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到现在还没出来。”
“蓄意,我们去书房。”
齐阿独啊齐阿独,你动作够快的啊,都不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不过你最好能成。
虽然方溯溪现在走路有点费劲,但好歹是被她们赶上了。
看着书房的门打开,齐阿独面无表情地从里边走出来,方溯溪连忙迎了上去。
齐阿独看到朝他走过来的人,眉头轻挑,伸手扶住了她。
“第一次没经验,让你受苦了。”
方溯溪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齐阿独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太放肆了哈。”
齐阿独笑了,满眼宠溺,看的方溯溪也不好意思了。
“额哼,老夫还在呢。”
“父亲。”方溯溪连忙往旁边撤了一步,与齐阿独拉开了距离。
齐阿独微微一愣,委屈地看了眼方溯溪,而后朝方晔拱手。
“小子,记着你说的话,我方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阿独知道了。”
方溯溪惊讶转头,齐阿独也会有这么恭敬的时候?
“你和我爹在里边聊了什么,聊这么久?”
齐阿独举起和方溯溪五指紧扣的手,歪头说道:“没什么。今晚天色不错,带你去看星星。”
齐阿独扶着方溯溪坐上屋脊,相视一笑,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光。
“你想知道我从前的事吗?”
方溯溪没说话,只是歪头靠在他的肩上然后握紧了他的手。
“我的母亲出身青楼,在一次酒会上,她看上了我父亲。我父亲那时已经是驸马了,但我母亲还是趁他喝醉,强行与其发生了关系,并生下了我。她跟我说,我的父亲不要我,所以她也不要我,早些年还有一位姐姐照顾我,后来这位姐姐也走了,我就又变成一个人了。”
“八岁前,我当过乞丐、做过工、打过杂,我在雪地里摸鱼、在酷日下种地,活得没有一点人样。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要我,在那年冬天将我赶了出来。我躲到了神女庙中,遇到了神女,她救了我,却也害了我。”
“我茫然地在长公主府里醒来,本以为我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了,但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的到我。他们拿我出气,拿我当狗一样使唤,顺心了给我一点残羹剩菜,不顺心了就打我一顿再饿上个俩三天,只要我不死,他们便永不会收手。”
“后来,我跟了宣翊,日子是好过了点,至少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手下留情了。我不记得我替他挡了多少刀,也不记得被当作多少次的借口。唯一支撑我的就是,我想见见那个神女,问问她,既然神爱世人,那为何不能也爱爱我。”
齐阿独说这话时,低下了头,他看着方溯溪,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女。
现在他的神女就在他的身边,那她能爱一爱自己这个卑劣的人吗?
方溯溪的眼角渗出一滴泪,她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寂寥收场的结局配不上这样的他。
“齐阿独,我不会再将你一个人丢下了。”至少在我离开这个时空之前。
后边的几日,齐阿独没事便往太傅府跑,不过每次都是翻墙进的,毕竟方晔还没完全松口。
蓄意看着又一次赖在方溯溪身边的齐阿独,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说齐公子,我家小姐又不会跑,你至于这样天天赖着,寸步不离的吗?”
齐阿独闻言连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替方溯溪研磨。
反倒是方溯溪笑了,她用手肘碰了碰齐阿独,状似玩笑地说道:“听见没有,我家蓄意开始赶人啦,还不好好巴结巴结,下次来记得给她带一份金枕酥。”
“小姐。”
蓄意害羞了,将茶点放下后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念。
“这丫头,你这么看我干嘛?”蓄意走后,方溯溪的笑容还没收起,一转头便见齐阿独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顿时泛起鸡皮疙瘩。
“你,刚刚是在为我说话?”
齐阿独将墨块放下,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背,将方溯溪圈在怀中。
方溯溪挑眉,伸手将他的身体推开,起身离开了书桌,“你还是正常一点吧。”
看着方溯溪的背影,齐阿独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