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一罐白玉瓶子问道。
“安安,这个是什么,里面装的是水吗?”
“那个清晨采集的露水,是凝聚着一日的灵气,药方里较为重要的一味药,有助于经脉修复的。”
宋莳安看了一眼,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
宋清竹的卧房里,是早就命人准备好的热水。宋莳安在外将要药材按着记忆中的模样,分配煲药。让青烟看着,自己拿上要用的药材,放入热水里,宋清竹穿着里衣,看着这冒着热气的热水,沉默着。
宋璟礼也来了,被叫来帮忙的,也是让他熟悉一下。同时他还带着宋韶音和宋承佑来玩耍。
“兄长,途中会很煎熬,不可起身,否则就会半途而废。”
宋莳安凝重的叮嘱着。
“安安,你和长兄尽管按着我,我不会对你们有半分怨言。”
宋清竹认真的回复道。
“二弟,你且放心,长兄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起身的。”
宋清竹:“...”
宋莳安:这倒也不必。
“长兄,你真是个好兄长。”
“二弟,这是长兄应该的。”
宋莳安:“...”
这俩,真是够了。
最后一味药材入汤,人,也该入汤了。她向宋清竹示意,她和宋璟礼挽起袖子扶着他慢慢入浴桶。
脚上腿上一阵刺痛,让宋清竹不由得抓住他们的手,随后由着他们搀扶全身浸透。
先由微痛到剧痛最后到微痛。
一刻钟过去了,痛感加剧,宋清竹的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睛紧闭。
许久,剧痛的痛感袭来,宋清竹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想要离开,却被牵制住。他挣扎,水波荡漾。眼见宋莳安快要脱手了,刹那间,她松手,将宋清竹的肩膀抱住一按,语气坚定道。
“兄长,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宋璟礼也有些不忍,别过头去,可手还是将他按的牢牢的。宋清竹听到她的声音,放心的昏睡过去。
恍惚间,他想到这般痛楚,宋莳安在十四岁就经历过。可他现在十七岁,是少年了。而当时的宋莳安还是一个孩子。
宋清竹做了个梦,梦里他们回到玉门关时,长姐的肆意张扬,自己在草原上的纵马疾行。
可宋莳安总是被单独留下训诫的那一个,她那独行的小小背影,总是显得落寞。
面对他们的时候,却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想着,等他再次拿起剑,他一定要站在阿妹的面前,站在宋家的面前,这样她就能站他身后了。
西方落日,余晖黯淡。室内,躺着的少年。室外,种花种草药的少年少女,一片欢声笑语。
而梁府内,鸡飞狗跳。
今日人设:半夜下黑手的夜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