,我非要演。”
助理小胖在旁边坐着,心想自家艺人是开窍了,决心正能量地逐梦演艺圈?反正他和导演之间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的,太难猜了。
特别是那句,怎么,吃醋还是忘不掉。
许秋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句话,她是她的经纪人,风吹草动,有点毛毛雨都必须尽数知晓,可以这么说,沈逸桩桩件件的风流韵事,她比管自家儿子早恋都管得严,她对沈逸只有一个要求。
你可以玩,但要有界限。
沈逸却轻笑:“你放心,他们还没你有魅力。”
气得许秋风脑门疼,约是他年轻气盛,很少会考虑旁人,没见他对谁热脸贴冷屁股,她直截了当地问沈逸:“你和岑矜落,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你们以前是仇人?你报复她,她报复你的关系?要不然怎么会闹的这样难看,我早就有点察觉了,怪不得我说——”
沈逸听闻顿了顿,他扔了打火机,半天吐出意味不明的答案:“不是你报复我,我报复你的关系。”
是我爱你,但你不爱我,还把我甩了的关系。
这个女骗子,骗了他的感情怎么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讲话。
“那说不过去,她为什么倔成这样,没道理啊,不会是,”许秋风陷入自我脑补,无限猜测,“不会是喜欢你,看不惯你的绯闻吧。”
说完认为这很荒唐,快速否决。
但某人很有底气,沈逸喝了口水;“也许吧。”
“什么?”
他泰然自若,起身扭了扭脖子:“我休息了,你放心,她需要我,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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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将停,被洗涤过的城市有种焕然一新的透亮,阴霾散去,海浪退潮。岑矜落一天假也不休,即刻在工作群发布晚上片场见,并吩咐后勤组定酒店,召开线下首次的剧本围读会,她像不停转动钟表,闲不下来。
只是夜幕低垂前,钟表被人按停,她接到电影投资方的电话,是陈伯伯,父亲以前的合伙人,很早退出岑氏的股东,后来岑氏破除,他是唯一不受殃及的人。
念了以往侄叔的情分,陈明军是这部电影最有说服力的制片人,岑矜落尽管在26岁拿下戛纳金棕榈奖下,成为国内第一位获取大奖的女导演。
但没有背景,剧组还是只能采取制片集中制。
陈正明在电话中言语诙谐,“侄女,你要换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陈伯伯说啊?”
岑矜落握着电话,手指逐渐发力。
声音还在继续:“许秋风给我打过电话了,对方好歹也是有实绩的演员,沈逸背后是谁你我都很清楚,惹不起的,你何必非要跟他作对。”
她冷不丁地说:“那又怎样,我认为他没资格驾驭片中角色。”
“你这样我很难办,难道非要陈伯伯撤资吗,我要不是顾念跟你父亲的兄弟情分,也不会投资。”
岑矜落深吸口气,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虚伪:“陈伯伯,如果你真的顾念,你不会明知项目有风险还卷钱跑路,我爸爸讲义气没供你,难道还要我笑着感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