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她问“他这么一讲，你就信了？”
她没有说话。
“你母亲没告诉过你，不要轻信男人的话吗？”他高过她一大截，轻易形成一种质问的态度。
他生气了，连生气也是好看的，连阳光也偏爱，闪烁在他的眉眼上。
“我母亲自己也信了”
他时常觉得她的笑全然不对，这一笑也是，这让他十分气愤。
“或许再等等吧”他咬着唇说。老天爷，他多希望自己能说什么，或者她能明白什么，她很聪明的。
“等什么？”
“或许......”
“星寒”她许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了，他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最后一次尝试和放弃抵抗的意味。
“哥哥离宫时说，让我沉住气，等他回来。”等待，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天国降临，自己恨透这种等待了，她想；你是不是以为...可我方才听王迈说他心头有非要不可之人，心也微微的颤抖着。
“小川”
“你还记得”她笑了“前头就是梨花坞了。那是哥哥幼时的书斋。哥哥诗书经略骑射具佳，若有机会定会是一位名垂千古的明君的。”
“姐姐没有儿子，华容夫人的两个儿子又还小，他日的帝位会是你哥哥的。”
“你觉得你姐姐是这样坐以待毙的人？”
“你觉得你哥哥是这样轻易放过的人？”
四目相望，没有说话。不敢说下去，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她们心底都知道。
他们隔得那么近，身上的香粉味、墨香纠缠在一起。
“星寒”
“恩？”
“你不要牵扯进来”她看着他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