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在火车上邀请耿曲曲一起到她家玩一天。耿曲曲当初拒绝了,因为家里的人很想念她,但是她半夜起来,发现师姐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一瞬间,耿曲曲意识到自己的狼心狗肺。师姐的帮助和爱是无声的,耿曲曲把这样的付出当作是理所应当了。
“师姐,快睡了。”耿曲曲爬上师姐的床,抱着师姐柔声地安慰她,“师姐,我改了票,第二天晚上才回家。”
师姐轻轻地把头靠在耿曲曲的肩膀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耿曲曲不明白师姐为和会叹气,直到来到了师姐家。
从左到右,那个昏暗的小屋子里坐满了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地奇怪,要么凝重要么决绝,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师姐的身上。
其中一个人发话,“小李,你看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
耿曲曲站在师姐的身边,减轻师姐的负担,她开口说:“离婚了就是离婚了,在结不就好吗?”
“你这个小姑娘说的倒是轻巧,你看有人要李泉吗?他现在还带着个女娃儿,人家一瞅带着娃,那些说媒的门都不敢进。”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说,他似乎是最老的一个人,所以在说完话的时候,不少的人跟着负荷。
一个年老一点的妇女突然跳起来,双手一会儿拍脑袋一会儿排自己的胸口,语气像是哭丧一般:“小李啊,你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你哥好不容易讨到个媳妇,你愣是要把人家撺掇跑了。你说你啊,苍天啊,皇帝老爷啊,你说李家怎么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啊,只顾着自己好啊!一点也不顾他哥啊!白眼狼啊!我呸!”
“你们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好不好?明明是晓晓姐在这个家当牛做马,还被你们欺负,泉哥看不下去,才说离婚,让她找个好人家的。”耿曲曲反驳说。
“你是谁?你是谁?你个外人掺和别人的家事,好意思吗?”刚才那个最年老的人拄着拐杖往耿曲曲身边走,走两步又急忙往后退,像是耿曲曲的身上有鬼一样。
“那你们又是谁?凭什么管人家夫妻两个的家事?”耿曲曲把腰杆挺地十分直。
“我看,我们家养了个白眼狼。”师姐的父亲叹了口气,说着冲出了门外。家里的一帮人闹哄哄地不成样子。
师姐也在父亲冲出门外的一刻流下了泪水。
耿曲曲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拉着师姐的手往师姐的房间走。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叫骂声还在外面,他们有的哭有的叫,有的让上天评公道。
耿曲曲听着眼眶红了一圈,她给已经无力反驳的师姐戴上耳机。
一个自称是姑姑的人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叫骂着让师姐滚出去。
耿曲曲忍不了,把袖子挽起来,握紧拳头,一拳头砸在门框上,说:“你们谁敢进来我就打谁,我是个外人,我家还有个弟弟,有他照顾我父母。你们不怕死就进来,来啊!你怂什么?你来啊!有本事就踏进这个门一步!”
那个人瞬间噤声。耿曲曲这样是吓不住他们的,她胸腔起伏,眼眶里都是泪水。
“他们怎么这样啊。”师姐小声地啜泣。耿曲曲把师姐抱在怀里,师姐在外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做事没有规章,人看起来有些疯癫。但是耿曲曲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