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师叔。”
“十几年未见,贤侄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叫师叔认不得了。”
尤古目光淡淡,只是在与卫契初说话时看了她一眼,而后便再也没有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过。
但卫契初没有,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盯着尤谷看,誓要看看眼前的这人是否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尤古。
卫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卫契初,而后说道:“师弟啊,现在仙门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这是自然,此次回来我便是为了此事。”
尤古点头,正好撞上卫临开怀的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初初,你一直盯着师叔看是不是想跟师叔说点什么?”
卫契初没想到卫临会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她本打算之后再找时间去试探尤古呢。
“是啊,我一直都没见过尤师叔本人,故而有些好奇,听闻师叔一直游历于世间,不知师叔可否给我讲讲?”
对上尤古打量的目光,卫契初不慌不忙地回应着。
“确实,你们年轻人啊是会对这种事生出兴趣,师弟,你可愿同晚辈讲讲啊?”
尤古颔首,话是对着卫临说的,但眼睛却是看着卫契初。
卫契初不敢轻举妄动,她带着尤古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在院子中,尤古环视了一圈,而后在石凳上坐下,他看了眼还在观察他的卫契初说道:“小师侄,我想喝你酿的玉兰酒了。”
卫契初眼神一僵,而后眼眶渐渐变红,“师叔稍等,我这就去拿。”
是他,他就是那个尤师叔,他回来了。
尤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将一个白瓷瓶放到了卫契初面前,“幸不辱命。”
卫契初握着瓶子的手渐渐收紧,她抬头看向尤古,声音中带着她察觉不到的担心与紧张。
“师叔,你能跟我讲讲我离开后发生的事吗?”
尤古挑眉,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当年救下你那一家人后便带他们远远离开了周京,后半辈子倒是平平安安的过了,只不过临到了了还是放不下你。宣翊那小子被你留了一手,虽活着但也残了,不久后连储君的位置都没保住,那个侧妃听说也被他折磨疯了。至于那个人,你走后,我便把东西交给他了,后边他去了哪干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将东西集齐后,我几乎是每隔十年便会回一次千机门,就为了等你,谁知这一等就是八百年啊。”
“八百年!”
卫契初惊讶极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有想过俩个时空相隔的时间应该不短但也没想过会这么的长。八百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了。齐阿独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灵根,修不了仙,没了魔神他根本活不到现在,也就是说之前须弥座上的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他,再者,那个人也不一定会是魔神,没有人真正见过魔神的样子,不是吗?也许只是长的相似,就像她和方溯溪还有她的那位母亲。
卫契初的反应在尤古的意料之中,他其实还有话没说,但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只要他的那位掌门师兄能够好好地对待卫契初,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其实我还想同你说一件事……”
“师妹——”
尤古的话被打断,颇有些不悦地看向跑来的人,但在认出是谁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与复杂。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卫契初没注意到尤古的表情,她从思绪中回神,起身面向姚子令。
“师叔。”姚子令同尤古见了礼,而后对卫契初说道,“师傅让我处理后天仙门大比的赛程安排,我想来问问师妹你是当真不想参加吗?”
“师兄,大比我便不参加了,但该我出力的时候我是不会退缩的。”
姚子令听完这话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到时我在看台替你安排一个好位置,师妹你好好保重身体,我便先走了。”
卫契初等姚子令走了一会后才凑到尤古的身边,“师叔,你刚刚想同我说什么?”
尤古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心虚地不敢看她。
“你觉得你这师兄怎么样?尤其是回来之后?”
“之前没什么,觉得大师兄很照顾我,但回来后心里还是有点膈应,但只是长相相似的俩人罢了。”
“那如果不是呢?”
“嗯?师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我在回仙门的路上正巧碰到了他,我当时一眼便认出了他是宣翊的转世,碰巧他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便打着让他恕罪的心态将他带回了千机门,等着你的降生,可巧不巧,他到的第二年你便来了。”
卫契初石化了,所以大师兄就是宣翊,宣翊便是大师兄,八百年前她根本就没有认错人!