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我跟哥哥还跟他们吵了一架,说他们唬人的。”那小一点的娃娃开口说到,快走两步抱住秦止不放。
秦止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到“放心吧,小思。你秦大哥能有什么事?给你们带了糖,诺桌子上就是,喊上你哥去吃吧。”
姜思被岔开了话,注意力就被吸过去了,招呼着姜愿“哥哥快来,秦大哥又给我们带好吃的了。”
姜思围着桌子转圈圈眼里都快冒出火星子了,见姜愿没动就趴在桌沿上眼巴巴的望着。
姜愿看了眼秦止像是要说些什么,被姜思拉了去,姜愿拆开一块糖,递到了林晏嘴边上。
林晏摇摇头,“爹爹身体不好,吃不得,你与小思吃吧。”
“你妻主还给你留了两孩子,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官鸢瞧着姜思与姜愿愣愣的说到。
“也许吧…咳咳…”
听到咳嗽声,姜思姜愿马上不吃了,朝着林晏看去,眼里满是担忧。
官鸢联想到近些日子的事情,不由得问道“做母亲的,怎么舍得下孩子…还那么小…”
林晏会错了意思,答道“用孩子栓住妻主,我做不到。”
“生育是上天赐予女子的权力,女性掌握生杀,负责筛选,她可以生也可以不生,那是她的决定,她是自由的,不应该为了任何理由借口将她绑住,包括孩子。”
“用一个孩子拴住一个母亲,是件极其残忍的事。”
“孩子因为母亲而存在,但母亲并不是因为孩子而活着,我养育我的孩子,是我的义务是我的责任,将我留在原地的不是任何一种苦楚,是我心肝情愿的,也许是因为爱情,也许是因为亲情,也许是怜悯,也许是担当,一个身为男子的担当。”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屋外起了烟火。
林晏又咳了起来,见两人不说话,淡淡的补上一句。
“这坊间,有太多没了爹妈孩子…”
官鸢叹了声。
“只是,可怜了孩子…”
“谁不可怜呢?姑娘大抵是个对错分明的人,可这世间没什么分明的界限,家里张不开锅,饱着孩子饿了大人,这个吃着了那个就吃不着,谁家都有错,谁家也都没错。”
“这是一笔糊涂账,富裕人家兴许还能从穷人上赚上两文,穷人呢?只能互相啃,谁比谁好上多少。”
“这世道不是人好过的世道,男人、女人又有什么两样呢。”
“姑娘大可去这街上走一走,便知道了。”
门推开了,姜愿捧着有个豁口的药碗走了进来,那药发黑,透着的苦味一瞬溢满了整个小屋。
林晏支起身子喝上一口,又咳了出来。姜思冒出头来,小脸黑乎乎,说到。
“爹爹你就块糖吃吃吧,甜些。”
林晏捧着碗一饮而尽,又开始猛烈的咳了起来,姜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被药染的变了色的白布,林晏接过朝 秦止挥了挥手。
秦止会意牵着官鸢出了门,姜愿留着照顾父亲,姜思送送二人又被秦止招呼了回去。
官鸢在门前隐约听到一声轻极了的叹息。
“当真…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