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但对战起来却是各种武学路数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实力相当或者稍高于其的对手,便会因琅琊门堪称繁杂刁钻的招数而烦不胜烦,从而露出破绽。
但李青莲出自天都派,堪称这世间传承最为久远的门派,单习一门剑法,一套功法,而他在二十余年前,便有了“剑神”的名号,这天下武功,他一柄剑,便可破之。
是以王允瑜招数再灵活多变,在李青莲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未走过三招。
而李青莲,连剑都未拔出。
不知是否为巧合,王允瑜被打落台下时,恰好落在了王臻境身边,李青莲远远看了他一眼,便不留痕迹挪开了目光,扫视台下。
“中原武林盟已然式微至如此地步,连我这把老骨头也打不过了?”
这语气十分不满,却是十分明显的激将了。
台下之人蠢蠢欲动,但敢上台的寥寥无几。
眼见着李青莲在一炷香内挑落了十人,而台下不管哪一辈都无人敢上台,甚至已有人叫嚣着让各派掌门上去比试一番,吓得风不行立刻偷偷走向了韩溯川。
让各派掌门上台比试确实不太妥当,此时也无人敢上台,韩溯川心中也没有几分把握,但眼下已然如此,总不能问柳山庄操办的盟主大选,他这原本的少盟主却去做那缩头乌龟。
叮嘱好风不行若他败了之后的事宜后,便一撩衣摆,准备上台。
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道青色身影,飘飘然落在了擂台正中央,那剑神李青莲的对面。
李青莲正神打量着眼前戴着幕篱的女子,不禁赞叹眼前之人轻功之高,生平仅见。
已有人应战,韩溯川便不得再上台。
风不行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只觉眼皮一跳,缓缓偏头看了一眼韩溯川,没在他脸上瞧出什么别的情绪,倒是很平静,这才放下心来。
女子手执玉箫,朝李青莲示意:“前辈,请吧。”
李青莲却未动,只盯着她用以掩盖的幕篱,嗤笑了一声:“姑娘既要与我一战,却不肯露脸,是李某不值得姑娘报上名来?”
女子似是颇为苦恼地“啧”了一声:“晚辈只是怕,露了脸,今日擂台之上,便要见血了。”
“哼!好大的口气!”李青莲拔剑喝道,“那便看看你这身份在我面前,藏不藏得住!”
李青莲以雷霆之势一剑刺出,几乎是瞬息间便到了那女子身前,眼见着就要将那女子幕篱劈开当场,只见女子一抬玉箫,将剑势卸走格开,而后足尖一点,似一阵风一般飘向了一侧,再落定时,玉箫已然置于了唇边。
韩溯川立刻喝道:“捂住耳朵!”
乐音已然奏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力压在场中所有人心头,竟让所有人有一瞬间觉得,一颗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
“幻音术。”李青莲咬牙喝道,目光朝掌门席中的柏汇阳看了一眼,“既是幻音宫中之人,何必藏头露尾!”
离得太远,李青莲却是未瞧见,幻音宫主柏汇阳也变了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我幻音宫中之人,还未有这般胆大包天的,却是不知,这位的幻音术学自哪位幻音宫叛徒!”
冷寒的语调飘荡在场上,众人心头那攥紧的力道仿佛一瞬间便散了。
那女子偏头看一眼捣乱之人,有些无奈,边躲着李青莲重新恢复猛烈的攻击边抱怨道:“怎么这比武,还有场外援助?”
李青莲仿佛也被这话戳得有些失了脸面,朝着柏汇阳便吼:“公平决斗,你个魔教小子别捣乱!”
柏汇阳替他们解围,还被倒打一耙,一张脸气得通红,甩了袖子就找到韩溯川,义正言辞地命令道:“老韩,不管他们上面谁赢了,你都给我好好教训一顿!帮忙还帮错了啊?这么能,他自己将人打下台来啊!”
他这声音不算小,他的周围以及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青莲难得打个架还打不安稳,气得直接将酒壶扔在了柏汇阳身上:“吵吵吵吵什么!你有本事你上台来!我俩打一架!”
柏汇阳哪里又是个甘拜下风的,当仁不让将酒壶扔了回去:“你们中原武林盟要是肯认我这魔教教主当武林盟主我倒也没什么意见,就怕我堂堂正正赢了,你们这帮人还得出尔反尔!”
“臭小子你上来!”
“你有本事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也不知道这比武怎的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观战之人纷纷捂脸不敢直视。
有些被冷落的女子也隐隐起了怒火:“前辈,如今与你交战的是我。”
李青莲斜睨一眼,满不在乎:“是么?就会躲,打你其实没什么意思。”
“原来是晚辈让前辈提不起兴致认真对战,倒是晚辈的错了。”女子遗憾地叹了口气,手指一动,一根细线朝着韩溯川而去,“借把剑吧,韩少庄主。”
便见那根丝线直接缠上了韩溯川的佩剑,女子手指再一动,那佩剑便被拽到了她的手中。
“多谢。”掂量着手中佩剑,女子意味不明地朝着韩溯川道了个谢。
风不行眼见着韩溯川本要阻拦佩剑被借,却因柏汇阳阻止而放任,有些不解:“这可是流光剑,就这么借了?”
“既然是借,又不是不还了,对吧。”柏汇阳看好戏一般望着韩溯川。
“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溯川望着台上你来我往剑招凌厉的两人,不知该担心哪一个。
柏汇阳摸了摸下巴,跟他一同望向台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韩溯川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接话。
台上女子得了剑之后,便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竟是打得颇为主动。她的轻功天下之间无人能敌,是以李青莲打得并不痛快,时常一剑刺出,总是打不实,半道便被卸了力道,而后被反攻。
如此往来反复,竟然有片刻时间是李青莲落了下风。
李青莲打得憋屈,便对眼前晃来晃去的幕篱更为厌烦,如此缠斗下去其实没什么意思,持久战,耗到最后便成了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