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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出走(1 / 2)

拿到了老夫人的酬谢,司湉湉第一时间找了人开始修城外的庄子,春天差不多也过去了,得赶紧改了赚一波秋冬的钱。

因此她有半个月都是里外奔波,看场地盯施工,再到各种杂事的拍板,搞过装修的都知道这个麻烦程度,等她告一段落,后院的绣楼修整完了,能用的家具也翻新了,只差日用品就能拎包入住。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利用后院,她就吃到了隔壁秦家的瓜。

这天,清晨刚过去,她难得晚起一天,正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喝辛娘试做的姜撞奶,忽然就听得隔壁一阵嘈杂。

“谁愿意谁嫁!我还姓秦,就管到我头上了!”

声音很大,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以至于她很快听出了是秦东南的嗓音。

随后一道刻薄的中年女声响起,“婆母管教儿媳天经地义,如今礼都走了大半,你秦姑娘是攀上高枝要悔婚了?倒要问问你秦家什么教养?好心叫你不要抛头露面,你竟顶撞起来了!”

又有人低声在劝,不过传到司家不大听的清,司湉湉猜测是秦家人在劝,不过劝的是谁不知道,只知道那边声音小了。

没多久又是一阵女生吵吵嚷嚷起来。

“姑娘别做傻事!”

“快下来!”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有什么和夫人好好说——”

秦东南发出一声吼,“都站那!”

司湉湉这时候透过院墙,已经隐约看见秦东南是爬上了墙,感情这技能还能用在这时候?

“怎么?你秦大姑娘这作态是要威胁年家?”那刻薄的妇人再次出言。

司湉湉正在想这事怎么收场,要是不退亲,秦东南这就已经得罪了未来的夫家,以后肯定不好过,但要是退亲,闹成这样会不会对她名声有损,然后进一步影响到女官考试的录取?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一样都没落下。

这时候秦东南开口了,她的语气颇有几分嘲讽,“你一个仆妇,也做得年家的主了?教你这个作态的,是夫人还是什么表姑娘啊?”

那妇人就收了声,再传出的就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表姑娘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和家里说?”

“说什么?没了这个表姑娘,还有那个表姑娘,你们了不得斥责几句,我要的可不是这些!”秦东南没好声好气,又刺激那年家的仆妇,“你们年家最好是退亲,你也看到了,我脾性可不好,真有我嫁过去的一天,我头一个就收拾这个表姑娘,第二就把年祈腿打折!”

“秦东南!”她哥哥呵斥道。

然而秦东南已经一个利落的翻身跳到了外面,“横竖你们掂量着办吧!我不奉陪了~”

听声音她已经再往远处跑了,司湉湉正在想她跑去哪儿,后院的门就咣当一响,她和收拾花木的花匠都愣住了。

不是?!大小姐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啊?!

司湉湉和小喜面面相觑。

“哈~”秦东南喘着气,“愣着干什么?扶我歇会。”

小喜麻溜的把秦东南扶着,坐到了穿廊的栏上。

司湉湉也找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来征用你的地方来了~”秦东南甩了个无语的眼神出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还监视上了,我就和一同报名的余三娘见了一面,谈论了一些考题,就给他们抓着了告到家里来了,这下家里也不能住了!”

这话就说清楚为什么吵起来了,年家是旗帜鲜明的不希望未来儿媳去挣这个女官的路子,秦家顾着年家的想法,也不算支持,秦东南在自家和年家的责难声里,气成这样是很正常的反应,这些人都没有把她考官的想法当一回事。

随即司湉湉想到了什么,既然和家里闹翻了,那她打算怎么办?

“你是打算……”司湉湉不确定的开口。

“聪明!就是准备住你这,你钱也不用还我了,就当是房租了!等我考完了女官试再说。”

听着秦东南的夸奖,司湉湉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这是早就算计好了吧,难怪看她的绣楼不顺眼,什么借钱,这就是提前给自己铺后路了!

其实司湉湉不是很介意留下秦东南,要说得罪秦家的确是有的,可她一个孤女,对付她很容易给自己沾上不好的名声,这样一来秦家能做的也有限了,最多面斥几句。

但是秦东南不和她说明打算,她是比较介意的,是她不值得信任吗?还是她愚蠢到无法保守秘密?又或者这样的事并不需要和她交待?这干系到她们是否是平等的朋友关系。

那头花匠听了,却有些犹豫的过来行了礼,“二位姑娘,这女官是如何考的?”

两人只好分神先回答花匠的疑问,“只要是读了书的女子,拿着户帖都可以去衙门报名参试,考了文试再由宫里面试,最后录取再分派官职。”

“这考试好过么?”花匠又问。

秦东南开始疑惑,仔细打量着这花匠,怎么看他都不应该和女官试有什么关联。

“不好过,每年至多就录三五个,少了一两个也是有的,比起男人们科举试,录得少多了。老翁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花匠就是一叹,神情也暗了,“原是这样,我原想着我那外甥女也是读书识字的,要是能做个女官,也好过给她家里那对狠心的夫妻磋磨,可这样看来,难得很哩!”

“你不如仔细说说,未必就只有这一个指望。”

听了司湉湉问,花匠把前因后果倒出来了,他有个妹妹出嫁后染了疫走了,剩下的一儿一女里,儿子也因为疫病一起走了,只剩下他外甥女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他妹夫很快续了弦,没多久就接连生下两个儿子,他这外甥女也越来越不受重视,偏偏妹夫受了提携,谋了个书吏的位置,远不是他一个花匠能说上话的。

他刚才听了,就想着外甥女要是能做女官,家里也管不了她了,却没想到这个女官试如此难考。

“也许……咱们说的不是一个女官?”司湉湉试探着提出异议。

花匠愣了,“还能有两种女官?”

“有的,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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