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珍。”
朦胧雾霭中张施英双眸深情凝望。
脸庞渐渐凑近……
哇!
陆信珍噌地坐起。
人不见了,面前一片昏暗。
她捂住发烫的脸颊。
脑海中闪过刚才梦中的画面。
救命,好端端做起这种梦。
“别想了,社衰人!”她蜷起身体用被子捂住脸。
差点饭都吃不上怎么还有空做这种梦?!
门外脚步声传来,陆信珍倏地扑到床头打开手机。已经六点,再不起来做饭就来不及了。
她匆忙换好衣服出屋,与张施英撞个正着。
“早啊!”
“……早。”
对方准备出门锻炼,陆信珍看见他脑子又不由自主浮现梦中的画面,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鼓胀在心口。她做贼心虚,打过招呼便灰溜溜躲进厨房。
七点早饭上桌。白粥配菜脯煎蛋和炒麻叶,还有先前美食节剩下的一些炸粿肉。
张贤余洗漱完下楼,瞅着早餐调侃:“信珍今天起晚了是不是?”
“怎么大早上就开始了?”张施英跑完步回家洗澡,脖子上挂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跟着下楼梯。
张贤余:“你小心不吹干得头风。”
张施英直接把湿湿的头发往这条死咸鱼的身上蹭作为打击报复。
“我得头风也要拉你做垫背!”
“啊——”
陆信珍:“一大早你们安静点啦!”
两人乖乖坐正吃饭。
陆信珍的一天,从这叔侄俩饭桌上打嘴仗开始。
上午两人出门上班,她拿出吸尘器开始打扫卫生。
张施英家房子大,扫地拖地加上擦台面这些清洁做完就差不多到十一点,这时她会打开手机查阅自己的简历,然后在群里询问他们今天吃什么?得到回应后她就可以出门买菜。
买菜一到两小时,约莫中午十二点她买好菜回家,再将冰箱里的剩菜配米饭或者粿条吃掉,到差不多一点的时候张施英会打电话回家。
“喂,信珍?”
“嗯。”
电话那边吵吵嚷嚷,似乎正在食堂吃饭。
“你在吃饭吗?”
“嗯,家里怎么样?”
“没事,书房桌面上放着资料我怕弄乱就没打扫了。”
“没关系书房我来收拾,家里还有米吗?学校发了米,有的话我先放车里。”
“是什么米呀?贤余想吃砂锅粥需要买点东北大米。”
……
下午,陆信珍在家里一边读报纸一边投简历等待回信,到三点左右开始洗菜做饭。
有时碰上那两人早回家也会一起帮忙做饭。
“信珍!”
“今天也这么早回来?”
陆信珍弯腰想将柜子里的拖鞋拿出被挡住。
“我来。”张施英拿下鞋子,转身把米袋扛进厨房。
“你还买了螃蟹和虾。”张施英说,“臭咸鱼真会点菜。”
陆信珍在刷鲍鱼仔,转头无奈:“你们两个真是吵个没完。”
“是他总找我斗嘴,你什么时候见我先惹他?”
“你们半斤八两。”
手里的刷子被握住,张施英凑上来,“给我吧。”
“有什么好事吗?今天这么开心?”
“啊?有吗?”
陆信珍蹲在地上逗盆里的花蟹说:“笑得见牙不见眼。”
张施英抖抖刷子,把洗好的鲍鱼过水,转身回道:“有好事跟你说。”
“什么好事?”
“是……”
“我回来啦!”
两人望向客厅。
张施英:“你今天也回来这么早?”
“晚上吃砂锅粥嘛,当然早点回来。”
“我先把粥煮上。”陆信珍拿出准备好的冬菜和芹菜切沫,又将虾捞出开背剔除虾线,花蟹对半切开并且用刀把砸碎蟹钳。东北米倒入砂锅简单冲洗后放在炉子上,这时她又拿出另一口锅烧水加入姜片。
砂锅粥看似简单,前期准备功夫一点不能马虎。
水开之后,陆信珍把处理好的鲍鱼放入锅中煮三十秒捞出。同一时间,砂锅小沸,她用勺子搅拌防止粘锅。
“我来看着。”张施英接过勺子继续搅拌。
信珍将盛出的鲍鱼切块浸入冰水,等到粥完全沸腾时撇去浮沫转中火。她把切好的冬菜和姜丝还有处理好的虾蟹一起加入,煮至粥逐渐粘稠。
“要加水吗?”张施英看着迅速变粘的锅子。
“要。”陆信珍又补两勺清水继续煮开,等粥再次粘稠时加入芹菜、鲍鱼、油盐和胡椒调味关火。
“再等个三分钟就好了。”
她拿来抹布搭在锅把上让张施英端出,然后从冰箱里拿出豆腐切块放入锅中炸。
阵阵豆香飘进客厅,张贤余已经按捺不住。
“信珍,快来!”
粥已盛好,就等人来。
“来了!”陆信珍端着托盘进屋,把炸豆腐和调料摆在桌上。
“普宁豆瓣酱,蘸海鲜吃。”
张贤余闻着炸物香味迫不及待一筷子戳向豆腐。
“哇,这次豆腐口感真好。”
张施英也夹起一块尝了尝。不同于他们平常吃的内酯豆腐或者老豆腐,这种豆腐外表韧性但内里滑嫩,加上韭菜盐水的咸香激发了豆香味,口感和味道都是一绝。
“今天多逛了逛,看到普宁人开的铺子就在那里买了点豆干。”她勺子贴着碗边舀起一小口粥,“做炸豆腐还是要买普宁的豆干。”
“来,信珍。”张施英把剥好的蟹钳放到她碗中。
“我自己来。”陆信珍抱着自己的碗,她那碗装的虾蟹快比粥还多。
“你是厨子,多吃点应该的。”
“这回我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