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兄长经脉尚在恢复,况且今日受伤了,不得受罚。我替兄长受罚。”
“安安,不必。”
宋清竹焦急的说道。
“我也替二弟受罚。”
宋璟礼开口道。
“还有我。”
“还有我。”
“母亲,我自己的罚我自己受。”
“受罚你们倒是团结一致的。”
大长公主被气笑了。
“宋璟礼,宋清竹,宋韶音,宋承佑。念在不是主谋,罚抄家规。跪祠堂思过一个时辰。”
“宋莳安为主谋,行为恶劣,屡教不改,罚军棍五杖,跪祠堂思过一个时辰。”
“母亲。”
“伯母。”
他们刚要求情,就被打断。
“不必再说了,即刻行刑。”
井然有序的宋家军从两边涌进祠堂,手里拿着军棍,他们站定,军棍和地面接触发出声响示威。
宋莳安冷哼一声,把身后的长发挽到前面,趴上他们刚放置的长凳上,冷淡的目光望向大长公主道,
“母亲只管打来。”
说完,掏出折成方块的锦帕,咬在嘴里,柳眉轻佻,静静的看着她。
大长公主哪受过这样的气,怒斥道。
“给我打,不准停!”
棍棒打向她,血珠慢慢浮出来,疼痛一瞬间绽开,冲击着五官六感,她微蹙眉头。大长公主背过身去,五杖过了,也没有喊停。
她恍惚间想着,好像也不过如此。
这些比她在玉门关,凌云山,元景山时都要轻的多。
“母亲!”
宋清竹焦急的出声道。
“都给我停手。”
门口传来怒吼的声音,
“嫂嫂,我真真是佩服你,我从未见过如此狠心之人,对自己的孩子下这般狠手。”
是宋二爷,在她身后进来的是醒来的宋常皖,她快步走到宋莳安的身边,眼里挂着泪珠。
“本该无忧无虑的孩童,出走他乡学艺多年,几年不曾得一见,竟狠心下如此重手,嫂嫂你如何想的?”
“此事就到此为止。”
大长公主说完之后拂袖离开了。
宋莳安惨白的嘴唇,拿掉锦帕,对宋常皖粲然一笑道。
“恭喜长姐重获新生。”
她重重的握着宋莳安的手,留着泪摇头,道。
“安安,阿姐谢谢你。”
“阿姐谢谢你们未曾放弃我。”
一直在一旁捏帕流泪的宋韶音忍不住扑上来,和她们抱在一起痛哭。宋家仨兄弟就围着她们,眼里隐隐约约闪着泪花。小幺弟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是夜,月明星稀。
大长公主回到卧房里,宋侯在里面看书等着她。一见到自己的夫君,就上前去。宋候接住她,将她搂入怀中,安抚着。
大长公主在他怀里哽咽道。
“我是气她救常皖吗,我是气她自作主张,什么事都不商量,如此固执,一人揽着所有的事情,她竟然还将我也一道算计进去。”
“夫君,她被打时何曾我不痛。”
“我知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是咱们家夫人受委屈了。”
宋侯温声细语的安抚道。
“她向来有自己的主张,看着她把宋家儿郎团结一心,年轻人的事就不去管了吧,让他们自个闹腾。这次也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了。”
“以后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大长公主不再言语,点点头。
祠堂内,宋常皖好说歹说也不愿意回房歇着,宋莳安没辙就让她去拿她泡在房中的药酒来,养养身体。
宋常皖身子不爽利就站着,五人跪着,拿着酒杯喝着。宋韶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她道,
“看来兄长的桃花煞是长姐。”
宋莳安和宋清竹闻言,想起为宋清竹算的那一卦,“嗬”的笑出声来。宋韶音和懵逼的三人解释了一番,纷纷笑出声来。
“安安,你的卦怎么没算出来你有此一劫?”
宋清竹嘲笑道。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宋莳安摇头,道。
“但你别想质疑我,我就是天下第一卦。”
“哈哈哈哈哈。”
“老祖宗听到了吗,宋家出了个大仙,哈哈哈哈哈。”
宋莳安:“...”
“兄长,祖宗面前,我不想动粗。”
“哈哈哈哈哈哈。”
祠堂内,笑倒一片。
“我同梁子豪相识那年,他还是个上进的小书生。”
宋常皖开口道,让祠堂瞬间安静下来,他们在听她说。
“人心易变,又或者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可是那是我呀,第一次遇见那样的山,自然听不得好言相劝,可是世间多的是空手而还,意兴阑珊。失去的每一份月亮,都是我应该失去的,我亦心甘情愿。”
“此去经年,山是山,我是我。”
宋常皖高举酒杯道,后一饮而尽。少女郑重其事,眼神诚恳,像是在和眼前的月亮讲话,同过去道别。
“长姐,我告诉你哦,前几日我去看过你,偷偷在他们身上下了痒痒粉,那几日他们是不是一直挠痒痒?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说呢那几日他们怎么没来找我麻烦。”
“是什么药呀?”
宋韶音问道。
“三日就会自动消散的痒痒粉,我自发研制的,放心不会有痕迹的。”
“好厉害!”
宋承佑眨着星星眼道。
众人看着可爱真诚的幺弟,又笑出声来。
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后半夜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