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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司然,你在干嘛?喊你你都不答应。”
司然被吓了一跳,她看着手机上面的未接来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爸给我打电话了。”
“你爸算是站在你这边的,和他报个平安吧。”
“嗯。”她编辑好短信发过去。
赵柯说道:“浴室就在走廊尽头,时间也不早了,你先洗漱,我去楼下和阿言睡,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嗯?”
司然勉强点头,看着赵巧姝接二连三的来电,她心情忐忑,想了想,把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
可能是山里无人打扰,也可能是唱片机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具备催眠效果,这晚,她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被关在书房面壁思过,听到赵巧姝的骂声,她差点透不过气来,打开窗户,看着楼下,有一瞬间甚至起了跳下去的心思。
恐惧让她吓得呜咽不止,她痛苦挣扎,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适时,雨声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她的思绪被转移,眉头舒展开,四肢放松下来,突然又觉得有些冷了。
伸手胡乱抓了抓,她拉住一块热源,试图盖住胸口和腹部,可惜面积有限,她只能蜷缩起来,去汲取那仅有的热度。
陆行言一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一手支着床沿,额间的湿发不时渗着水滴到她的枕边,与她的泪水混杂。
他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听到哭声,就要走进来吗?
借着月光,他细细打量起她的脸,眉目温和无害,鼻尖透亮,嘴唇不大却也还算丰满,细看,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鹅蛋脸,颊边还有一丝可见的婴儿肥,视线往下,他别过头数秒,又望了过去。
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肚子暖和了,又觉得胸口发凉,把那热源往上拽了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抱着一个才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十八岁的少女,就像是一颗快熟透的白桃,没有防备心,任谁看了,都像欺负一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碳基生物不敢兴趣,受到这样的视觉冲击,他划动指腹,没过那枚红色茱萸,用指节轻轻挟抵。
她不适地倒抽了口气,两只手终于舍得松开他,翻身背了过去。
陆行言得以解脱,拾起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临出门前不知怎地,想起了蜗牛的习性,也是一触,身体就会立马缩进壳里。
关于她,他也不是没听赵柯提起过。
并且三年前,就发过邮件给他。
他和他立贴为证吧,迟早会追到她。
一年后,他难得上线,看到他发来得数千条留言,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内容都是关于她。
为了阻止他继续昏头昏脑下去,他一语中的,问他结果,追到没。
赵柯秒回:没有。
第二年,他又收到了关于她的诸多事迹。
他问他结果。
那次赵柯打来了电话,向他解释,他能感觉到她喜欢他。
他“噢”了一声。
第三年,也就是上个月,赵柯欣喜如狂,告诉他,她答应和他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