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风眼睛亮了亮,上前一步是,紧紧握住“林图南”说到。
“我能立功,我去打战,立下功勋,登天子堂,求天子赐婚!”
“只要!只要…”
季清风声音小了下去,微微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林图南”,张口小声说到。
“只要你愿意等我…”
季清风声里满是忐忑,他堂堂七尺男儿唯在她的面前露怯,只为她一言。
“我们逃吧。”
“你带我走。”
*
官鸢醒来,看着秦止的脸当着自己的面,对另一个女人说情话。
而她却动弹不得。
只要“季清风”一出现,她就被剥去一份知觉,直到剩下听力与视力,除此之外动弹不得。
她无法控制人物的走向,只能在半夜猛然惊醒用尽全力在手掌间重复刻着那个鸢字。
她想要拼命,记住什么。
可她看见秦止,便开始流泪。
他从未给过她如季清风般澄澈炽热的爱意。
可望而不可及。
该醒醒了,官鸢。
官鸢双手双脚被红线束住,好似一个活死人,褐红色的印记缓缓爬上了她的右脸。
若不是那灼烧的痛感,官鸢也没法知道。
要想起来,要逃出去。
她看见了那只小兔。
兔子嫣红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像是能穿过这层皮囊,看见她。
“找到你了。”
官鸢听见兔子说。
*
季清风又一次在“林图南”面前散去。
违背命运的轨迹,不存在的神明降下处罚,生世将她囚禁于此。
怎能,不恨。
“林图南”身边环绕着黑色的烟雾,几乎将她吞没。
周遭飞雪升腾而起,红色雪点不断像周围扩大,逐渐吞噬扩大。
“林图南”神智渐渐被怨恨吞吃。
“幺幺,是我!”
“林图南”猛的抬头,看见昏黑外冒出一只手。
“林图南”脸上青黑不渐,神智被强行拉回。
“我们幺幺,越长越好看了…”
“好…看?”
“林图南”周遭黑气锐减,看着自己长的诡异的指甲和指尖的青黑。
“不…不好看”
“林图南”感到双手被温热的东西小心裹住,没有形体,只存余温。
“我在这儿,幺幺…”
“不怕…”
话音刚落,一箭射来,烟消云散。
“真是碍事。”
舟行渊手持骨弓踏黑雾走来。
“好久不见,图南小姐。”
*
兔子说了人话,一蹦一跳朝官鸢来了。
“找的我好苦。”
兔子像是在抱怨,官鸢甚至抬不起头,去回一个眼神。
兔子到她跟前嗅嗅,像是在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真不错,还有口气。若是旁人,估计都要被吃的渣子都不剩了。”
官鸢躺在地上,听那兔子胡言乱语。
“我救你出去,怎么样?”
兔子跳到官鸢脖颈旁,一口咬了下去。
*
“林图南”熟悉贪恋的气味烟消云散,像是利剑穿心,愤恨,怨怼一时占了上风。
偏偏还听闻“纪无行”出言嘲讽。
“怪不得,你这般恶鬼,还能勉强护住神智。”
“原来是有他啊。”
“真可惜,本应登拜仙门的将军,如今沦落鬼关…”
“烟消云散…”
“纪无行”手持弓箭瞄准那一抹稀白的烟。
“林图南”一时愣怔,黑烟淡去几分,朝着那一抹白拢去。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林图南”黑烟翻滚直朝“纪无行”刺去,浓密实体化的黑雾几乎要将他吞没。
“是啊,他呀,为你自剔仙骨,永脱轮回。”
“纪无行”任由黑烟一点点吞噬他的身体,抬箭对准“林图南”。
“开心吗?图南小姐。”
“纪无行”低笑道,兴奋几乎要将他灌满溢出,难以言语的快乐,痛苦几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养料,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此血玉骨箭,妖鬼人神,皆不可逃。”
“谈谈吗?季大将军,季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