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不要找借口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需要再说了!总之是打架的时候要小心点对吧,我完全理解了。”朝比若无其事地点头,“就带我们这艘船的人一起去吧。为了方便分辨,大家在衣服上缝一朵粉红色的大花好了。”
“喂怎么你就开始分配任务了,一副自己是指挥官的样子有点让人火大啊……”
……
“哦,原来如此。”在阿伏兔处理完之前堆积的书面工作、被丢给他的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后,简直宛如卡着点一般归来的神威拎着自己回洛阳时没有穿走的披风,点头。
“所以帮我也在披风上缝了啊,确实挺显眼的。”
“……”本来在神威面前理应占据道德高地的阿伏兔,面对神威还没穿几次的新披风上那朵迎风招展支离破碎五彩缤纷的大丑花,飞速陷入了谜之被动局势。
“啊、团长,这个是,朝比非要拿来练手的……有备无患嘛,哈哈。”
他尴尬挠头,深悔在说服朝比转移过剩兴趣、换个分辨敌我的正常方法后,完全忘记了这件有朝比、云石、瑟琳娜等若干团员一时兴起留下罪恶证据的披风的最终去向——明明他本人没有参与啊!每次都是自己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待会就揍云石一顿!
“总之,那什么,”阿伏兔清清嗓子,“这次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不是同族相残真是太好了。虽然过程上好像有一点小问题,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后遗症?”神威把披风一抖,反而毫无芥蒂地披上了身,微笑道,“谁?朝比吗?”
“不,不是,非要说的话她根本是重症本身……咳嗯,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团长你回来了就好。”阿伏兔转移话题,“这次回家感觉怎么样?有想辞职安顿下来吗?”
神威保持微笑,没有说话。
半分钟的静默后,阿伏兔识相地后退了一步。
“那我先走了。”他说,“要我让朝比——”
“朝比在哪里?”神威打断他,“我正好找她有事呢。”
朝比在扫高仿第七师团剩下的尾——换句话说,在打架。
阿伏兔的意思是这任务随便处理一下得了,但朝比闲着也是闲着,还要等神威过来汇合,自告奋勇地去追杀敌人残党了。
神威下飞船去根据阿伏兔提供的情报和战斗痕迹找她的时候,微妙感觉自己和阿伏兔共情了一瞬。
……错觉吧。神威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想,回去和阿伏兔打一场或许可以解决。
在混入已经不剩几个活人的扫尾场地时,神威知道之前阿伏兔说的后遗症是什么了。
“春雨第七师团团长神威!”一个确实和夜兔长得很像的天人跌跌撞撞抱着一捆□□朝神威的方向冲来,“我和你这种人渣同归于尽——”
然后他丝滑地跑过有点惊讶还有点跃跃欲试的神威身侧,冲向了随着这一声而扭头看到神威,遂发出“哎?”一声的朝比。
神威:“……”
他的手从背后穿过那个天人心口,把对方护在胸口的□□反手抽出来,远远地抛到空中。
神威舔了舔指尖的血,站在半空中发生的爆炸下,面孔被白色的火光勾勒出轮廓,眼瞳幽深,五官投下的阴影让少年一瞬间看起来像自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我才是神威哦。”他在爆炸声里对身躯缓缓向前倾倒的天人解释了一句,抬目对上朝比的目光。
□□中雪白的晶体残骸从半空中淋落,空气里弥漫苦涩的硝烟气味。
“呀。”神威重新弯起眼角,眼睫边落下亮晶晶的粉尘,朝朝比挥手,“我回来了哦,朝比。”
“欢迎回来。”朝比拧断最后一个人的脖子,把她甩到一边,用手背擦了一下下颌沾上的血。
“神威,今天的披风挺有品味的嘛。”
她真心实意地夸奖道。
“洛阳。”
和神威往回走的时候,朝比念了一遍神威故乡的名字——虽然神威对其的形容是“我出生的地方”。
“洛阳。”朝比又念了一遍,走动间挨碰到神威的肩膀。
神威今天走路的时候离她特别近,再近一点就能踩到朝比的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次朝比不小心踩到神威的脚后以两方打起来告终,神威这次谨慎地保持在一个不会引发肢体冲突的最近距离上。
朝比侧头看他一眼。
有点意外,还以为会憋不住想打架,毕竟神威回家的这段时间看起来也不像是去打架的。
……当然以他的性格来看也不无这个可能就是了。
“洛阳。”
朝比念了第三遍。
神威终于开口。
“怎么了吗?”他问,“很在意?”
“嗯——有一点。”朝比说,“就像想到‘毛囊’这个词一样,忍不住多念几遍。”
神威的脚步微妙地顿了一下。
“这两个词没有关系吧?”
“毛囊,洛阳。”朝比说,“押韵啊。”
“……银魂的世界观大家都是说日文的哦~”
“好吧。”朝比耸肩,伸手揽住神威的脖子将他拉近了,几乎像是半抱住他。
另一个生物的体温贴过来,温暖地挨靠在神威身上。
两人停在原地,保持了一会这个姿势。
朝比目视前方,没有看见旁边神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浮起一层薄冰般的戾意。
神威的手抬起,虚握在朝比揽着他的胳膊外侧。他微微向朝比侧过头,语气仍旧轻快:“你在……”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在他说完前,朝比说,胳膊还往他肩膀上压了压,“感觉这样勾住你我的手要抬得更高了,但是你不就走了半个月吗?夜兔发育期都长这么快?”
“……”神威沉默片刻,手掌还是落在朝比的胳膊上,没有用力,动作轻柔得像摘下一朵花要去放到谁的床头。
“大概是吧。”他说,“而且我很强嘛。”
朝比“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