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鸢连退三步,被舟行渊拽住。
“舟公子,嘶,小的突发急事,先行一步。”
官鸢转身要逃,一个绣球直直落在官鸢手中。
一旁老鸨瞧见,两眼放光。
“哎呀呀,这位姑娘可了不得了,被大官人瞧中咯。”
“什么?什么官人?”
官鸢拽拽面色铁青的舟行渊,虽然按理舟行渊没有反应才是正常的。
“你可真是好大的福气。”
官鸢戳戳手中绣球,可怜巴巴的说到。
“那个,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老鸨瞧这二位的脸色,忙拉过官鸢。
“小姐,有所不知呀,这是咱们绣满楼的老彩头,连续一月在楼中的花费最多银子的客人,可于阁上投掷彩球,见到喜欢的男子或姑娘,便可投下此球,邀那人来楼里喝上一杯,当然来去全凭那人意愿,为的就是个…”
老鸨在官舟二人前,眼神都要拉出丝了,接着说到。
“情缘~”
官鸢快要呕了,被舟行渊拖进了楼里。
“没想到,舟公子好这口哈。”
官鸢有气无力的怼上一句。
老鸨笑眯眯的搓搓手,说到。
“这位公子好福气,讨得这么俏皮的金主。”
舟行渊点点头,并不应声。官鸢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姑娘家家的害羞什么呀,这不是你包的外室嘛?眼光可好哩。生的这么…”
那老鸨伸手摸了摸官鸢身上的天青丝衣,被舟行渊不动声色的拽开。
“姑娘这衣裳可老贵了吧,这天青丝绸全淮南都只有两件,在我们这最高档的丝绸馆里当宝贝似的供了好多年哩,今年初才听到有人高价拍了去。”
“没想到就是姑娘您呀。”
官鸢摸了摸身上的衣裳,又瞧了一眼舟行渊。摇摇头正要解释。
老鸨上前几步,走到了一木门前。
“就是这哩,那抛绣球的官人就在里面,几位好生玩玩昂。”
老鸨扭着身子走开了,官鸢才松口气,好好瞧这绣满楼。
一层中有一舞台,装饰颇为奢华,当中舞姬多为男子,身娇体柔,妩媚动人。
外围一圈皆是恩客,男男女女,各色皆有,周遭都有一二舞姬作陪,欢声笑语,施酒作乐。
二层皆为红木客房,偶闻娇奢之声,到也平常。
“看够了吗?”
舟行渊淡淡道,握住官鸢的手,紧了紧。
官鸢不好意思的回头,耳畔沾了点红。
“那进去吧。”
舟行渊牵着官鸢的手推门进了客房。
“好久不见啊。”沈铭端着酒赤脚走向二人。官鸢感道一束目光锁在了自己与舟行渊交叠的手上,官鸢朝沈铭看去,那道目光又移开了。
屋子里莫名多了些火药味。
官鸢瞧着眼前衣冠楚楚,君子之相的沈铭,主动回握舟行渊的手,舟行渊先是一僵,半晌,大拇指抚了抚官鸢的手背。
“昨日不才见过吗?沈公子。”官鸢笑着回应道。
“是吗,忘记了。”沈铭转身,手中酒壶倾斜洒了一地,沾湿了衣摆,晕开一片暧昧的水渍。
“我没骗你。”舟行渊冷冷说了句。
官鸢想起昨日船上发生的事,耳廓红了一圈,闷声回到。
“现在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
“好伤心呐,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沈铭回头,捂住胸口,眼角似乎逼出几滴泪来,混着他今日的绿衣,饶是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脸,都透出一股股浓浓的茶香。
“公子莫要再相逼。”舟行渊低下头,也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只不过迫于雪莲的假象,含冤隐忍不出。
高级。她这是捅了茶叶窝了。
官鸢看着他两演戏。
她官鸢才来这么些时日,何时就搅和进去他们两情感的漩涡了?
要么蓄谋已久,要么另有目的。
官鸢盯着沈铭,要揪出她皮下那层魂来。
揪出来不够,他要她亲口告诉她,哭着祈求她的原谅。
欺骗是不可以忍让的,妻主在上,欺骗与背叛同罪。
官鸢掏出那支簪子,别在头上。
沈铭眼睛亮了亮,盯着那支簪子瞧。
官鸢勾了勾嘴角,对沈铭说到。
“公子,好像对我的簪子很感兴趣。”
“那桃簪别致。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官鸢拉着舟行渊坐下,熟练的为他沏了壶茶。
“公子慧眼,一般人可难直接瞧出我这簪子的材质。”
“我自幼与桃木打交道,自是眼熟些。”沈铭挑了个离官鸢最近的位置坐下,舟行渊喝着茶,握住了官鸢的手。
官鸢反手覆在舟行渊手上,安抚的拍了拍。
“哪里别致?”官鸢向沈铭投去一眼问道。
“那簪间血珠,甚至稀有。”
官鸢轻笑两声。
“公子好眼力,公子可知这血珠因何而成?”
“哦?愿闻其详。”
沈铭起身换了熏香,应声道。
“我亡夫心头血。”
官鸢还没等到沈铭的反应,却见舟行渊起了身走至自己身旁,俯下身子,擦了擦官鸢的脸。
官鸢瞧着那多看一眼彷佛都是亵渎的脸蛋,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直到几乎唇齿相接。
“妻主,行渊在侧。”
“舟公子,怎么一日不见多了个妻主啊?”身后传来一坛老年陈醋开窖的气息。
“沈公子,寡闻。”舟行渊补上一刀。
舟行渊不动身色的挤开沈铭,将官鸢拉到自己腿上。
官鸢顺水推舟,乐意至极。
官鸢看着眼前面色不动,心里估计已经气冒烟了的沈铭,有意岔开话题,说到。
“沈公子,将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