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些。
“放心,不过是些金疮药,我自己也用了的。”舟行渊指了指自己的脸,官鸢才发现那有条不短的红痕。
“药效很好,止血很快。”
“有点疼,忍一下。”
官鸢还来不及反应,舟行渊撒了些那白色的药粉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来官鸢手上那镜片。动作之快,官鸢都没看清,镜片出/肉/之痛,后知后觉的爬了上来。
官鸢死死咬住嘴唇,撑着不漏一声。但是头上的冷汗以及生理性红了的眼眶还是暴露了她。
舟行渊暗暗观察着官鸢,看的清清楚楚。犹豫了一下,轻声安抚道。
“你很不错,很能忍痛。”
大抵是没哄过女生,出口便有些别扭。
氛围冷了不止几度,官鸢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舟行渊取出条镶着金边的雪白的帕子,帕子上绣了几株翠竹,舟行渊小心的将官鸢伤口边上的血擦净,又掏出了个金色的瓷瓶。
“放心,这是帮助你伤口愈合的。”
舟行渊将那红色的药粉洒在官鸢伤口上,又掏出条绷带小心细致的给官鸢包好,并打了一个蝴蝶结。
舟行渊处理完松开了官鸢的手,官鸢仔细瞧了瞧包好的伤口,伸出完好的左手,擦了擦舟行渊的脸。
舟行渊愣了愣,显然很不习惯别人这样亲密的碰触。
“抱歉,你刚刚脸上沾了我的血,给你擦擦。”官鸢退后两步,自觉拉开两人的距离,对着舟行渊说到。
“无妨。”舟行渊也退后两步,仿佛这样才心安。
“谢谢你替我包扎,不过…”
“不过,什么?”舟行渊没料到这一茬,不解问道。
“不过你应该第一次给别人包扎处理伤口吧,你刚刚肌肉都紧绷着,我奶奶教过我,我看得出,而且…”
“而且什么?”舟行渊追问到。
“而且你刚刚拔瓷片的时候,速度虽快但手在抖,虽然很轻微,但你瞒不过我的眼睛。”而且,真的很痛。
官鸢想了想后半句没说,朝着舟行渊笑了笑。
“但是你包的很好,谢谢你帮我。”
官鸢上前两步递给舟行渊一块手帕,里面像是包了什么圆圆的东西。
“这是?”
“给你的,接着吧。”官鸢将东西塞到舟行渊手里,转身准备开溜。
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笑着说到。
“算你,半个好人。”
“为什么是半个?”
官鸢脚底抹油,溜的飞快。舟行渊自然没问道答案。
舟行渊打开手帕,里面是一颗上好的东珠。
洁白无暇。
舟行渊看着手里的东珠,不自觉的笑了笑,收进随身的行囊中。
“不错,倒像是块好玉。”舟行渊又收起笑,又回到他那副清冷菩萨相。
官鸢回到房内,发现地上的铜镜碎片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柜子上又放了块新的铜镜,跟原来那块很像,不过更加精巧些,位置也放的更低,官鸢不用踮脚,伸手就能够到。
祖母个人坐在房中,面前没有茶碗,像是刚回来,官鸢四处看了看,没有一点母亲的影子。
官鸢不由得疑惑,母亲这儿没有朋友,又不爱社交能去哪儿?大抵是赏花去了吧。
官凛之抬头,瞧见左顾右盼的官鸢,倒让她想起位“消失”的故人,官凛之朝官鸢招手,说到。
“过来,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