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曲秀山好似才明白,顾祝塘那放心二字,其实根本就跟没说一样。 曲秀山也没料到,顾祝塘一开口,就步步紧逼,越绕越远,甚至将雁门大战的根由载在了此事之上,更含沙射影,指责牧星辰是受人指使,方才做下此事。 牧星辰既然是天衍宗弟子,那么,除了自己这个宗主和戚无畏这个太上长老,还有谁敢指使他做这样的事? 这个锅,曲秀山不能背,也不敢背。 天衍宗不能背,也不敢背。 否则,万一天鹰宗一声号令,以天衍宗犯下天怒人怨之罪为由,鼓动修行界一起对天衍宗进行讨伐,以封无错如今的修为,再挟以大义,谁敢不从? 如果真是这样,天衍宗灭宗,就在顷刻之间。将来此事若是传回上界,天衍宗上宗不仅无法为曲秀山等人伸冤,说不定还会大义凛然地对曲秀山等人继续追责。 一念至此,曲秀山只觉得口中和心中都开始发苦。 他后悔自己将留影石交给顾祝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