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红.灯.区接.客,而色..情业本就是一本万利,甚至根本不需要那一本,傅洪迅速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他一个异乡人,色..情业在东南亚太多了,屡禁不止,他没有立足之本。
于是傅洪将视线放在了毒上,他一张嘴能言善辩,混进了一个毒..窝,闷声做大事,寥寥几年便站上了毒..贩子的高层位置。
但是黄赌毒太地下了,傅洪很没有安全感,他是狠人,初中学历,逼着自己去学习,卖了当年毒..窝里出生入死的兄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拿自己所有的积蓄投身博.彩业。
东南亚的政策原因,大部分博..彩都是“合法”产业——只对外国人合法,对本地人不合法,基于种种,博…彩业仍然是东南亚的发达产业。
而傅洪有头脑,深知只做博..彩仍有风险,于是开设了高端酒店,发达的酒店和博..彩,让傅洪迅速地揽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黄.赌.毒素来都不分家,尤其是跨境博..彩,更容易诱发一系列的电诈,尤其是傅洪的发家史本就是依靠黄.赌.毒,仿佛一个恶性循环,所以说他干净,又有谁会信呢?
狼穿上了伪装的羊皮,也无法改变他是狼的本质。
而傅洪的产业,也素来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也正是了东南亚的商业帝国,华腾集团。
傅洪有两个儿子,傅敬文和傅家致。
傅敬文寡言话少,为人倒是看起来沉稳,但实则不然,他是最像傅洪的那个,手段狠辣,傅洪有意让他做接班人,反观傅家致,到处只会闯祸,为人嚣张乖戾,成不了什么大事。
傅洪祖籍便是在G市附近,现在年纪大了,估计是不太能长时间来回折腾,遂托了傅敬文。
而跨国警察办理这些案件,的确也是登天难。
诸如赌,对外国人合法。
诸如毒,新型毒品永远层出不穷。
诸如黄,泰国严厉打击色/情业,但泰/国的红灯区依然世界闻名,性旅游甚至占到旅游收入的10%,相关从业人员远超10万人。
所以傅敬文,李明琮憎恶,却又倍感无力。
他能做的,甚至是警察们能做的,远远不够。
李明琮没法往大里想,只能做眼下的事——照顾好江渺。
这世界仿佛精密运转的仪器,他有职责所在,但也只是其中一枚渺小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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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23分。
一架飞机落地G市。
头等舱内只有两个男人,分外空旷。
傅敬文靠坐在椅子上,黑色的长外套,黑色的长裤。
中泰混血的脸轮廓分外深邃,他有轻微的洁癖,出门在外常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他的腕间绕着一串名贵的菩提手串,那是他最常戴的菩提手串,是深檀木色,是他妈妈曾经亲自去为他求来的,找了寺庙的大师为他祈福来的。
“傅先生,到了。”
开口的是缪苏,是傅敬文的管家,近四十岁了。
缪苏也算是傅洪身边的人。
“嗯。”
傅敬文缓缓睁开眼,往窗外看了一眼。
黑夜空旷安静,只有机场亮着几盏灯,傅敬文面上波澜无惊,心中却是微微一悸。
说不清是为什么,中国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国家,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
关于中国,他只记得一张脸,一双眼。
他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甘,郁躁。
都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变成了一种隐秘的轻松和坦然。
仿佛有什么在缓缓苏醒。
“缪苏,”傅敬文没急着走,手搭在扶手上,指尖轻敲了几下,“她是哪里人?”
“她?”缪苏没有反应过来。
“阿桑,”他说,“格桑花。”
“离这里很远,”缪苏不想节外生枝,遂转言提醒,“傅先生,我们在这里的安排很紧。”
傅敬文转眸,看向缪苏。
他的眼睛很深,天生没什么表情,他远远不是沉稳内敛的,缪苏知道,傅敬文的手狠到比傅洪更甚。
傅敬文的眼睛盯着缪苏看,短短几秒,让缪苏无端头皮发麻,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眼眸冰冷可怖,随时要给人致命一击。
就在缪苏口舌发干,想再说什么,傅敬文却淡淡笑了,他敲敲座椅扶手,“我们该走了。”
空姐走过来,帮他们取下行李,对着傅敬文甜美一笑。
傅敬文却一眼未看,右手重新整理了下手套,不经意的露出了腕间的皮肤。
那里仿佛藏着纹身的最末端,只看到一些浓墨重彩的线条。
空姐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空气中隐约散过一阵清淡寂芜的焚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