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方峦进喊了午永一同坐在大树下,又主动坐在了午永的右侧。这样自己用右手扇风的时候,小午子那边也能跟着凉快些。
午思心中感激,连连道谢。方峦进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这没什么。当年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读书的时候,他贵为皇长孙不也给我扇过风?你这几日是我下属,略照顾下没甚不妥。”
方才午思在东宫喝茶的时候便想着趁机问问他与太子相关的一些事情,没曾想他现下主动提到了太子,索性直言:“我刚才在东宫里,听说殿下至今未曾娶妻纳妾,不知为何?”
凭良心讲,太子治下甚严,东宫宫人绝对不可能和她闲聊这个,就连梁玉也很少提及太子私事。
这些是封淮告诉她的。
东宫只有太监和年纪大些的嬷嬷,并没有年轻宫女,这午思可以理解。毕竟会功夫的女子甚少,普通年轻女孩子不方便在那种死士遍布的地方待着,日子长了肯定心惊胆战。
但太子压根没有立太子妃,甚至于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当真匪夷所思。即便是有了随侍的女子,那些死士也不至于吓到她们反而会像保护太子一般护佑着她们,因此这些人的存在应当不是太子不纳妾的理由。
她的话刚一问出来,右侧方传来的微风就骤然停歇。
方峦进握着扇子有片刻的失神。
对于小午子的这些疑问,他默了很久,想到小午子是封淮的徒儿方才缓缓开口:“其实早些时候,皇上和先皇后有意给殿下说亲的。对方是谁,我们都不太清楚,不过那段时间殿下心情甚好,动不动就忽而笑起来,我们瞧着也替他高兴。”
那时候的太子还是皇长孙。东宫还是如今的皇上和先皇后也就是那时的太子太子妃做主,自然不似如今这般处处隐匿高手时时刻刻戒备的模样。
午思愣住:“那为何亲事没说成?”如果成了的话,现在东宫自然有女主人。
“先是先皇后亡故,他守孝。再后来,皇上登基,他被立为太子。”方峦进慢慢说着,渐渐地就忘记了尊称他为殿下,而用了寻常朋友的语气:“原本他虽心情不佳,却还提过一两句立太子妃的事情。谁知就遇到了范家灭门之事。”
范家灭门后,也曾探问过他的意思,立太子妃的事情要不要先定下,免得夜长梦多。谁知他却眉间聚起郁气,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而后就没敢再问了。
午思思量着道:“范家老国公是殿下师父,范家灭门,他许是私下里想替师父守孝,偏身份使然又不能如此,所以推迟婚事。”
“我也这样想的。”方峦进叹息:“只不知道原定的太子妃是谁,若她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看他以前的态度,应当是对那门亲事很满意的,“偏他不想说的事儿口风很紧,便是我也探不出来是谁家女儿,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